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532700000027

第27章 肉色罂粟(1)

一进门,怒气升,

炕上躺着一个活死人,

虽然没有进棺材,

怀前摆得一盏照尸灯;

眼流泪,口吐痰,

屁股长流淘米泔,

灯瓜瓜,纸罩罩,

炕上躺着一个死耗耗。

--诅咒快板词

徐德富拨动算盘珠子,祖田种的大烟交完,每两鸦片收购价两元,共有十多万元的进项,完成规定的每亩交卖的十五两,还剩下三千两鸦片。

“时仿,保存好这些鸦片。”徐德富吩咐管家。

“放到地窖里吧。”谢时仿说,为防止盗贼、胡子打劫徐家药店暗修地窖,密藏珍贵药材,山参、麝香、牛黄、朱砂、川贝、藏红花一类,窖口开在当家的徐德富的卧室内--地柜的下面,可谓万无一失。

“你自己亲自放,别让第二个人沾手。”徐德富无比信任管家,家中的核心机密,一般都是他们俩人知道,比如徐德成诈死,比如徐德中是抗联的人。他说,“白天眼杂,晚上去放吧。”

“我去弄锡纸,防止返潮。”谢时仿做事总是周到细致,地窖密不透风,水泥墙壁干爽不潮湿,这样做也是为了增加一层保险。

“时仿,多包几层纸。”

夜晚,谢时仿抱着锡纸包来到徐德富的卧室,其实这是卧室中的内间--屋中屋,就是说进了他的卧室,还要进一道门,是一间空腰屋,并不住人,放着一些家具,主要是柜子类,其中一个黄菠萝木柜的下面便是地窖的门。

徐德富同谢时仿两人合力挪开很沉的木柜,露出地窖的盖子,叫门也可以。主人开了那把大铜锁,打开窖门,一股中草药的香气扑鼻而来,他们都吸得很深。

“我下去。”谢时仿脚探出地窖,接过灯,习惯地往下照一照,各种药材整齐地摆放木架子上,“递给我吧!”

徐德富将鸦片包递下,说:“单放一边儿,离麝香远一点。”

“哎。”谢时仿放好后,顺着梯子爬上来。

他们回到堂屋,徐德富问:“北沟镇广济堂的账拢(结算)出来没有?”

“刚拢完,一共欠我们药款1322元。”

“派人去催催……叫梦地去吧。”徐德富想到闲在家里的二儿子,“让他回来绕道牤牛哨屯翟扁头家,把给我们采的甘草带回来。”

“唔,还是我跑一趟吧。”

“你歇歇吧,忙活一大年了。梦地老让他呆着怎么行,人是越呆越懒,越吃越馋。”徐德富想给儿子找些事做。

“天都上冻了,冷冷呵呵的,二少爷单巴细语(身体单薄)……”谢时仿从爱护的角度说。

“二十好几的人,哪那么娇气。”徐德富对二儿子不满,常拿大儿子梦天做比较,应了那句老话,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梦天才比他三岁,都当上科长了,他呢,整天糗候(死呆)在家里,连个闺女(女孩子)都不如,瞧瞧四凤,开那么大一家烟馆。”

谢时仿欲言又止,他见到二少爷不止是懒散、浑噩那样简单,大烟地里他发现徐梦地和陈蝈蝈打恋恋(在一起无正事),他们干些什么?管家一直疑心与大烟有关。大烟地撤回家,二少爷很少出门,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大白天的插着门,徐家药店的后院严严实实,他的屋子又靠里面,绝对的安全。二少爷的病容使他疑心加重,没有确定他抽大烟乱猜测不行,管家说:“老爷,二少爷身体……”

“也怪啦,他能吃能喝的,囊囊不喘儿(软的拿不成个儿)的”,徐德富心里疑云未散,尹红到大烟地给他看过,没发现什么病,连头疼脑热都没有,“咋回事呢,你说说。”

