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融最终还是被罚站了,理由并不是迟到,而是她早上出门太急,忘带作业本。
像个小学生似的规规矩矩站班级外,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本应是很美好的,让人感觉暖暖的一副画面。
可照在慕暖融身上,却无端让人觉得她身上只有无尽的冷意。眯了眯眼,慕暖融靠在了墙上,漫不经心地想着,她是有多久没做过那个梦了。
听着班内老师的讲课声,思绪也逐渐飘远了起来。站了半节课就被叫回座位了。
林柯轻轻地戳了戳慕暖融的胳膊,小声道,“没事吧?感觉你这两天早上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慕暖融摇了摇头,对着林柯笑了笑说,“我没事。”此刻的她又回到了那个笑起来像个小太阳的状态。林柯见她这样笑,顿时觉得心中被萌化了,恨不得把暖融抱在怀里狠狠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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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校园生活,一眨眼就过去了,这段时间慕暖融和时初度过了作为好邻居的“愉快”日子。
很快就到了周日上午,慕暖融就开始整理,看着衣帽间的那块玻璃镜子。镜子里的她身着一身的浅绿色仙裙,裸露在外的只有精致白皙的锁骨和手腕处些许的白皙。
再加上慕暖融本就精致可爱的脸庞,显得整个人就像是个洋娃娃一样。电话响了起来,看了眼是她的“好大哥”打来的。
“我下来了,你在小区门口等我就行。”慕暖融对着电话那头这样说道。出门,看了看对面禁闭的大门,没有再说什么,只听对方应了声“好”就挂断了。
十分钟后,到了小区门口立刻看到的是那辆黑色低调却处处透露着奢华的宝石捷。周围有偶然经过的行人好奇的打量。
走了过去,敲了敲车窗。是一个中年男子打开了前排的车门,在慕暖融有些意外的神色中,打开了后车座的车门,还朝她摆了个请的动作。
慕暖融:“......”不想说话。
坐了进去,而在后车座另一个男子也抬起头,见慕暖融坐下,伸手就去帮她把安全带给扣上。
慕暖融有些僵硬,但终究没说什么。而男子也料到了她的反应,只是对中年男子说,“王叔,开车回慕家老宅。”
王叔略微低头道了声“是,大少爷。”没错,这个男子,正是慕暖融的大哥。
慕嘉鑫转头盯着慕暖融看,从下到上。抿唇,有些干涩地说,“你瘦了。”
慕暖融沉默,过了好一阵子,就在慕嘉鑫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说话了,“那你冷静了吗?”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这是坐在前头开车的王叔最直观的感受。但显然慕嘉鑫听懂了,周围的气压都低了下来。
王叔透过后视镜,郁闷地瞄了眼,后头的慕暖融,小姐,看着可爱软软的小姑娘怎么会让他觉得突然有些害怕呢?
慕嘉鑫说,“一直以来我都很冷静。”慕暖融没再说什么,只是盯着隔着一层玻璃窗的世界。
薄薄的水汽不知何时弥漫上玻璃,模糊了外面的世界,也模糊了她的眼,让她一时愣神,分不清何为真何为假。只记得回神过来,就已经到了。
推开门,背对着慕嘉鑫说,“有些人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认清现实,慕嘉鑫。”
下了车,看着面前大而低调奢侈的慕氏老宅。吸了吸气,有多久没回来了,自从离开这后就基本只在电话中和爷爷聊过。
慕嘉鑫望着慕暖融的背影道,“我一直都明白,晚上我会再来的,以及我不会放弃,暖暖你知道得,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说摆,也没管她的反应,就让王叔开车离去。
慕暖融停顿了一下,往宅内去。宅中的人都是早年照料她的老熟人。一路畅通无阻,这个时间点老爷子只会在花园,有些紧张地转动了一下手腕上的镯子。
到了花园,果然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那个看着苍老却总给她带来温暖的背影。原来已经这么久了,慕暖融突然感觉鼻子一酸,喊了声“爷爷”。
那原先背对着她的老人听见她的声音,笑眯眯转头说,“暖暖,爷爷想你啦。”
慕暖融连忙走上前去,环视周遭还是和从前一样,慕老爷子最喜欢做的事,便是在花园赏花。为了符合这个喜好,慕老爷子难得在花园空出的位置,摆弄了桌椅。
拉开老爷子身旁的座位看着慕老爷子,眼神无比真诚地道,“爷爷,我很想你!”
慕老爷子猝不及防被自家可爱的小孙女这样告白,那张老脸忍不住一红,猛的一咳道了声,“没大没小”话闭,还瞪了她一眼。
慕暖融见他这样,笑得一双杏眼都弯了弯。慕老爷子见她笑得开心,那历经岁月蹉跎磨砺的双眼透着浓浓的慈爱,心想着,孙女真可爱呀。
暖暖的阳光笼罩在两人身上,只不过此刻的暖融是由内而外散发着温暖,一切的冷意仿佛都不复存在了。好一副温馨美好的画面。
可惜,这些永远都是短暂的。慕暖融看着晒着暖阳的慕老爷子突然问道,“爷爷,时初是你送到我身边的吗?”
只这一句话,慕老爷子半眯着的眼瞬间睁开,沉默许久,神色复杂地望着慕暖融,叹了口气说,“这都被你发现了,也算是吧,就是让时老头叫他家乖孙帮忙照顾你一下,就是让他不要告诉你。”
慕暖融并没感到失望,到不如说是她大概猜到了。如果说第一二次见面可以是巧合,那第三次见面就绝对不可能是了。
再加上他还是前段时间刚转学来,联系上自家老头和时老的关系,以及时初的姓,一切就都明白了。
没有人会对刚认识几面的人这么帮助呀。抬首望了望太阳,只是瞧了眼,眼睛却被刺激的有些疼,低头看着地面上的影子眼神一黯。
尤其是像太阳一样刺眼的人啊!
过了好一会,慕暖融轻声问,“理由呢?”
慕老爷子爽朗一笑,摸了摸自己花白的头发,尴尬道,“呃...爷爷这不是想给你找个伴呀,你看时家小子多好...”
接着的话,他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很清楚....
慕暖融看着慕老爷子这样,又问:“爷爷,你觉得我有资格喜欢别人吗?”一句话,原本温馨的场面霎时间就被打破了,气氛也在一瞬间变得低沉下来。
她感觉有些好笑,这世间还真是....
有些事的改变真得只要轻飘飘一句话就行了,可有些事啊,你努力一辈子都改变不了。
思及此处,慕暖融站了起来沐浴在阳光下,转头朝慕老爷子一笑。她笑的是那样好看,那样美好,让人甚至不忍心去打扰。
可慕老爷子看着只感觉到酸楚,这是他放在心尖疼爱的孙女呀。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有的,暖暖你一直都有啊。”
慕暖融一怔,随即又恢复过来道,“可我一直知道我没有那个资格,爷爷你不用安慰我,很早以前我就明白这些了。”
这句话包含了太多,她明明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慕老爷子站起来,顿了顿似乎是为了平复些什么。他越过慕暖融,颤颤巍巍走在前头,不发一言。
那眼角似有一滴清泪落下,又在瞬间化为虚无。慕暖融看见了却没跟去,她知道爷爷也需要时间去忍受,去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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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昼过去,夜晚悄然降临。慕家家宴也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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