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532700000004

第4章 阴谋碎片(2)

“咦,难啦,德中读书离家几年,没一丁点儿信息,哪能赶得回来呀!”徐德富为难道。

“老爷子的心病还是二爷婚事,他想看到……”谢时仿出谋道,“要不的,让她给老爷装袋烟。”

在关东民间礼仪中,把旱烟装满烟袋锅,点着并送给亲人或客人是极平常的生活细节,可是叫未圆房的媳妇给公公装袋烟,其意义不同寻常。管家的建议徐德富赞成,让爹安心上路吧,别带着遗憾走。

你叫她来吧。”徐德富指使管家去叫人。他要和她说明,毕竟没圆房,用现在的话说充其量是准儿媳妇,按关东婚俗,改了口,装了烟,才算真正的儿媳妇。

“大哥。”

“爹不行啦,他……”徐德富讲道,他对未圆房的弟媳说了打算,“也难为你,德中一走就是几年啊!”

“大哥,我从小在徐家长大,生是徐家的人,死是徐家的鬼……我给爹装袋烟还不成吗?”她通情达理道。

徐德富用感激的目光望着命运多舛的弟媳,他清楚这是一桩不幸的婚姻,因为他了解二弟德中。

“爹!”第一声是徐德富叫的,老爷子并没睁开眼。

“爹!”第二声是德中未圆房媳妇叫的。

老爷子顿然睁开眼睛,比平时睁的还大,且有了光彩。

“爹!”她又叫了一声。以前,一直叫他伯父,婚是定了,未正式过门,终未改口,况且婆婆已经不在,真的叫,也只能朝公公叫。

“哎!”老爷子用尽生命的气力答应,想给她改口钱,只是说不出声音,最后指指院子,溘然长逝。当家的徐德富自然悟出父亲的心思,对她说:“爹说你是徐家的人啦,永远住在大院里。”

后来,徐德富的夫人徐氏朝她叫:他二嫂。全院的人都随着叫了。再后来,日本人并集家并屯,獾子洞村一带成了无人区,徐家大院被拆毁,在徐德富主持下,二嫂嫁给了佟大板儿。

离开家十几年的徐德中,他不知道家中的变故,当得知自己未圆房的媳妇嫁人、成家,没有惊诧,倒是欣慰。

徐德中当年正是躲避这桩婚姻,选择到北平学医。毕业后,他返回沦陷的东北,参加了抗联。

一个叫摩天峪的地方,隶属抗联领导的一支游击队驻扎这里,徐德中是政委。

“徐政委,回来啦!”一个人跑过来。

“小张!”徐德中和先回来的交通员握手,“弄回药来啦?”

“比我们计划的还多。”小张兴奋地说,“都是你家大哥帮的忙……政委,月亮泡子一仗胜了吧?”

“全歼了敌人宪兵队和警察大队……”徐德中说。

“太好!”小张雀跃道。

夜晚,松明火把下,游击队几位领导由周队长主持开会,听徐德中讲三江之行的情况。

“这次蓝大胆儿消灭角山荣的宪兵队和警察大队,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与特混骑兵队联手。”徐德中说。

“特混骑兵队是怎样一支武装?”有人问。

“是这样……”徐德中介绍一遍,说,“队长是家弟徐德成。”

三江又出现一支与日本鬼子为敌的队伍,令人兴奋。本来改编蓝大胆儿是游击队工作重心北移,在辽西更广大地区发展抗日武装,徐德成队伍的出现,怎么不令大家高兴啊。

“德中政委,你三弟是不是决心抗日?”周队长问。

“这就是我急着赶回来的原因。”徐德中收敛笑容,讲了实情,“我和他谈过,抗日没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

“他肯抗日不肯接受改编。”徐德中说。

“为什么?”

