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再轻,疼痛也是会有的。
更何况鞭子并不是普通的鞭子,不仅仅是带着倒勾那么简单。
那一鞭子打在她洁白的衣服上,一下子划破了,血珠迸溅。
九歌闷哼一声。
花千尧哪敢打其他地方,最多只打了手臂和腿部。
她的一身白衣都染成了红色,鲜血顺着圆柱滴落在血湖中。
“嘀嗒”的声音清晰可闻。
漠笙在远处看着,因为离得太远,他并没有看清九歌的表情。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九歌。
双手死死地捂住了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他的眼睛浸满了泪水。
要是对以前的他来说,他压根不敢相信会有一个人为了他受到如此重的刑罚。
但是现在,他突然信了。
原来是真的有人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承担任何后果。
他从醒来就对周围人抱有警惕,他从不敢掉以轻心。
可是眼前一幕却让他震惊万分。
那样鞭打的痛也似乎疼在了他的心里。
他一直没有丝毫波澜的心里,像是被投入一颗小石子,激起阵阵涟漪,久久不曾散去。
十六鞭很快就打完了,而九歌在鞭打期间除了第一下闷哼了一声,就再没有发出过声音。
她的头低着,长长的黑发挡住了她的脸。
也不知是痛昏了还是清醒着。
行刑完毕后,铁链自动缩回,上面依旧银光闪闪,没有丝毫血迹。
花千尧一个飞身接住了九歌,替他把发丝拢到耳后,这才看清楚了她的脸。
她的脸惨白无比,明显是失血所致,她此时还清醒着,勉强对着自家师父笑了笑,脸上的面纱早在行刑前就摘掉了。
一张小脸紧紧皱着,却还不忘安慰他人:“师父,我没事,你要是哭了可就更丑了。”
花千尧忍了忍眼中的泪水,没让它掉下来。
他抱着她,看向宗主,“现在我可以把她带走了吧?”
宗主尚未说话,旁边的黑袍人又再次刁难道:“我听宗主说,这女子还要去思过崖悔过一个月呢,三长老是要带去哪?”
花千尧被他气得还想再说些什么,还未开口,就被言冷旭打断了。
“带她去思过崖。”
花千尧只能冷着眼看了看言冷旭和黑袍人。
“你还真是跟以前一样大公无私啊。”他嗤笑着,恍惚间好像回到了许多年前。
也是这样,为了宗门利益,伤害了那个人。
现在,竟又一次重演。
他带着九歌很快到了思过崖。
思过崖实际上是炎灵山上最陡峭的悬崖,那里没有任何人打理,可谓杂草丛生。
还设置了结界,以防被关在此处的人逃脱。
在悬崖附近有一个山洞,所谓面壁思过,实则是在这个山洞进行。
山洞内比外界阴冷,温度都要低了不止多少。
洞内的墙壁上刻着奇怪的符文,传闻自从炎宗成立以来就一直都有这个山洞,而符文也一直存在着。
可惜,那些符文至今也无人认识。
花千尧抱着九歌刚踏进洞内就感觉一阵阴风扑来。
他二人本身穿的就少,在洞内走了几步就浑身打颤。
花千尧还好点毕竟他是火系灵力。
可九歌却是水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