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翻看,书中介绍的都是关于四部分先古法阵的详细内容。书中介绍,先古法阵本是一体,但先古法阵的创造者却无从查找。很久以前有四位圣法斗师,怕法阵掌握在一人之手会使世间陷入无边的黑暗。于是四位圣法斗师用大阵将其一分为四,四位圣法斗师个持一部分,此法阵刻于灵魂之上,即使持阵者死去,那法阵还会在持阵者死后的一百年之内再次出现,犹如轮回一般循环往复至今。
著书的这位名叫萨玲的作者便是两千多年前的一位先古法阵持有者,他获得的法阵是火属性的那一部分,所以书中对于这部分的内容记录最为详细,而对我身体内的金属性相关内容就要笼统许多,不过还是记录着很多重要信息。
就如之前大叔所说,每一部分法阵都需要七个守护法阵来激活,每激活一个法阵不但会得到守护法阵持有者的辅助,还能得到一部分法阵的特殊力量。根据作者所说四部分先古法阵总会因为某种力量而相聚,之所以完整的先古法阵从未被触发过是因为有三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聚齐四部分法阵十分困难,即使完整的激活一部分先古法阵,那想和平的收集另外三部分几乎不可能。如果发生战斗那极有可能出现伤亡,最终会损失掉某些部分的先古法阵,而再次等到法阵出现又不知要等到何时。
第二个原因,守护法阵也有可能丢失。据作者描述,当时她的守护法阵就只激活了六个,最后一个持有者因为战乱而死去,所以她的七个守护法阵并没有集齐。
第三个原因,即使集齐了所有的先古法阵但启动法阵也是相当困难的。根据作者翻阅她那个时代的古籍,先古法阵是一个立体球形法阵,光是法阵笔数就有数千笔,而且书写时是多个位置同时书写。法阵拥有者完全不可能通过用纸笔记录将法阵完整保存。而如果单纯用头脑记录很容易发生记忆错误,在绘制法阵时出现细微偏差法阵就不可能被启动。
“你能看懂法斗师古文字?”幻龙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我看得太过专心,都不知他何时出现在我身边。
我只是轻“嗯”了一声,幻龙的双眼就露出金光。同样听到我能看懂法斗师古文字的鬼影却表现的十分平淡。
“快过来帮我看看这是什么意思。”被幻龙拉扯着来到一个座位上,桌上堆放着七八本打开的古书,正中间一本字迹全为红色的古书显得格外醒目。
“就是这一部分,我不认识法斗师古文字,快帮我翻译一下。”幻龙将手指在正中间那本古书的几行文字上。
我大概扫视了下这几行字前后文的内容,似乎这是一本关于如何利用法器增强召唤师能力的书籍,从书的质感来看应该年代久远。
“制造召唤师的先古唤龙法器所需材料:冥血巨龙心脏、星城炼化法阵、星城古藏白沙、沁骨灵草和五位召唤师的血液。”整页书上也只有这几句是用法斗师古文字书写的,我认真看了两遍才确信无疑的翻译出来。
翻译完后幻龙沉默许久,我也细细思量着上面提到的几种材料。
“其他不说,就单说星城中的两样东西,就极难收集到。”见他也不开口我又补充说道。
因为之前大叔和我说过卡罗梅卡的七大协会,除了复生者研究协会在一百多年前被学院剔除之外,另外六个协会中最神秘的一个协会,就是星城守护者协会。他们的成员绝大部分是世袭制的,外人很少能有机会进入这个协会,更别说知道星城所在地了。
幻龙让我将书上的内容重复了两遍,他默念着记在心里。我清楚他对罗奇那次袭击还记忆犹新,他也和我一样想让自己变强,然后去找罗奇算账,但我很担心他会剑走偏锋。
“我一猜你们就在这里。”一个温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琼换了一身古朴的黑色长裙,上面绘着金色的星辰,看起来即迷人又神秘,但又不失雍容华贵。她推门进来,视线径直的落在不动声色的鬼影身上。
“喂,我说你还是这个德行啊?钻进书里就出不来。”她话语间带着调侃,很像两位老友在聊天。
“晚饭吃什么?”鬼影将手中的书合上,看到琼穿的衣服脸色有些奇怪,像是既兴奋又不知所措。
“怎么了?不记得了吗?”琼的眼睛笑成了两道美丽的弧线。
“怎么想起来穿它了?”鬼影身体有些僵硬的站着。
“因为这是你送的嘛!”
……
一位身材瘦高的男老师,看着手中入学考试的学生名单。今年会把参加卡罗梅卡学院入学考试的学生,分成三批进行入学选拔。而他手中的名单是第二批考生选拔的部分结果。他边仔细扫视着每一个名字,边将白色斗篷解下放在靠椅上。
“您的学生还没选好吗?”一位身材略胖的中年女老师关切的问着。她眼前这位男老师可是学院赏金猎人协会的会长,而且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收过徒弟了,这一届他却十分积极的督办入学考试的相关事宜。所以不少学员老师都认为,他可能会在今年的考生中选出一位作为他的徒弟。
“我不想收关系复杂的学生,这些有背景和家族庇护的不需要我这个老头子的帮助。”
“今年古冥家族的卡斯小少爷也会来,您看……”女老师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有些忐忑的看着面前的男老师。
“我们家族的人还需要特别照顾吗?我看你越活越现实了,你收了他们多少珠子?”男老师有些动怒的盯着女老师的脸,声音中带着责备和愤怒,手中握着的银白色金属长棍狠狠的敲击着地上。女老师惶恐的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那臭小子……”男老师的手伸进裤兜中,他拿出一封印有斯露尔家族族徽的信放在面前,眼中满是牵挂和想念。写这封信的人正是他唯一的徒弟,五年前的一场意外让他不得不将爱徒赶出学院,而这件事也成了他心中一道不能愈合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