“前两次改编的伤茬还在,始终流着血……”徐德中讲了三弟接受改编的经历,说,“因此对我们兴趣不大,直白地说,信不过我们。”

会场沉默。

“德中政委”,周队长说,“对我们不信任,是对我们不了解,做说降工作耐心、恒心。我的意见,徐德成这支队伍要改编过来,大家表决一下吧。”

“同意。”

“同意。”

大家几乎异口同声。

“好,大家同意,我们研究如何来做他的工作。”周队长转向徐德中说,“德中政委,说说你的想法吧。”

徐德中说我比较了我的弟弟,劝降不能指望一朝一夕,需要一些时间,他看清我们,看清了时局,接受改编没问题,只是迟早的事情。但是思想工作要做,而且马上派人去做。月亮泡子消灭日本宪兵队和警察队,关东军会严厉围剿,他们随时有被消灭的危险。

“政委的意思,他需要我们的帮助。”说话的是女人,名叫尹红。

“是”,徐德中望美丽女人一眼,在场的人都知道,政委和这位传奇副队长之间正那个,关东人说情爱这个话题比较含蓄,那个,那个,谁都知道指的什么。他说,“蓝大胆儿受了伤,两伙胡子在一起……”

“蓝大胆儿的伤势咋样?”周队长问。

“很重,他已表示出向天狗绺子靠窑。”徐德中说。

靠窑,胡子一个绺子归降另一个绺子叫靠窑。这个习俗大家都知道,天狗绺子是谁呀?

“家弟的报号天狗。”

“天狗?”

“取天狗吃日头的传说,意为抗日。”徐德中说明道。

经徐德中做工作蓝大胆儿同意率队抗日,以表示自己的抗日决心,提出打击一下日本鬼子,目标选择了角山荣的宪兵队,正好遇上徐德成派草头子前来说明角山荣派特混骑兵队,来月亮泡子寻找蓝大胆儿绺子予以歼灭。于是,同天狗绺子联手,消灭敌人。

“蓝大胆儿不同意把队伍拉到我们这里来?”有人问。

“对,其实也没必要拉来。”徐德中觉得蓝大胆儿熟悉草原,不一定熟悉山林,留在三江境内抗日更合适,眼下急需解决的问题是,如果蓝大胆儿一旦死去,他的人向三弟德成靠了窑,他把队伍带到何处去?他说,“我向组织请求,回三江去……”

嚓!林田数马一手扯下贴在墙上的“盖头计划”,揉成团扔掉,“巴嘎”的骂声传到院子里。

一只不吃不喝几天的狼狗,皮毛上结成厚厚一层冰,日渐消瘦的身躯瑟瑟发抖,面前堆着几块猪里脊肉,它没动一口。

“报告队长!”猪骨左右卫门进来,“它还是不肯吃。”

“嗯?”

“看样子是想它主人,角山荣队长。”猪骨左右卫门说。

林田数马调解一下两只眼睛不和谐的视觉误差,说:“问清角山荣平素都给它什么吃,就是说它最爱吃什么?”

“我问过了。”

“什么?”

“手指,人的。”猪骨左右卫门说。

人的手指?角山荣的爱犬爱吃人手指,倒是凶恶的癖好了。林田数马寻思之际猪骨左右卫门问:“队长,我去给它弄手指吗?”

“你到哪里去弄手指?”

“街上,满街不都是长着手指的中国人。”

“巴嘎!”林田数马扬手扇了猪骨左右卫门一个响亮耳光,教训道,“我们刚到你就上街杀人,惹众怒,惹众怒的你明白?”

“明白!”

“杀人要有理由,猪骨左右卫门你想杀人,理由还难找吗?”林田数马训斥道。

“哈咿!”

林田数马最后还是让猪骨左右卫门弄双手来,帝国的犬不能饿死,他叫猪骨左右卫门偷偷剁下一双死人的手,院子里横着数具为天皇陛下捐躯的帝国军人尸体,他说:“有具中国人的尸体吧?”

“哈咿!”

猪骨左右卫门知道队长叫他去砍谁的手。

装入洁白裹尸袋中的日本兵,像整齐排列的白条猪。有一只裹尸袋单放在一边,沾了泥土,是冰水和的泥脏兮兮。猪骨左右卫门走过去,拉开拉链,僵尸冯八矬子面容不算太难看,猜想一下他遭枪殒命前的一瞬间,为一件得意的事惬意……狼狈的是,他一丝无挂,被胡子扒光衣服,仅剩下遮羞的小裤衩,也给恶作剧地用刀豁开,茁壮的地方枯萎下去。

