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在夜里抚摸着威士忌的酒杯,他看着杯子上的纹路,杯子里放着一颗雪碧冻成的冰球,没过一半的蓝莓味鸡尾酒。白叫它命运长夜,实际上并没有多好喝,只是被浓厚的甜味充斥口腔和大脑,他希望遇到足够甜美的爱情,和足够可以热爱的人。他知道,锦会在明天离开,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她只是会离开而已。
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至少他觉得自己很傻。白安安静静的靠在二楼的窗户边上,看着夜里的景色,喝完杯子里残留的液体。缓缓的闭上眼睛,等待着阳光叫醒他。在这个晚上,他睡的出奇的安稳,没有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放下了足够沉重的心结,他想回家看看。
第二天睡到快中午白才睁开眼睛,是个阴天,好像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桌子上留着一封信,算是足够古老的留言方式,信封有点重量,里面大概是房间的钥匙。白看了看,随手扔在桌子上,他不好奇信的内容,他知道她会写什么,。
也许是因为睡在窗边,白浑身疼痛,活动了一下,把自己泡在温暖的浴缸里,头发乱糟糟的,黑眼圈也足够明显。他遇不到一个能讲述长长的故事的人,他想休息一下。直到水变得冰冷才起身,皮肤被水浸泡的有些浮肿。
收拾整齐之后,带着一个小包离开了房间,也许是泡了太久,白总觉得房子里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什么,在这个时间有些凉。提前买好了机票,大概傍晚会到,他总觉得自己又会做一个长长的梦。
飞机落地的时候让白清醒过来,也许只是下落的感觉让白不太舒服,他总觉得空落落的地方似乎少了些什么,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夕阳的颜永远都是记忆中的颜色,走下飞机的那一刻也感受到了属于西北的干燥和炎热,他还是觉得凉。
白在路上保持清醒,司机也很健谈,讲着他的故事。故事很长,也很乱,白不知道该如何整理,索性尝试着可以描述那些重要的内容。
司机的年纪不大,也只是二十过半而已。他总是会讲起自己的过去,就像是讲述一个毫不相关的故事那样。他以前也曾喜爱一个姑娘,他视作美玉的姑娘,大概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一样。在一个迷茫的时间,喜欢上一个以为是正确的人。司机的车很快,但是很稳。
他笑了笑说着,以前也玩肌肉车,也喜欢跑山路下赛道,只不过那段时间开车很慢,大家都在说,是不是水平退步了,是不是准备退圈了。后来,我的美玉离开了,开车都像个疯子。只不过不能连累别人。
白只记住了这些,他记着他的机车还留在这里,他最喜欢的川崎。他还留着家里的钥匙,车钥匙也一直都挂着,他不知道该不该回来。就像是父母所不喜欢的那样,他没有活成被期望的样子,他尽力了。
家里空荡荡的,也许是还没有回来,车库里的车还在,什么都没有变,他离开的一年里车还是那样,只是电池不能再次使用,换了电池,点火。白听着它疲惫的喘息,还残留着属于他的力气,洗干净之后还是那样美,也许做完保养之后还是那样崭新,依旧是充满力气的声浪。
白留在家里,吃完晚饭,他离开了太久,久到不知道离开时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大概那个时候的他也没有足够的经历去言论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