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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奸细

杜小龙搬出了“民工家园”劳务住宿大院,又来到大南边“民工之家”劳务住宿大院,这里的单间房子窄一点,但也可以。

他正在铺床,手机响了,打开一看,原来是章家店子的单身汉章义成来的电话,只听他说:“小杜,我在建筑对上看家,看了近两个月,一分没给,他说过年才开钱呢,结果过年也没开。今年春天干短工也没多少活,也没混着钱。不行我得找你去……”

杜小龙一听很高兴,心想:“再来个做伴的也好,这小子没句实话,别人常指使他玩人。爱来不来,我告诉他实话!”结果下午他真的乘车来了。二人都在民工之家大院住下,每人一个单间,每天三元。

这个大院大门口北侧有一个饭店,叫“868”饭店,饭店是夫妻二人和他20岁的女儿开的。

这天,杜小龙干活去了,窦华、许军、张大发正好歇班。敌人总是这样,你干活我歇班,我干活你歇班,方便妖言惑众。三个懒熊一个月顶多干15天,怕苦怕累,吃喝嫖赌,干正事一个白搭,干坏事一个顶仨。杜小龙一个月干25天,三人歇班多,更方便给杜小龙造谣。

三人打听明白了,杜小龙从“民工家园”搬到了这个“民工之家”大院。三人在大院门口旁868饭店门前坐下,他们要在这儿吃中午饭。

同时,三人也知道,868饭店的小姑娘很漂亮,男朋友很多。让他们争,狗咬狗,外地人危险……

门前十几张简简单单的地八仙,旁边很多矮凳子,桌旁隔三差五的坐着人。小姑娘端菜端饭、收拾桌子忙活着。这时能说会道的窦华对小姑娘摆摆手说:“美女过来,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小姑娘说:“什么好消息?我听着呢。”

窦华接着说:“我们县里那个人可厉害了,他有五项专利,搞过美术练过武术,他到这儿来是体验生活。原来他在民工家园住着……”说到这里,小姑娘也来到了他身边,窦华压低了声音凑近了小姑娘说:“在那个大院里,和老板娘发生了关系。老板娘40岁了,女儿18了,他才35。他嫌老板娘大,拒绝了老板娘,老板娘要找人揍他,他害怕,才搬到这里来了。”

小姑娘说:“真的么,那个人长什么样?”

窦华说:“他长得很帅,身材魁梧小白脸,我手机上有他的照片。”

小姑娘赶忙过去看了看说:“这个人眼熟,他真有这么厉害么?”

张大发说:“谁骗你是孙子,要不你问问,在民工家园住过的人都知道。他叫杜小龙,找了四个媳妇了,现在离婚了,当地姑娘相不中,想找外地的!”

许军故意编造说:“这小子要找十大美女一级的,俺小姨子大闺女一米五三他还相不中,我看你这个美女一米六三还差不多。”

小姑娘惊愕地说:“我一米六三你怎么懵着的?把他的照片再传到我的手机上吧,我教训教训他!”小姑娘拿出了手机……

傍晚杜小龙和章义成下班回来了,二人要在868饭店吃饭。

杜小龙一边走一边抬头看,发现小姑娘和他妈都站在配菜桌后面,微笑着端详着杜小龙,嘴里还说着什么。

杜小龙定睛觑向小姑娘,小姑娘害羞了,急忙转身进了屋。

屋内是高桌高凳,屋外是矮桌矮凳。门口左右是炒炉和长长的配菜桌,配菜桌上是一盘一盘的各种各样未炒的肉和菜,她爸爸在门口右面颠勺。。由于时间早,吃饭的人零零星星。

杜小龙一看,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中我了,是不是我自作多情?这又是那伙坏人在背地里吹捧我,无中生有地赞美我夸奖我,让小姑娘把我当成了人才。笑话,人才能出来打工么要饭么?这伙坏人太可恶,让良家妇女受骗。

杜小龙和章义成坐在一张桌子旁,每人炒了一个菜。小姑娘端菜端饭,更显得羞羞答答,她妈一看,急忙过去代替小姑娘在屋外忙活,小姑娘进屋内忙活。杜小龙也很不自在,心说:“下一回我可不在这里吃饭了,这是坏人的阴谋,小姑娘上当了。”

晚上杜小龙想了很多,其实这个小姑娘很可爱,高高的个子,不笑不说话,人见人爱,就是不大白。再说,俺何德何能,俺配不上她。我的专利和事业尚未成功,再说找个外地媳妇,我性格孤僻内向,仇人多,身单力薄,人生地不熟的外地媳妇跟着我能吃开了吗?成功率很低,到时候劳民伤财误工还是以失败告终。还是谢绝了人家吧,我怎么开口怎么办呢?她陷入茫然。

杜小龙虽然在外地打工,但是仍然坚持歇班的时候晨跑锻炼身体。

这天早晨天刚亮,他便起床,顺着东边的大路长跑锻炼,一直跑到东边的另一个村庄,来回两趟足有三千米。可是跑了有三分之一,他有点热,于是把褂子脱下来,放到路边的绿化树冬青树上,光着膀子跑仍然出了汗。可是在跑回来的时候,发现褂子不见了,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只好光着膀子跑回来。