“幺西!”猪骨右卫门满意这双手,冰冷、僵硬,并没影响到它的美观,胖乎乎而细白。日本宪兵想象狼狗见到这双手一定喜欢。

狼狗的反应没超出猪骨左右卫门的想象,见到三江县警察局科长冯八矬子的手,一口咬住,然后大嚼起来,咔嚓咔嚓的声音瘆人。

“队长”,猪骨左右卫门去向林田数马报告说,“它吃得很香!美中不足那只手小了一点。”

“冯八矬子嘛,一个五短身材的人手能有多大?”林田数马说,他打开面前的一个文件夹,“去叫水野大尉来,你也同他一起过来。”

“是!”猪骨左右卫门出去。

林田数马望着自己的双手,自言自语道:“手,手!”说完莫名其妙地笑。

“报告!”水野大尉进来,他戴副眼镜。

“你们坐吧!”林田数马抬起头,说,“有两个任务,你们分头去执行。”

宪兵队长布置任务:水野大尉带一个小组,对角山荣全队人马覆没的事件进行密侦,搞清“盖头计划”失败真相;猪骨左右卫门负责罂粟种植。

“队长,警察那边?”水野大尉问。

警察局也成立了特别专案小组,对月亮泡子惨败展开调查。具体方案昨天报上来,林田数马也批准了。

“这次我们宪兵队单独行动,不需警察配合。”林田数马说。

“是。”

“猪骨左右卫门,你先看看这个。”林田数马将一份文件递给猪骨左右卫门,说,“角山荣制定的三江种植罂粟计划,你再完善一下,按新的种植任务落实,去吧!”

剩下水野大尉,林田数马说:“本来打算和警察局联合调查‘盖头计划’失败真相,我细想想这件事,愈发感到错综复杂,也许问题就出在警察局。”

“队长,您的意思是,警察局有内奸。”

“‘盖头计划’除了我们宪兵队,只警察局知道。”林田数马说。

水野大尉在林田数马手下当特高课长(特高课划在战务课之内),上级的一个眼神他都理解。这次把自己从分遣队带出来,定有重要任务。

“据可靠情报,反满抗日分子正向三江地区渗透,那个人供出的……”林田数马提到交通员,他说还将有重要人物派到亮子里来,“龙山队长命令查出这个人。”

“也许,那个人已经到了亮子里。”水野大尉说。

“如果是那样,‘盖头计划’他可能参与了。”林田数马说,“我们目前只是猜测,待密侦后才能结论,今年,我们还有一项新务,种植罂粟。”

“这有什么,叫他们种,他们就得种。”水野大尉霸气道。

“没那么简单。”林田数马对当地农民了解比水野大尉多,用枪逼着种罂粟,没人敢违抗皇军命令,管理、收获、保管、储藏一系列,每个环节都很重要。

“给我们多少亩任务?”

“一万亩。”

“不多”,水野大尉说,他知道角山荣和徐德富讲妥,在徐家四百垧祖地上种罂粟,四百垧是四千亩嘛,剩下的,还有其他农户和开拓团……在这位日本特工眼里,三江种植一万亩罂粟根本不算事儿。

林田数马讲罂粟方面的事太多,水野大尉的任务是密侦“盖头计划”失败真相和抗联派来的人。

“可惜,角山荣突然……”水野大尉遗憾,情报工作没衔接上,说不准角山荣已经掌握那个抗联重要人物的线索,衔接上显然走捷径,要不切都得从头来,偌大三江像只刺猬,一时还真无处下口。

“选特混骑兵队做突破口。”林田数马说。到三江来,他一直思考本来稳操胜券的“盖头计划”突发意外,他说,“可能是引狼入室。”

“狼?”

“角山荣队长怎么没察觉?”

“狼太狡猾!”

对手是狼,假定得恰如其分,改编这股胡子为其所用,反倒给狼咬了,狠狠地咬。

“改编时不慎重,埋下祸根。”林田数马说,“你尽快弄清这股土匪的来龙去脉。”

那天的月亮泡子现场,水野大尉注意到的细节是马蹄数量,判断出敌人数量,大大超过特混骑兵队的人数,合谋的另一股土匪规模也不小;第二个细节是,马队逃走方向向西,冬天谁会进入人迹罕至的荒原野漠?说明他们的老巢在那个方向。

“我去西大荒。”水野大尉说。

林田数马沉吟片刻,说:“这个季节,你以怎样的理由去,才不被人怀疑呢?”

“扮老客。”

“老客?”