“二少爷气色不太好,明显见瘦。”谢时仿把话往烟鬼病容上引。

“脸发黄。”徐德富想想儿子气色异常,没病没灾脸怎么蜡黄?他说,“叫他去清账吧,回来德中好好给他瞧瞧,选一匹老实马,梦地的马驾(驾驭技术)不咋地。”

“骑菊花青去。”谢时仿说,菊花青是徐家最好的一匹马,膘肥体壮,农活不忙不让它上套,喂在里供徐德富外出骑乘。

“叫他快去快回来,别屁股沉。”徐德富不满意儿子懒散,到哪儿都不愿意动弹,所以说他屁股沉。

近日徐梦地的脑袋比屁股沉,患病落炕(起不来)一样整天和枕头为伴,饭好了下人来叫就去吃。他像遭受一场冰雹打那样凋败。大烟地收获结束,长短工算完工钱回家,徐梦地在地里留守一段时间,和留下的几名长工收拾地,烟秆子需要割,打头的陈蝈蝈自然留下,还是他领着人干活。

“二少爷,宪兵都滚犊子啦,咱们的东西取回来吧。”陈蝈蝈说。

他们俩偷的大烟浆还藏在臭咕咕窝里,该弄回来。徐梦地说:“你去拿吧,背着点儿人。”

“嗯哪。”陈蝈蝈取回偷藏的大烟浆,阴干成了大烟膏,足足有四五斤,两个人吸食到来年新烟下来没问题,“二少爷,放搂抽吧!”

“收拾完地人都撤回去,你到哪里去?”徐梦地关心烟友去处,实际是关心大烟,现在一起吸食,回到城里怎么办,“心里有呐摸(琢磨)吗?”

“去亮子里煨冬(猫冬)。”陈蝈蝈说他没家没口,找家便宜的大车店,随时打点零工。他夏天做农活,冬天来城里,在亮子里当小扛(装卸工),挣糊口,今年他打算还这么干。

“你住下来,我天天到你那儿抽一口。”徐梦地说,“烟你带着,我拿回家叫我爹发现,还不开我皮子。”

烟鬼的协定,回到亮子里徐梦地犯瘾就跑到街边子的一家大车店找陈蝈蝈,吸足后再回家。徐德富忙完大烟地的事就忙药店,年终岁尾要点拢账,一天忙得头昏脑胀,忽略了儿子,是故意忽略的,夫人说儿子在地里扯脖子辛苦大半年,回来让他歇歇。走出父亲的视线,徐梦地自由自在,没收没管的吸烟也便利。抽大烟的日子也惬意,但好景不长,有一天陈蝈蝈出了事。

“蝈蝈呢?”徐梦地问大车店掌柜。

掌柜说给警察逮去了,充当了勤劳奉公队。

“他去了哪里?”

“听说去西安(辽源)挖煤。”掌柜说。

“杆儿稀(玩儿完),杆儿稀啦!”他绝望道。大烟膏在他手里,他走了自己抽什么啊!他问:“蝈蝈留下什么东西没有哇?”

“他有东西?一个人吃饱狗都不用喂。”掌柜的话骂人,气恼道,“还欠我两个月的房租呢!朝哪个二大爷要去啊!”

徐梦地懊丧到了极点,大烟没得吸食日子还怎么过呀?前些日子夜间也犯瘾,来大车店方便,陈蝈蝈给他一包大烟膏临时救救急,约有二三两,用它能维持一段时间,他忧虑的是以后漫长的日子吸食什么。也后悔把大烟膏都放在陈蝈蝈那儿,坐根儿(根本)就该拿回自己那份。

“二少爷,老爷叫你去北沟镇要一趟账。”谢时仿进来说。

“天多冷啊。”徐梦地说。

“多穿点儿,骑马去。”谢时仿说,“回来时拐弯到牤牛哨屯翟扁头家,取回甘草。”

当家的爹的话是圣旨不能违抗。

“广济堂好找,全镇只他家药店挂鱼形图案幌子。”谢时仿说。

郝掌柜从女人身上疲惫下来,赶紧抽几口大烟,顿时来了精神,四肢朝上一阵登空,问:

“你看我像什么?”

