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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回眸恋爱路

安顺市奶牛场的建设又开始了,工人们有的建牛圈、有的铺地面……工资涨价了,成了每天二十元了。

杜小龙干了两天,他不知不觉感冒了。鼻塞、头痛、嘴上烧起了泡、……他想买点感冒药,但口袋中的钱不多,吃一点半点的药和不吃一样。他只有睡觉解痛。此时外面的雨下大了,工人们都不能干了,在宿舍中有的打扑克、也有的睡觉、也有的听收音机……

杜小龙想了个办法,听说大蒜治感冒。他从工友杜永海大叔那里要了五头大蒜,扒了一头十来瓣,一瓣一瓣的放到嘴里生吃干嚼,嘴里辣得别提啥滋味了,只有坚持啊,外面是大汗满脸,你别说,感冒症状消失,鼻塞头痛全好了。等了没有十分钟,鼻塞头痛又回来了。他一想,可能吃的太少,于是又按此方法吃了一头,还是和上回一样。到了晚上又按此方法吃了两头,还是没把感冒治好。第二天雨停了,杜小龙依然鼻塞头痛,但舌头辣的像不小心喝开水烫伤了一样,痛了好几天。

“这次打工真倒霉,不顺利!”杜小龙对于涛说。

于涛说:“别着急,困难是暂时的!”

他刚说完,杜小龙的的手机响了,杜小龙打开一看,电话号码不认识,他接通后打开了免提,只听对方说:“我是新庄镇法庭,你老婆窦玉琴起诉离婚,后天开庭你必须到庭,如果你不到庭,一个月自断!”

杜小龙自言自语道:“祸不单行。”

于涛也听清楚了,说:“什么,你老婆和你离婚起诉了,不行啊小龙,你要请族间人给你办办,请请亲朋好友给你调解调解。你要真离了婚,再找对象可就难了,女的好找,男的不好找,你的事业又不成功,你又没有钱。平民百姓半路男人找个媳妇是何等的难啊!”

杜小龙回到家,已是铁将军把门。他打开大门,家中冷冷清清,妻子早领孩子走了一个星期了。幸亏他在路上买了几个肉火烧,又用电壶烧了一壶开水……

他刚吃完饭,父母、姐姐姐夫、婶子大娘都来了,他们都主张:杜小龙别签字,别答应离婚,也别去法庭。再到你岳母家赔礼道歉,任他们打骂一顿就好了,窦玉琴和小雁雁就回来了。

杜小龙答应着。

晚上她陷入深思,久久不能入睡。现在农村离婚的很多,大部分是因为年轻人不过日子不吃苦、赌博、好逸恶劳。我只不过申请个专利,没耽误了生产种地,我既报国又顾家,干事创业两不误,非吃喝嫖赌之辈。窦玉琴啊,你怎么变得这么消极无知和自私呢?当年我们恋爱的时候你不是这样。

那年杜小龙21岁,和本村五六个青壮年来到窦家官庄砖瓦厂干活,杜小龙和四五个伙伴用地排车拉砖坯,窦玉琴和窦玉慧还有两个结了婚的妇女摞砖坯。每人一排,一共四排砖坯。再就是砖机上还有四五个妇女,土场里有十几人,总共砖机上有三十余人,非常热闹,每天能生产三四万块砖坯。工作很累,身体赖的干不了。

地排车从南边拉进砖道,两个妇女在左右把砖坯摞在砖排上,地排车再空着从北边拉出来,四行砖排四个妇女一起往前赶,说着干着,反反复复,时间长了。杜小龙看着窦玉慧健壮而美丽,好笑好逗,怎么看怎么顺眼。每每与窦玉慧走个照面,杜小龙便积极的说:“大姐你好,有空我给你买糖吃!”