“商人。”水野大尉多此一举地解释,熟透关东风土人情的林田数马岂能不知老客指的什么。

“收皮子,这个季节猎獾子,还有狐狸。”水野大尉精通草,过去经常扮皮张商贩,也开过皮铺,特务以开皮铺作掩护。

“带的人不宜多。”林田数马说。

“我自己去。”水野大尉说。

水野大尉孤身一人出现在西大荒,才不会引起特别注意,胡子也不会怀疑他是了水(侦察)的。

西大荒和白狼山是三江乃至东北的土匪重灾区,满洲国成立多年,几次大规模清剿,仍不见胡子数量减少。当地有句老话,“井里的蛤蟆,酱里的蛆”,意为弄不干净,存在正常。有人便在这句老话后面狗尾续貂,或者说搭车加上一句:三江的胡子。完整的句子是:“井里的蛤蟆,酱里的蛆,三江的胡子”。

“西大荒的胡子比兔子多!”有人说。不是骂人话,也许很多人对此话不好理解,看看这首民谣:“棒打獐,瓢舀鱼,胖胖野兔钻锅底”。遍地飞禽走兽的年代,兔子多得很,比兔子多的是胡子哟!谁是匪,谁是民,官府不好区分;谁是哪国人,做什么的更没人许护(注意、留神)。

“那一带经常有老客来往穿梭……”林田数马赞同这个方案,“你懂的土匪黑话,够用吧?”

“应付得过去。”水野大尉谦虚了,他的土匪黑话水平,是一个标准胡子的水平,几百句没题,长期情报职业,或者说与土匪打交道学会了,“以前我没到三江来过,没人认得我。”

“不能让外人发觉我们寻风。”林田数马说句纯正的东北方言,寻风,探听消息之意。

此时节西大荒冰天雪地,胡子躲藏在老巢中,轻易不会出来活动,他们不是兔子,需要天天出窝食,眼下这种日子,万不得已不打白皮子(冬天抢劫),这无疑给寻找土匪踪迹增加了难度。

“到处是雪窠子……水野君辛苦你啦!”林田数马很会说感动部下且人情味儿很浓的话。

“谢谢队长,”水野大尉霍然站直身子,慷慨陈词道,“为天皇陛下!”

次日,三江县宪兵队为死去的官兵举行葬礼。

“队长,那个冯……”猪骨左右卫门请示道。

“通知警察局,把冯八矬子的家人运走。”林田数马吩咐。

看来皇军葬礼的车警察科长搭不上,为帝国军人举行的安葬仪式隆重而庄严。他算哪盘菜(什么东西)?狗卵子不上席!

“问起他的双手呢?”猪骨左右卫门又问。

“愚蠢!”林田数马斥责道。

猪骨左右卫门恍然,连连地说:“胡子,胡子砍去啦。”

“去吧!”

是没人问冯八矬子的手,甚至亲属都没来收尸,他要是活着会骂道:“连个兔子大的人都没来看我!”脚有泡自己走的嘛!活着时太霸道、太无情……总之德行太差,落个死后没人给收尸的地步。

“队长,没人来。”猪骨左右卫门又来报告。

“嗯?”林田数马错愕,堂堂警科长在三江东街跺脚,西街乱颤的人物,身后这般凄凉,总不能老让他躺在宪兵队大院里,他操起电话,“喂,警察局!”

“林田队长,卑职安凤阁。”新任警察局长安凤阁,眼睛挤咕几下,“是,我立即派人去拉走。”放下电话,安凤阁叫来一个警察道,“你找辆车,去宪兵队拉冯科长的尸首。”

“然后送哪儿,局长?”警察问。

“送哪儿?”安凤阁再次挤咕眼睛,冯家不肯葬他,当无主死倒儿(无主死尸)扔入壕沟吗?他生前是警察,又是科长,随便弃尸不合适。偏偏日本人给找麻烦,运回来尸体,不然同那些死人一锹土埋在月亮泡子省事,“到街外找个地方埋了吧。”

“那棺材?”