嘻,蒋小香想到一种动物,只笑没说。

“说,我爱听。”

“那我可说啦。”

“说吧!”

“像只跳猫(兔子)!”

“你说我像活兔子?”郝掌柜忍不住笑起来。

大烟鬼像兔子,蒋小香和一篇讽刺文的描写吻合,其文曰:

--烟瘾来时,性情烦躁异常,竖眉怒目,形同疯犬;走路拱肩缩颈,有气无力,好像老羊迈步;走进烟馆东张西望,好比老鼠蹲着像猴子;躺倒像死猪;过足烟瘾,蹦蹦跳跳,犹如狡兔;回家时轻盈快步,形同蛇游,速如飞马;做起事来力大如牛;高谈阔论真有龙虎精神,声音嘹亮,可比公鸡。

兔子离开白罂粟烟馆时,给鹰撵了几天一样,摇晃出门去,蒋小香待郝掌柜出门去,问四凤:

“徐经理有空吗?和你说点儿事。”

站在柜台里的四凤说:“在这儿说不行?”

“不行,单独和你说。”蒋小香口气坚定道。

“你跟来!”四凤说。

四凤领蒋小香直接到自己的卧室,环境是单身女子的宿处,整洁而温馨,扎眼的是一件崭新的警服搭在幔竿上。

“要说什么,说吧。”四凤说。

“你叫四凤?”

“对呀,怎么?”

“你父亲是徐德成?”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四凤觉得她不是随便问的。

蒋小香盯着四凤,问:“在大林县城你和家人走散,当时你几岁?”

“十三岁。”

“哦,十三岁,记事啦。”蒋小香问,“你记得大林镇有个心乐堂吗?”

四凤没什么记忆。

“我在那儿认识的你爹……”蒋小香讲了相识徐德成的经过,最后说,他带我出了火坑,还给我一些钱。”

“爹后来战死……”四凤故意这样说,对所有外人徐家人都这么说。

“你相信?”

“你说什么?”四凤反问道。

“相信你爹战死啦?”

“大伯亲口对我说的,给爹安葬在徐家的祖坟地,我年年清明给爹上坟,月送寒衣。”

蒋小香问坟里埋着你父亲的尸骨?

“衣冠冢,他被飞机炸烂……”

“不,没有尸骨因为他还活着。”

啊!四凤惊诧!她惊诧不是爹活着,而是蒋小香怎么知道此事。

“他的确活着,毁容了没人认出他来……”蒋小香说,天狗绺子的大柜就是你爹徐德成,假降日本人,特混骑兵队的陆队长就是他,最后消灭角山荣宪兵队和警察大队也是他,“你可以去问你大伯,他肯定知道此事。”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问大伯一切真相大白,到此四凤深信父亲活在世上无疑。

“你要想你爹消停活在世上,就要保守这个秘密,谁都不能说。”蒋小香目光向外屋示意,她指二嫂,“多一个人知道,你爹就多一分危险。呜,还有你那个翻译弟弟,也不能叫他知道。”

“我明白。”四凤点头。

“见到你,我替你爹高兴,当年为寻找你,他冒死进大林城……四凤,你摊个好爹呀!”蒋小香忽然想到被害死的父亲--驴皮影戏班主,伤感起来,“有爹在世上多好啊!”

“你现在还有什么亲人?”

“没有,只我自己。”蒋小香凄然道。

“你愿意在我这儿干吗?”四凤想收留她,帮助她,“如果你愿意留下,也别做什么招待女,你帮我走份(卖烟土)。”

无家可归的蒋小香当然愿留下。

父亲活着对四凤来说是天大的喜事,她一个人在屋时,簌簌地落起泪来,是悲是喜啊?那年母亲和妹妹小凡被日本飞机炸塌天主教堂地下室闷死在里边,与父亲失去联系,十几年过去,父亲活在世上得到证实,惊喜勾起辛酸,止不住流泪。

“找大伯去!”四凤要确定真相,她想大伯肯定知道爹现在哪里。

徐德富在堂屋里和四凤单独说话。

“大伯,我问您一个事儿?”

