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4日,该死的情人节又到了。
作为一只单身贵族的我洁身自爱,接触的异性除了我妈就是我妈……爸妈恩爱的很,我曾提议:“国家新政策,响应二胎!”
拜托给我个妹儿吧!我好寂寞。
两年后,我弟出生了……
对于同性者,我的目光一直很慈爱,所以爸妈出去秀恩爱,我还要去打酱油,我还要吃狗粮。
“现在酱油都好贵啊,比辣条还要贵”我忍着骂街的冲动,小心翼翼从漫天桃心穿过。
这时,对面赶来一个神色慌张的妹子,看到我立马冲了过来,她155的身高撞上了我的胸膛,并肩抱住了我的腰!!!
从小到大,我的同桌一直是男的,如此亲密的接触女生,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
“他不要我了……”妹子小声的抽泣。
“没关系,我要。”我看了一眼妹子。
“又是一个被爱所伤的可伶人呐……请让在下安慰你吧~”我摆出帅气的姿势,额上的刘海飞舞着,快爱上我吧!
她猛然的揪住我的领子,把脸凑近:“手上的大动脉在哪儿?!”
呼~还以为要把初吻送出去了呢……
我拨开刘海:“在我的心里啊,宝贝~”
忽然,我的胸口多了一把锋利细长的水果刀,血在哗哗的往外溅落。
“……”
都说手上的大动脉了、为什么还真的往胸口刺呢?妹子啊……
“心在……左边哦~”不行,为了告别单身,要原谅她!我边说边吐血,喷了她一身:“快……打12……0?”
那把刀拔出,再次刺入我的胸膛!这一次准确无误地刺入了我的心脏……
“TMD的情人节……”这是我咽气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唔……我死了吗?身子好重,酱油呢?”
我睁开了眼,就看到我脸上飞舞的破布啊呸!连衣裙下的风光啊呸!
本着身已死,爱永世流传的精神,我抬手抓那飞舞的破……裙摆??!
“咦?摸得着!老子还没死!”
我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呃!垃圾场。这妹子的抛尸方式还真粗暴呢!”
可能是因为我的动静有点大了吧,裙子的主人回头:“嗯?”
“啊?!!好辣眼,说好的惊艳登场呢?!这姑娘蓬头垢面、鼻斜目歪、衣服破破烂烂、洗干净了也不会好看!
还是让我去死吧!太可怕了!这人(鬼)长得真是……咦?我不是被捅了两刀吗?莫非不是我没死而是因为这里是───地狱?!
吓得我啊,噌噌地往别处跑。
“站住,别跑。”身后的妹子开了口。
怎么可能不跑!拔腿就跑!
“阎王爷啊!我这辈子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怎么可以就这样让我死掉啊我还───没**啊!”我边跑边碎碎念,唯恐阎王爷听不见,然后就看到前方的‘使徒’了:“阎王爷我爱你啊!”
跑近发现:什么“使徒”还是那丑妞!!!
“都叫你别跑了啊。”丑妞说。
我吓的牙打颤,看向她明亮的眸子:“啊哈哈丑……呃姑娘贵姓啊哈哈哈。”
丑妞的眼睛划过异常的寒光,发出与之前不同得、机械的声音:“提问:是否在确认本机编号?请指示。
“呃呃呵呵呵……军训疯了吧你……”我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死了啊……
“请指示。”丑妞重复道。
我找她身边坐下,凑近一看:她喵的,丑得……“呃……你叫什么名字呀?什么时候死的呀?”
“?本机编号:tx.31415926,未下达销毁指示。”
“唉……姑娘,别本机本机的行不行?刚刚的是你WX吗?可惜我的手机都丢不在了……”我拍拍她的肩:“都说死人了,没啥顾虑了,问你个事啊,你──还是处不?啊呸!呸呸呸!那啥……啊哈哈……”不尴尬,不人生。
“我居然,对一个死人了提这种人要求,我真是一只禽兽啊……”
丑妞歪头,眨着小且突并弯的眼睛问:“不好意思,指示不明确。”
“瞧瞧,这样说话好多了……”我的笑容逐渐凝固,因为我看到了她的后颈,她的后颈没有皮肤!那里空幽幽地掉出几根导线,“咔嗞咔滋”的响着!
“妈呀!”我惊出一身冷汗、跳了起来:“你……你不是人!”我就说这是地狱吧!你是鬼对不对(难怪长的这么扁)?!”我叫着叫着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也是死人啊!我也是鬼啊!
