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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人生方向

就像很多电视剧里的情节一样,神秘人永远都不会直接的说出自己到底是谁。在这个问题上,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释就是,神秘人有自己的苦衷,或者顾虑,又或者其他的什么想法。不过对于这位神秘的陈叔,我到现在都还不清楚,他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了。

在我问过这位陈叔之后,他并没有直接的回复我。他迟疑了一下。我猜他是否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于是,我又向这位中年男子问道:“你究竟是谁,叔?”

“我是谁,很重要吗?”陈叔说。

“当然了,就像两个武林高手比武一样,如果我即将被杀死了,我总该知道那个杀死我的人究竟是谁吧?”我举了这样一个例子说。话说,像我一般大的中年人,每个人脑子里可能都装着武林,因为我们就是在这样的环境氛围中成长起来的。这确定是一个暴露年龄的知识点了,麻蛋。

“我是,我是,”陈叔突然吞吞吐吐的说:“其实我就是——”

刚说到了最重点的部分,陈叔的电话铃声又突然的响了起来。

“你等我一下,小花。”陈叔一边对我说着,一边急忙的接听起了电话。同时,他还依然的拽着我不放。这一点确实让我有些不是那么能接受了。

我有点无可奈何,不过我暂时又没有别的选择,麻蛋。我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我又拿出了电话看了看时间。时间已经是八点三十分了。虽然我们是弹性工作制,最晚可以在九点半之前打卡上班,不过我也只刚好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了。这让我心里确实焦急了起来。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想尽量的平复自己的心情。我瞧见了那一大片深色的云团就快要真正的路过了,麻蛋。我明白,太阳他老爷子在不久后,就将重新的照耀着这片大地。这间接的又加深了我的焦急感,麻蛋。

我的视线就这样的溜达了一圈,没有捞着什么好处,反而让自己更不安了,麻蛋。我又重新把焦点转移到了这位神秘的陈叔身上。只见陈叔此时一边耐心的听着电话里头的声音,另一边严肃、认真的附和着。但是电话那头的声音好像一点也没有要对他客气的意思,又甚至可以用“刺耳”来形容电话里头传出来的声音。就比如我听见的这些“他妈的,你还在干嘛了?还没到”,“不想干了是吧?不想干了早点给我滚蛋”等等。

听声音,我判断电话那头那人也应该是一位中年男子。听他的口气,我猜这人应该是中年男子的上级领导。不过这位领导说话的气势,仿佛口水都快要从电话里头喷出来了一样。这在我看来,未免也太过份点了。同时,我想起了我的那位优越感爆表的上级领导。话说,我的那位喜欢唾沫横飞的上级领导,最擅长的就是把人给说的一无是处了,真的。每天上班,你没见着他怼那么一两个人,那肯定就不正常了。我已经见到过了无数次,有同事被他给说的崩溃,甚至辞职走人的场景。不过他说的那些话,相比起这位中年男子的领导来说,还是输了些尖锐和咄咄逼人的气势。这也让我对我的那位领导的反感少了那么许多。

话说,陈叔的电话里头还依然在喷着口水。陈叔也还在附和着。但我最关心的已经不在是这些了。我最关心的已经转变为,每当电话里头传出严厉的、训斥人的声音的时候,这位陈叔抓住我的手,就更加的用力了(好坑,我完全就是躺枪,麻蛋)。被中年男子给抓的生疼,我一面出现了些抵触的情绪,一边也还在同情着这位中年大叔。

“去死吧,老子不干了。”突然陈叔大声的对着电话讲道。接着他就挂断了电话。这猝不及防的一幕让我有点始料未及了。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位中年男子,猜想着他可能已经到了忍无可忍,崩溃的地步。

紧接着,中年男子整理了一下情绪,强撑着微笑对我说道:“小花,我猜你估计也看出来了,其实我也很赶时间。但我希望你能给我十分钟时间,就十分钟时间,我们好好聊聊,可以吗?”

“不可以。”我内心真的很想这么回答来着,麻蛋。我也很赶时间来着。同时,我并不知道自己和这位中年男子之间有什么好聊的。这一点确实让我有些丈二的和尚了。

看着眼前中年男子那强撑起来的微笑,让我感到了一阵局促。我连忙回答说:“可以。”我向来是不懂得怎么拒绝别人的请求了,麻蛋。

“不过,你能先把你的手松开吗?抓的我确实很痛了。”我接着说。

中年男人这才反应了过来。他似乎已经彻底的忘记有这件事一样,麻蛋。他连忙的松开了手,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都忘了……”

“没事。”我回应到。

中年男子也没有在跟我客气。他脸上惭愧的表情消失不见了。他从兜里掏出了一盒烟,点燃了一支,抽了起来。他又示意我抽烟,被我给拒绝了。中年男子开口说道:“来一支吧,小花,我知道你会抽烟的。”