“什么事?”徐德富想不出侄女要问什么。

“我爹是不是还活着?”

徐德富一愣,惊讶她突然问起这件事。德成诈死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家人中如果说伤害的话,作为他女儿的四凤受到伤害最大,家亲爹活着,硬说他死啦。

“也许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你们共演了假死这出戏,我能理解。”四凤眼角湿润,女儿对父亲的思念湿漉漉像一棵草,“大伯,我是他的女儿,我想知道真相。”

惊愕过后徐德富眉头紧拧着,他在思考她是听到什么消息,还是想念父亲……他试探着问:

“你对衣冠冢有怀疑?”

“不是,有人对我说爹还活着,他毁了容,是天狗绺子的大柜。”四凤说,“我想这不是有鼻有眼的编排,肯定有根据。”

“是什么人对你说的?”徐德富觉得隐瞒不住了,那人道出了真相。

“一个风尘女子。”

徐德富又一愣,突然冒出知此秘密的风尘女子,如果有女人知道应是徐秀云,可她不是风尘女子,现在德成的队伍上。

“她叫蒋小香。”

蒋小香?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徐德富走回往事里,当年有个皮影戏班子进村,四弟德龙要跟班主的女儿走,自己骑马撵他回来,吊挂在骆驼棚子里惩罚他,四弟恨自己从那件事起,她就叫蒋小香,难道是她?令人疑问的是,她又是怎么结识的德成。

“她说爹到大林找我……”

这事对上茬啦,德成曾经对自讲过到大林去寻找四凤,徐德富记得很真切,他说:

“她提你四叔德龙没有。”

“没有。”

想想没提也自然,她对四凤说德成没提德龙,一只脚踩两只船,大概是没法提,徐德富有些犹豫告诉不告诉侄女。

“大伯……”她追问道。

“四凤,你得我做出保证,说了真相,你不能对任何人讲。”徐德富是有条件的,“这件事实在重大,关乎很多人的性命啊!”

“请相信我,大伯。”

“是,你爹活着。”

“爹活着!”四凤扑到大伯怀里,泪水噼哩啪啦滚落下来。

“四凤,苦命的孩子啊!”徐德富老泪横流,“你爹想你呀,几次他想对你说破真相,我拦着没说,他惹怒了警察、日本鬼子,他们想杀死他,正好他破相,他提出诈死,起初我不同意……你爹考虑不是自己的安全,怕牵连咱全家啊!”

“爹当特混骑兵队长我就认出他来……”四凤说他面容毁了,我听出他的声音,陶奎元叫冯八矬子盯着他,所以我才让梦天哥杀了该死的陶奎元。

“啊!啊!”徐德富除了惊讶,还是惊讶,儿子除掉陶奎元,他第一次听说。

“我爹跟您有联系吗?”四凤。

“暂时没有。”徐德富没说实话,他清清楚楚知道徐德成的近况,还是不能对四凤说,要说也要征得德中同意,他说,“等有了他的准音儿(准信儿)我告诉你。四凤,你爹诈死这件事到你打住,不可对第二个人说,对梦人一字都不能露。”