路边饭店里的人和路上的人,都穿着长褂长裤,有的还穿着毛衣。他们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杜小龙,好像要说:“初夏刚到,早晨还很冷,这个人有病啊还是提前过三伏?”杜小龙只能无可奈何地走着。

杜小龙心说:“那伙坏人跟踪我,在暗地里造谣诽谤我,让我又成了当地闻名遐迩的坏人了,当地的好人被我家乡的坏人利用了,他们也参与了攻击我的行列中。别害怕,这伙山猫野狗,只不过干一些鸡鸣狗盗的事情,干不成大事。一个破褂子,丢了丢了去吧!其实也可能是和我开玩笑。”

中午,杜小龙走在路上,饭店里和超市里几个老板看到杜小龙了,都放声大笑,好像要说:“那小子在早晨跑步去,跑热了把褂子脱下来放到路边冬青上,被人偷走了,光着膀子跑回来了,笑死人啦!”杜小龙不以为然。

晚上,杜小龙和章义成在路边散步,这里人很少。章义成对杜小龙说:“我已找了两回小姐了,你又不抽烟不喝酒,你留着那钱干啥,留着生小钱吗?”

杜小龙说:“那个大院的老板娘美丽动人,对我很有意思,我不能找她;找她的话,不让她的老公和她老公的亲朋好友把我砸扁了。”

章义成说:“那个大院?”

杜小龙没有回答章义成又说:“这个868饭店的小阿妹,虽然人见人爱,对我十分有意思,但是这个小阿妹不大白,不太如意。没有100%的如意和诚意你找人家去,你不是骗人家吗?不能找。”

章义成说:“你说咱大门口饭店里的小姑娘,人家是黄花大闺女,我看着太漂亮了,你还嫌人家不大白,我说那天……”

章义成装着去买烟,他偷偷跑了,他来到附近村庄—曹寨村一个农户劳务住宿小院里,找到了窦华、许军、张大发三人。四人来到宿舍关上门,窦华问:“有情报么义成?”

章义成说:“有,杜小龙没有相中868饭店里的小姑娘,他说868饭店里的小姑娘虽然人见人爱,但是不大白啊。”

张大发说:“这个老流氓快四十了,还相不中人家黄花大闺女呢。窦华,你告诉小姑娘,让小姑娘找人弄他!”

三人都擦拳磨掌发恨。

窦华又对章义成重复说:“义成你听好了,我们长岭街上姓窦的五六百人,窦家官庄姓窦的近一千多人,我们一个祖宗,还有老张老许,我们都有亲戚,还有在别处住的我们镇上的十几人,我们是一伙的。杜小龙是我们的仇人。你要听话,在杜小龙身边给我们当情报员,有情报及时向我们报告,近的过来说,远的打电话!”

许军说:“我们窦家集团这么多人,想弄死你易如反掌。只要你听话,给我们提供情报,我们不但请你喝酒,还给你钱,听见了吗章义成?”

章义成连连点头:“是是是,我听话!……”

由于吃喝爱好不同,杜小龙和章义成二人经常不在一饭店吃饭。

晚上,杜小龙在别的饭店吃完饭回来。他回宿舍路过868饭店,顺便看了一眼小姑娘,他吓了一大跳。只见饭店里端盘子的多了两个小伙子,又见小姑娘打扮的比原来更加的花枝招展,真漂亮并且竖目横眉,斜瞅着杜小龙,好像要说:“你相不中我你看我干啥?再看我我杀了你!”两个小伙子也气势汹汹。

杜小龙赶紧跑进大院宿舍,心说:“怎么回事,怎么得罪的小姑娘?哦,难道前天晚上我说小姑娘不大白净,让她知道了?但是,我说这话时只有章义成知道,没有第二个知道的。难道章义成转告给那几个暗敌了,暗敌又转告给小姑娘了,难道……”杜小龙大怒。

杜小龙来到章义成的宿舍,章义成正在吃瓜子,杜小龙照章义成的脸就是两个嘴巴,章义成倒退两步手捂腮帮子说:“怎么了,我怎么惹你了?”

杜小龙凑到章义成脸前小声说:“前天晚上我说小姑娘不大白净,我不大如意。小姑娘已经知道了。是不是你告诉了我的仇人,仇人又告诉了小姑娘,说,现在小姑娘要找人揍我!”

章义成说:“不是我,前天晚上我们俩在一起谈话时,有好几个人从我们身边走过,他们可能是跟踪你的人,也就是你说的那个,他认识你你不认识他的人。谁要背叛你,不得好死!”

杜小龙又一想:“这样也好,丑媳妇早晚见公婆,让小姑娘早知道比晚知道强,别浪费人家的感情。不是我看不中她,而是有很多因素不合适。明天我换个劳务市场!”他想到这里对章义成说:“明天我搬到马村劳务市场去,去你就跟着,不去你就留下。”

章义成急忙说:“我跟着你,和你在一起能攒住钱了,离开了你也找不到活也攒不住钱!”

第二天一早,868饭店还没开门,二人就和老板算了帐,离开了民工之家劳务住宿大院,来到了安顺市城南“马村”劳务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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