我确实会抽,这一点我的承认。我打小就染上了这一样不好的东西。不过随着自己年纪的增长,渐渐的明白了事理之后,我也就就抛弃了这些不好的东西。不过中年男子是怎么知道的,这一点我确实不得而知了。

“叔,算了吧!我早就已经不抽了。”我说。

中年男子又固执的说道:“来一支吧,小花,没事。”他抽出了一支烟,递在了我的手边(好坑)。

看得出来,他没有轻易要收回“诚意”的意思,再加上我向来是个性情中人,不好意思拒绝别人的请求。就算明知道这个请求对自己不好,我还是不好意思开口去拒绝,麻蛋。我索性的接了过来,也点燃抽了起来。抽第一口,我就被呛住了,麻蛋。

中年男子笑着说道:“算了,小花,你还是不抽的好。不抽的好。”不过他却开启了吞云吐雾的模式。看见这样的陈叔,我确实有一点不适应了。

吞云吐雾了一阵之后,中年男子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我相信我们的相遇,不是巧合,是上天的安排,小花。”

我听着这话,感觉怪怪的了。我想如果是一男一女之间这么说的话,那还可以找到合理的解释,但是我们两个大男人之间,我只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快要出来了,麻蛋。

我没有回话。因为我并太清楚中年男子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而此时中年男子又继续的说道:“我相信,你是来帮助我改变命运的,小花。”说完,他眼睛圆睁睁的看着我。那眼神中的坚定,坚定的有些凶狠了,看的我心里直发毛了。

“啊!我,我……”我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同时,我想到自己在这座城市都快混不下去了,麻蛋,就要回家种地了。我怎么还有能力帮助别人改变命运了。“那我自己的命运谁又来帮我改变了?”我这么问着自己。

“你肯定搞错了,叔。”我说。

“我没有搞错。”中年男子说,“你觉着自己现在过得怎么样,小花?”

“还,行吧!”我犹豫的说道。

“你确定还行,小花?如果说你以后变成了我现在这样,你还认为现在的自己还行吗?”中年男子说。

我望着中年男子的眼睛。通过他的眼神,我确信了一点。中年男子很坚定自己的问题。而我却愣住了,半天一个汉字都没有说出口。最后,我说道:“叔,你应该也还不错吧!”说完,我就感觉到自己脸发烫了,麻蛋。我想起了这位中年大叔刚才被自己的上级骂的狗血淋头得画面来。

大叔苦笑道,说:“我就是一个一事无成,还不敢丢工作的孙子,你知道吗?”

中年男子突然抱怨了起来,这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了。

“你知道吗,小花,”中年男子接着说道,“我多希望自己还能够像你一样年轻。如果说我还能够重来一次的话,我一定不会再虚度光阴。我一定好好工作。把一件事做好。把它做到全市最好,全省最好,乃至全国最好。那样,我也不至于跟现在一样,一事无成,混的跟个孙子一样了。”

“今天,我遇见了你,我相信这不是巧合,这就是上天的安排。”中年男子继续的说,“你就是来帮我改变命运的,你知道吗,小花?”

“啊!”我十分的惊讶。我有种像是遇见了传销一样的感觉了。

“你别惊讶,小花。我说的全是真的。”中年男子振振有词说。

接着他又说道:“我知道你是一个有着一腔热血人,我也知道你是一个懒惰的人。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我也知道你是一个执行力很差的人。你的这些,我全都知道。我还知道,现在的你不仅变的懒惰了,而且还变的认命了,认输了,向现实低头了?”

“我咋不知道。”还没等我开口插话,中年男子继续的说:“你现在心里想着什么,我相信我都能八九不离十的给你推断出来。”

“要不,试试”。话说,我一直有着顽童的心态了,麻蛋。不过看着这位陈叔那坚定而且毫不犹豫的眼神。我还是把这句话给咽了下去,打趣的说道:“您不会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比我自己都还了解我。”

“哈哈,”陈叔笑了起来,说“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但我敢肯定,我也许真的比你自己还了解你了。”

“吹牛都不带打草稿的,您。”我说。

“我还没有吹牛,小花,”中年男子说,“你还记的你外出求学,全家人在火车站送你,你老妈最后对你说的那句话吗?”

“什么话?”我问道。接着我回忆了一下,立马我就记了起来“儿子,妈一直希望把你将来成一个品格优秀,事业有成的人。希望你记住!”

“我记住了,妈。”我当时回答说。没想到,一转眼七年过去了,我不仅没有成为一个品格优秀,事业有成的人,而且还堕落成了一个混世魔王了,麻蛋。这确确实实的是刺痛了我,让我的心情波动的厉害了。我的心砰砰砰的跳个不停。我知道我让家人,让老妈失望了。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已经忍不住在眼睛里打转了。

“哭什么,陈爱桦。”此时,中年男子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说“你记住了,小花。如果你不想一事无成,不想像我现在这样。那你就应该从现在开始,做出改变了。”说完,中年男子用一种电光火石一般的眼神射向了我。那眼神,至今回想起来,我都还记忆犹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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