“我懂。”四凤说。

同类推荐
  • 鲁迅小说全集

    鲁迅小说全集

    本书选收了鲁迅先生的全部小说创作,其中短篇小说32篇,中篇小说1篇,计33篇。它们分别选自《呐喊》、《彷徨》和《故事新编》。
  • 儒雅的杀人狂

    儒雅的杀人狂

    牟野自从在青山县成名以后,向他学写作的美女很多,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令他一见而心动青山县群众艺术馆为了活跃青山县民间文化活动,组织了一个免费的故事创作培训班,并请青山县知名的故事作家牟野进行一次讲座消息一传出,青山县里一片轰动,许多故事爱好者以及中小学生纷纷闻风而动,包括县内两个大学校的校内文学团体,集体报名参加由于报名人数太多,群众艺术馆在大院里搭建了一个露天讲台,那天来的人竟有四五百牟野原名孙凯,大学毕业后和女友一同回了青山县,但女友的父母却嫌孙凯不擅谋生,整日舞文弄墨地不务正业,强行将女儿嫁给了某效益很好的企业的一名销售科的科长。
  • 集散地

    集散地

    集散地是一个短暂的意象,人们在这里落脚然后离开,这部小说集以地点为线索,从乡村到小镇、县城、小城市、城市、大都市,小说的主人公大部分都是作者的同龄人,在空间变换之外,又有一条成长的线索,他们的童年、少年、青年、成年,以80后视角穿越行走“中国”土地,同时又内在地完成一个人的记忆和成长。
  • 同意报销

    同意报销

    《同意报销》以文联的工作为线索,反映了广阔的社会生活面,《报废》写换车,《报销》写还债,《报道》写修路,这三件事情在其他地方、其他部门和单位、甚至在其他个人,或许都不可能存在,或者说是“小菜一碟”,解决起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在文联这样经费极其拮据的“前列腺”部门和龙骨村那样偏僻穷困的山村,则事关重大,关系到生计存亡,关系到民意民心,而解决起来则比登天还难……《同意报销》收录了红日曾在《小说月报·原创版》上发表的三个中篇小说,《报废》《报销》《报道》。内容轻松幽默又充满积极豁达的态度,将制度、人性、处事智慧融于一炉,讲述知识分子令人啼笑皆非的文联生活。
  • 梦蝶

    梦蝶

    蝶,如同她的名字一样美。梦蝶,历经沧桑,最终未能飞出苦海。美若天仙的梦蝶辍学后嫁给一位名叫苏山的镇长,好景不长,性格暴躁的苏山很快移情别恋。梦蝶生了女儿后,苏山对她冷若冰霜,从此两个人战争不断,梦蝶最终与苏山离婚。孤独无奈的梦蝶在网上认识了大学刚刚毕业的王腾,王腾无可救药般爱上了梦蝶。梦蝶一直只把王腾当成弟弟,王腾却由始至终地爱着梦蝶,直到最后梦蝶在他的怀里飞向了天国。
热门推荐
  • 明伦汇编宫闱典宫女部

    明伦汇编宫闱典宫女部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误入兽世奈我何

    误入兽世奈我何

    “我爱的是你,是你的全部。”就算身处情欲,我只会对你,你是我的全部……――本文其实没有男主,嗯,剧情不稳定,结局心酸甜
  • 充闾文集:秋窗漫笔

    充闾文集:秋窗漫笔

    充闾先生是一个有良好传统文化修养的学者,他曾读过私塾,也接受过现代学院教育。他对古代经典作品的熟知程度,给每一个接触过他或读过他作品的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他更是一个现代知识分子,他所具有的“现代意识”才有可能使他对熟知的传统文化和自身的存在有反省、检讨、坚持和发扬的愿望与能力。在“进与退”、“居与处”、“兼善天下”和“独善其身”的问题上,这个阶层的矛盾心态仍然在持久地延宕着。但在充闾先生的散文中,他不是以价值的尺度评价从政或为文。而是从人性的角度对不同的对象做出了拒绝或认同。就个人兴趣而言,充闾先生似乎更钟情于淡泊宁静的精神生活,这使他的创作更为纯净。
  • 红楼情缘