“到棺材铺赊一口。”安凤阁马上改口,觉得叫一个普通警察去赊棺材埋战死的警察科长不妥,说,“你去拉人吧,棺材的事我安。”

同类推荐
  • 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追回一把价值连城的十七世纪意大利纳格希尼小提琴,女刑警吕月月奉命保护已来到内地的香港黑社会头子潘大伟的弟弟潘小伟。他是追回这把小提琴的唯一线索。香港天龙帮寻踪而至,潘小伟几次险些丧命。在频繁的接触中,潘小伟对吕月月渐生爱慕之情。在吕月月的再三说服下,他答应交回这把小提琴,但要吕月月跟他逃往香港。吕月月沉醉于潘小伟的爱,又不能背叛组织,放弃她的职责,她终于拨通了刑警队的电话,这个童话般的爱情故事,就此烟灭灰飞。
  • 规则人生

    规则人生

    朱玫接到姐姐朱慧那个电话时,就隐隐猜到了是什么事。半小时后,她到了姐姐那里。姐夫高怀德也在。叮叮在睡午觉。姐姐为她冲了杯咖啡。其实她从不喝咖啡的,会胃疼。但她还是礼貌地拿起来,喝了一口。明明是在自己家,姐姐和姐夫神情却都有些拘谨,对着朱玫,像做错事的学生对着老师。“玫啊,”朱玫从来搞不清姐姐叫的到底是“玫”还是“妹”,”叮叮——”朱玫脸上带着笑,一颗心却提起来,看着姐姐的嘴。正如眼睛看到的东西会有叠影,此时此刻,姐姐嘴里说出来的话,也有叠声。—个字套着—个字,听着头晕。“叮叮——要不就给我们吧。”姐姐终于把那句话说出了口。
  • 诺贝尔文学奖文集:诸神渴了

    诺贝尔文学奖文集:诸神渴了

    诺贝尔文学奖,以其人类理想主义的伟大精神,为世界文学提供了永恒的标准。其中所包含的诗、小说、散文、戏剧、哲学、史学等不同体裁。不同风格的杰作,流光溢彩,各具特色,全面展现了20世纪世界文学的总体各局。这些路数迥异的作家,虽语种不同、观念不同、背景不同,但他们那高擎思想主义旗帜的雄姿是相同的,他们那奋勇求索的自由精神是相同的。而他们的雄姿,无不闪现于他们的作品之中;他们的精神,无不渗透于这些作品的字里行间。这套丛书所承载的,正是他们那令万世崇敬的全部精华。一套丛书,为我们竖起了一座20世纪的文学丰碑。
  • 雪崩行动

    雪崩行动

    大清宣统三年,即公元1911年,农历辛亥年,秋七月,日本东京的一个寓所里,两名华侨模样的中年人相对正襟危坐,在他们的面前各自斟满了一杯清香四溢的明前龙井茶,使得屋子里香气氤氲。但是看得出来,两个人均神情肃穆,显然没有心思品茶论道,他们好像在商谈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其中个子稍矮的人边严肃地说着,边摊开了手中一张硕大的军事地图,指着上面用红笔标出的一个醒目地方。“程万里同志,请看,这里就是古城的所在地。古城虽小,但是却位于京汉铁路的要冲,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一旦掌握了这个地方,将来我革命军南征北伐,这里就将是一个重要的军事策源地,许多的军需供给将全靠古城周转,其重要意义不言自明。所以我受中山先生委托,特命你亲自赶赴古城,全权策划古城暴动,此次行动代号为‘雪崩行动’。是的,我们就是要发动一场雪崩一样的暴动,摧枯拉朽般地彻底埋葬满清封建统治。程万里同志,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组织上一定会设法为你解决的。”
  • 爱在深秋

    爱在深秋

    这是一个发生在那个纯真年代的爱情故事。女主人公阿慧是一所师范院校的一枝花,男主人公阿木是一个县级机关有名的大帅哥。作者以日记、书信的形式,真实地再现了那个纯真年代青年男女的真挚爱情,通过多种手法和描写,深刻地刻画了主人公爱恨交加的内心世界。对当今处在商品经济社会的少男少女,具有一定的认识价值和社会作用。
热门推荐
  • 邪皇藏爱

    邪皇藏爱

    别人穿越有钱有粮有美男,可她呢?双亲去世,寄人篱下,还被一个不要脸的男人给抢了清白去。不过她是谁?包藏祸心的外祖家,一心想要她小命的神秘人,不好意思,好走不送!虐渣惩治坏人,揪出害的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还有……顺便养那个不要脸的臭男人!臭男人:王妃,求抱抱~
  • 月光下的规矩:社会现象时评(谷臻小简·AI导读版)

    月光下的规矩:社会现象时评(谷臻小简·AI导读版)

    本书为学术随笔,大部分是发表在《解放日报》、《新民晚报》等媒体上的文章集结,分为现代文明、规矩规范、社会万象、品牌文化、岁月感悟五大篇,以学者的角度,对社会、经济、文化、道德、品牌、法律法规等,行评论。语言通俗、流畅,很有可读性。
  • 我以后不会再喜欢你了

    我以后不会再喜欢你了

    世界这么大,总有一个人喜欢你的所有。_
  • 喂,董小姐!

