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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32.内心的温暖

今天给学生讲题,有一篇叫《堂号》的小说,一个只有三五口的人家居然有堂号,这就像古代的民族有图腾一样。我忽然觉得以前的人活的真是浪漫,现在物质生活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可是精神生活并不见得比得上前人。下午,读了一首司空曙的《喜外弟卢纶见宿》,让我更加确信,内心时时感到温暖,才更能体会生活的味道。这首诗的原文如下:

静夜四无邻,荒居旧业贫。

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

以我独沉久,愧君相见频。

平生自有分,况是蔡家亲。

这首诗的内容写的是诗人的表弟在诗人家过夜时,诗人和表弟秉烛夜谈,把自己近年来的遭逢向表弟絮絮道来。首联以时间开篇,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诗人和表弟在诗人偏僻的甚至四周都没有邻居的家中秉烛夜谈,这照应题目中的“宿”字。身居荒村,家无产业,诗人落魄的形象呼之欲出。

颔联融情入景,“雨中黄叶树”写室外,静谧的秋夜,秋雨飘洒,黄叶飘落,更能烘托荒村居处的静谧。同时,秋雨黄叶也暗含了诗人的飘零之感。“灯下白头人”写室内,“白头人”是诗人的自称,人到中老年,没有一番成就,却蜗居荒村。这句看似平常,却有多少辛酸苦楚暗含其中?颔联描绘了一幅秋夜孤灯对语图,表达了诗人漂泊之感,功业难成之叹。

颈联承接颔联,因为飘零,所以说“独沉久”。诗人长久地沉寂于荒村没有机会去一展才干,故而诗人对表弟说“愧君相见频”。身处江湖之远,偏居荒村,表弟还能经常来看他,这让诗人觉得惭愧的同时内心感到温暖。惭愧是因自觉时光虚掷,功业不就。温暖是因为虽贫寒漂泊却有亲情的慰藉。

尾联作结,诗人说平生友朋聚散都有一定的缘分,更何况我们的关系比朋友更近。“况是蔡家亲”使用典故。据《晋史》:“羊祜为蔡伯喈外孙,将进爵士,乞以赐舅子蔡袭。”这个典故和羊祜有关,朝廷要赐给羊祜爵位,他向朝廷请求,把爵位让给他的表弟。后来就用“蔡家亲”来代指表兄弟。诗人在尾联用这个典故一是写和表弟雨夜对灯话平生,以见出诗人和表弟的关系亲近。二是扣题目中的“外弟”,使结构严谨。

工业化的推进,生活节奏的加快,更多的人背上行囊,远走他乡。走在他乡街头,内心是否也被温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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