    红楼情缘

    亲情在他们的眼里是利用的工具。黛玉只当是看了一场戏。主仆之情在她的眼里只是让她富贵加身的筹码。黛玉也只淡淡而笑不与理会。朋友之情在他的眼里只是夺取更多利益的,黛玉也只当是过眼的烟云不放在心上。他们将这些都看做理所应当,可黛玉却不想做任人宰割的羔羊。她不愿大张旗鼓地表示出来。她只是消无声息的反击,却让他们无所适从。他们不知道究竟错在哪里。那盛世繁景下的种种罪恶,却都在黛玉的反击下显现了出来。慌了、惊了。没有了那富贵的外衣,他们才发现自己竟是跳梁的小丑。真是一场红楼一场梦,回头望来却是空。黛玉——世外仙姝。有着空灵的容貌。也有着满腹的才华。在贾府之中,她不想将自己的才华尽数展现,可是那不经意地风华惹来多少人嫉妒。黛玉将她们的嫉妒不放在心里,用着灵牙利齿成功的让贾府的当家人——贾母放弃了联姻的想法。友情推荐:古心儿《傲雪凝寒》雨若菲彤《红楼之玉溶潇湘》粉雪蝶舞《教主夫人别装纯》
  • 天才相师

    天才相师

    没什么大志向,只想“一亩地两头牛,孩子老婆热炕头”的袁峰,却被现实生活的残酷,逼得走上替人看相卜卦改风水,化劫解灾的道路。且看他如何在欲望横流的生活中,铁口直断,用六爻算尽天下事,用八字测遍世间人。
  • 二中,二中

    二中,二中

    对于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大部分的学生而言,追求着流氓文化,保留着纯粹的情操,初中时期,桌球和网吧使我们的潮流,但是也是学校老师和家长心中的痛点,没想到短短的十几年,网络成为了社会主流。然而就是从那个年代开始,很大一部分学生放弃了文化课程,那时候又出现了新的一批艺术考生,那时候大家过着艺术家的生活,却保留着流氓的思维。很多年以后再一次聚会上遇到那时候名气很大的一个流氓,开始心中不免敬畏,几杯酒下肚,心中不免失落,这是多么平凡的一个人,平凡的和街上川流不息的人一样,被生活而困扰,同时又抱怨着生活,就在这时可我却十分怀恋那个年代流氓省上那种洒脱和义气。
  • 纤言

    纤言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渡世白衣人

    渡世白衣人

    我一直在找回去的路,可来时的路已经消失在那纸醉金迷的~诱~惑~中!
  • 自带外挂来修仙

    自带外挂来修仙

    堕神始祖转世了,自带系统来修仙!别人,是天道宠儿、是命运之子。何爷说:我是天道它爸!别人,医毒双绝,可活死人肉白骨。何爷说:一本生死簿搞定所有。别人,为夺天材地宝,不惜手段。何爷表示:天材地宝?你是说后院那些杂草嘛。天道这狗子,老是给她家后院长杂草,清理起来很麻烦的~ㄟ(▔,▔)ㄏ但,当何爷遇上了披上羊皮的狼……某人委屈脸:娘子,他们欺负我~何爷怒极提刀,谁敢伤她家小奶狗?!一群被打到缺胳膊少腿的强盗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看着正装可怜的恶魔,有苦说不出,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姑娘,你瞎吗?ps:男主黑心莲,女主霸道帅气。爽文互宠。
  • 帅帅老婆把俺宠上天

    帅帅老婆把俺宠上天

    谁规定这世上只有男生宠女生,到了我这,就是老婆宠着我的份,她愿意这么宠着我,你怎么着,有本事你咬“校花”我啊。那天我俩站在教室的顶楼,看着杵在旁边的杨华欣,斜眼看着她,就这么的看着看着她,突然小声的问“喂,你干嘛这么喜欢我”知道我的身份后,我的身世后,我做的坏事后,干嘛还喜欢上这样的我呢?说完后有点心虚了,假装看着远方。她没有回答我,继续看着楼下的人们,我以为风大,她没有听到,自己反而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道她突然转过头来无比认真的看着我“就是喜欢你了,怎么着吧,有本事你咬我啊”这次我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不知道怎么就流了下来,我能把它当成这是最长情的告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