丑妞耐心等我叫完,才慢悠悠地发出机械的声音:“回答:本机确实非人类,但本机是人类所造,372天前本机意外坠落,代码遗失正在寻找中。”
我一脸呆滞地看着她:“虽然现在的机器人款式很多,但想你这样可以和人类交流的很少,肢体语言也没你这么生动,但是,想你长成这样的还真是挺少见的”我摸了摸伤口,血已经不流了,但依旧很疼。
机器人丑妞转身,继续去寻找它的代码,我脑子疼,先坐会儿……
它是372天前坠落的,到现在还在找它的代码,那我……到底死了没啊?趁着丑妞越行越远,我决定赌一吧。
脱鞋,一股独特的臭味飘出,我周围的垃圾开始熔化,我穿回鞋,四周围才好过一些。我这深藏不露的香港脚告诉我:老子真的没死!
我理了理思绪:一妹子把我捅了,抛尸拉圾场,我迷样生还后遇上机械人丑妞;逃不出垃圾场可能是因为一直在转圈。
原来如此,还是回家打酱油吧。
我不由得看向远方,丑妞还在垃圾场里苦苦找寻它的代码。没有代码它就回不了家,它在这待了一年有余……
“喂!丑妞!我要回家了!”我找她大喊,她朝我挥手,跑了回来。
我说:“我要回家了,你还要继续找吗?”
它点头:“代码和蕊片是一起的……”
它的声音变得生动起来,就像那句“都叫你别跑了啊”一样悦耳。
她转身离开,我搔了骚头发,有点想挽留它了,说:“你跟我回家吧?”
它似乎没有听到,我伸手想抓住它,手指却在类似头发的线里划过,刮下一块不明事物。我低头一看,说谢了字的布条,细看,我吓了一跳!
“tx.31415926;本研究所于20XX年1月7日查出贵机代码错误,将以高空抛物的方式将贵机销毁,若贵机看到此条,请开启‘自终’模式。指令己下达。”
“啊……”丑妞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旁,它看了看不条:“难怪一直找不到。”
它的声音又变得机械起来:“回答:是的”
我突然有些难过,好夕也是一起“死”过的“尸友”嘛……
它向我躹了一躬,道:“很感谢您一直在与本机……哦不,我,很感谢您。”它的声音变成了个少女,也许这才是它的,真正的声音吧!
它没有起身我看着那骇人的后颈听着它的声音:“我一直在躲避人类,我知道我的样子,很难堪。可您不嫌弃,一直于我说话,我很荣幸……”她抬头,黑色的机油从也的眼眶里不断冒出:“我不后悔把最后一天的能源用来修复您的伤口……””
我一惊,抓向它的肩膀:“你说什么?”
“回答,……”
它眼里的光消失了,身体也开始瓦解,履在机器上的假皮也开始熔化!
眼泪从我的眼眶掉出,落在它眼眶里却成了一缕蒸汽。高温迫使我放下它,我咬牙切齿道:“话说到一半算什么啊?!”火势向四周蔓延,我哭着跑了出去。
回到家里快要崩溃了,我狼狈的说没买到酱油。挨了老爹一拳会我就会房间了。
“它到底想说什么呢?”我摸着胸口,哪里只有一道细细的划痕。
几年后,我感到胸口很不舒服,背着父母做了手术。
医生把一块黑色给我,说这东西堵住了血管。
我笑了,眼泪却“吧嗒吧嗒”地往下流。我还是忘不了那张丑丑的脸,其实它五官做得很好,只是假皮皱了而已。
我紧紧地抓着这块已经没用的能源,我发誓要把这最后一天还给“她”,并让她的五官端正起来。
“唔就这些了吗?”年轻的小伙子问。
我做在轮椅上,戴着老花镜,喝着茶说“就这样了啊”……
“嗯,谢谢!”小伙子收起笔记朝着我伸手:“路任以先生,谢谢你愿意向我分享二十年前的故事,也正因为这样,“TX”研究所才会有这样的成就!
“哪里,哪里。”我握住那只稚嫩的手,…我要退休了…tx,还要你们这些年轻人来扶持啊!
小伙咧嘴一笑,俏皮地眨着眼睛,“恕我冒昧的问一句——您喜欢欢‘它’吗?那个丑妞。”
“废话。”我眉飞色舞地盯着他:“不然怎么会成为这样一个科学家?不然你以为我是为了谁做那么多的?”
“好了,先吃点水果吧。”夫人端着水果出来,温声道“别忙坏了身子。”
小伙子起身告辞前,又问了个问题:“您觉得那个‘它’最后说了什么呢?”我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他也不强求转身就走了。
我看着夫人道:“‘它’在最后一天说了什么呢?夫人你知道吧。”
夫人也看着我温和的笑着,她的唇瓣张张合合,与那天如出一辙:“回答情人节快乐呢。”
我握着她的手问:“如果老的快,死了你怎么办呢?”
夫人不假思索的回答:“当然是把能源拆出来,”她指指后颈:“陪你过完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