白书怡早做好了凤轻舞随时崩溃的准备,却不曾想她如何沉不住气。连忙开口解围,“轻舞是太高兴了才口不择言的,倾歌你别和你姐计较。”
凤轻舞当众自乱阵脚是她意料之内的事,她玩味的勾起嘴角,表示自己毫不在意。“我知道姐姐是太开心了,毕竟姐姐儿时待我那般好。”
她的话中有话,只有凤轻舞知晓其中一二,一张俏脸早无血色。反倒是杨一豪见此,朗声道,“看到你们感情未变,一如从前,爸爸很是欣慰。”
然而凤轻舞不顾白书怡的眼色,坐在杨一豪身边,搂住他的手臂,一副女孩子家撒娇的姿态。“爸爸,真的确认无误了?能不能把那张报告给我看看。”
凤轻舞说的是亲子鉴定,杨一豪久经商场,怎么不知?凤轻舞一字一句似乎不相信凤倾歌的身份,他又联想起车内凤倾歌交代的事,脸色也意味不明。
“轻舞,跟爸爸去一下书房。”
白书怡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和杨一豪结为夫妻,相识十几年,又是最亲密的枕边人,她又怎会不了解杨一豪的性格,她可不像凤素鸢那样,任人揉圆搓扁。
目送父女上楼的背影,她转头看向似笑非笑的凤倾歌。有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凤倾歌回来真的那么简单么?
“倾歌,你这十四年上哪去了,让我们好找啊。”
凤倾歌见白书怡想维持表面的和谐,她也没笨到撕破脸皮,毕竟她站的地方,虽曾是她的家,可此时是敌人的领土。“我啊,没去哪。不巧认识了秦家珩少,还有慕凝慕小姐。”
“那你可真够幸运的,秦家和慕家可不是泛泛之辈!对了,轻舞生日宴上被一个任性,仗势欺人的慕家人掌掴,不知你认不认识这位慕家人。”
听着白书怡意有所指的一番话,凤倾歌低头垂眸遮挡住眼底的讽刺。任性,仗势欺人,这两个形容词不错,她喜欢。并且往后会让白书怡切实体会什么是真正的仗势欺人。
“白姨,那个慕家人是我。”
见凤倾歌毫无保留,大大方方的承认罪行,让白书怡有些诧异。
白书怡圆滑世故,懂得社会生存之道。装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语气带了些许责备。“真……真的是你?她可是你姐姐啊!虽说只是同父异母,可你们毕竟留着相同的血液。”
凤倾歌无奈地摊手,“白姨恐怕是记错了时日,当时我还未和爸爸做亲子鉴定。那天姐姐撞了我,让我那件墨香品牌的昂贵礼服染了红,换做正常人,都是会生气的吧。”
“可你怎么会认不出那是你姐?”
闻言,她不悦地皱起柳眉。“白姨的意思是,我明知凤轻舞是我姐,还故意为之?”
白书怡哑口无言,凤倾歌仿佛被气笑了,接着说,“十四年未见,是个人容貌都会改变,我认得出来?”
白书怡自知理亏,恨恨咬牙,语气却有歉意。“是我没思索周全,误会你了。”
凤倾歌摆手,大方道,“没事,白姨不知事情经过,误会了正常。不过,这对姐姐来说也是好事,因祸得福了呢。”
“你什么意思。”
凤倾歌捧起杯子喝了水之后,才慢悠悠道,“也好叫姐姐得知小不忍则乱大谋,五十万拿得出来,也要有收回的本事。”
“你!”
白书怡怒火中烧,世间真是一物降一物。凤素鸢嘴巴笨拙,说不出朵花来,性子又软弱。而她的女儿,口齿伶俐,能言善道,沉得住气。
“白姨难道认为我说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