    喂,董小姐!

    在八点档的狗血剧里,恋爱分很多种,有朦胧青涩的初恋、有激情似火的热恋、有求而不得的单恋、相爱相杀的虐恋、也有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苦恋。有人曾经问我:小灰灰,你和董小姐之间是哪一种恋?我苦笑不语,因为我们哪一种都不是。如果一定要将我们归类为哪一种恋的话,我只能说生无可恋……^_^
  • 天价前妻,顾少心尖宠

    天价前妻,顾少心尖宠

    韩伊人:“顾霆笙,你有心吗?”顾霆笙脚步顿住,对她邪魅一笑:“有心,可惜不在你这。”他是A市第一豪门,千亿身价的继承人;她是A市第一名媛,韩家的二小姐。一纸婚约,将他们紧紧捆绑。互不相爱的两人,却擦出爱的火花,但又是什么样的爱情,让他们在爱恨中别离。(男女主干净,因剧情需要请看到后面,欢迎入坑!)
  • 中国电影的历史审思与当下观察

    中国电影的历史审思与当下观察

    作者多年研究中国电影历史、追踪电影产业发展和理论动态的成果。深入考察中国电影研究国际化、学院化和跨文化趋势及不同媒体间整合对电影产业的深刻影响。对上海电影作为一种优秀的传统,留给今人哪些启示;作为产业发展与电影文化现象的“华语电影”运动路在何方等问题进行探讨。
  • 每个世界虐一遍

    每个世界虐一遍

    每个世界走一遭,不是你虐人,就是人虐你。呸!拽着某腹黑男一路碾压虐着走!本文非正确打开方式:系统:任务需要你深入理解,用理性思维嘛。颜沁卿:这是你给我一具男人身体的理由?系统:你要擅长使用本能,多挖掘潜力。颜沁卿:这是你让我变成猪的理由?系统:有时候一个人的战斗力是有限滴。颜沁卿:所以你给我个扯后腿的队友?本文正确打开方式:这是一部可歌可泣的,女强男强联手,在快穿世界相爱相杀的奋(lian)斗(ai)史。
  • 本少的夫人有点狂

    本少的夫人有点狂

    回国当晚,她打了他儿子,撩了他的心,便宜占尽后,逃之夭夭。小包子,“你打了我得对我负责任!”大boss,“你撩了我的心,我就是你的人。”误惹血族最为神秘的始祖之王,从此被缠上,是谁说他高冷禁欲,不食人间烟火的?“我不食人间烟火,食的只是你。”
  • 辽西风景

    辽西风景

    照相师傅来了,在给小柱照完了满月照后说,给你们一家三口也照个吧。王艳芬把李宝财推到了屋外,李宝财用手小心翼翼地遮着小柱的脸,他怕上午的阳光照坏了小柱的眼睛。王艳芬挖来一瓢粮食撒在了李宝财的轮椅前后,一些鸡鸭就叫着跑过来了,她还把猫放在了窗台上给它扔了块肉,把狗抱到了李宝财的腿下给它扔了根骨头,这之后她就坐到了李宝财的身边,她左手搂着李宝财,右手抱着小柱对照相师傅说,给我们照吧。照相师傅从镜框里看到了这帧如此美好的人间烟火,就开始啪啪啪地连着摁起快门来了。
  • 宅源

    宅源

    现实往往很残酷,仙界只想养猪,猪不祭祖,断了了神界根基,神界无奈开大招,刨了帝陵,一款《战神》世界游戏应运而生。当灵魂被释放,灵气被感知,陈子墨一个混吃等死的宅男,在命运的捉弄下,修得最顶级神界功法,杀上仙界,打破人道养猪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