窦玉慧说:“你这孩子天天说给我买糖吃买糖吃,买来了么,就是光落了个嘴巧,不干实事!……”

窦玉琴看了很生气,说:“杜小龙,怎么得罪的你,给她买糖吃不给我买糖吃?以后不给你拥车了。”

杜小龙说:“买,四位大姐大嫂都少不了……”

窦玉慧好逗、好闹、嘴巧;窦玉琴虽然嘴巧,但是严肃,有时严肃起来挺吓人的。

那天杜小龙给窦玉慧写了封情书放在口袋里,但是还不好意思送上去。在休息的时候,他坐在砖道旮旯里又读了一遍,犹豫着。没想到被窦玉琴发现了,一把给夺了去,她一边跑一边喊:“大家快来看呐,这是杜小龙给谁写的情书啊!”

杜小龙急了眼,爬起来去追窦玉琴,很快追上了窦玉琴,抱住窦玉琴把情书给夺了回来,同时把窦玉琴推了个趔趄。窦玉琴没站稳跪在了地上,右膝盖跪在了一块小石头上。她咧嘴呻吟着坐在地上,撸起裤腿角,发现膝盖出血了,她哭了。

杜小龙赶忙过去扶起窦玉琴说:“对不起大妹妹,谁叫你抢我的东西呢。”窦玉琴一瘸一瘸地抽泣着干活去了。

她的堂哥过来了,对杜小龙说:“干什么杜小龙,在我们村里干活,还欺负我们村里的人么?放肆!”

杜小龙赶忙说:“大哥,我们闹着玩呢闹恼了,他抢我的东西呢,收工后我领他到药房去看看。”

二十分钟后,窦玉琴就好了,连说加笑,干活一如既往。

晚上,诚实的杜小龙想多了,他有些害怕,这是在人家村里干活,把人家村里的姑娘弄伤了,人家表面上对你客气,但暗地里会报复你。我该怎么办呢?是不是给他看看伤,或买点东西养养伤,这样才能让人家对我失去敌意,不然我会吃亏的……

“叮铃铃……”闹钟响了,杜小龙赶忙穿好衣服。一开屋门,凉气扑面,哇,外面下大雨了。杜小龙的心一下子放到肚子里,砖厂的活不能干了,歇歇吧,再好好睡一觉吧。

一直睡到八点半,在母亲的叫声中他穿好衣服,雨已经停了,到处泥泞一片。吃过早饭,他骑自行车去了窦家官庄。从商店买了二斤口酥两包,花了五元钱,放到自行车的前篮子里……

一进大门,就见窦玉琴在院子中洗衣服,他母亲在屋门口补衣服。杜小龙拎着两包口酥走进院子说:“大妹妹洗衣服呢,好点了吗,你的腿还痛么?”

窦玉琴一抬头“哇”,赶忙站起来说:“我以为我爹回来了呢,原来是你啊,你这是干啥杜小龙?来看看我,我的腿早不疼了,我都忘了,你叫我说啥好啊二哥……”

窦玉琴的母亲也站了起来说:“这孩子是谁啊,怎么回事?”

窦玉琴忙说:“他是俺砖瓦厂一块干活的,他不小心把我的腿碰伤了,这是来看看我!”

她母亲忙说:“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孩子可不孬,你是哪村的,你爹叫什么名?……”

杜小龙没有回答她母亲的问话,把两包点心放进大北屋内的桌子上,又对她母亲说:“大娘,在砖瓦厂我拉地排车,俺妹妹经常给我拥车,我不小心把他的腿碰伤了,不来看看他能像话么?你就别客气了,再见!”杜小龙转身就走。

窦玉琴挡住了杜小龙说:“哥哥别走,今天中午我包饺子你吃。”

杜小龙说:“我来看你,你再包饺子我吃,那不成了你请我,我不成了馋猫。再见妹妹!”

第二天,杜小龙在砖厂歇息的时候,窦玉琴走了过去,她左右看了看近处没人,说:“小龙你这孩子还真不孬,还知道买东西看看我,有空我给你说个媳妇。人家窦玉慧条件很高,要找个正式工人或干部子弟,听说和西郭庄村书记的儿子正谈着呢。她相不中咱,咱还相不中她呢,鼠目寸光。要不我把俺大娘家俺妹妹给你说说吧?”

杜小龙说:“妹妹,真找不到合适的,你就把你自己给我说说吧,妹妹媳妇你好,我爱你,你真漂亮!”杜小龙的嘴越学越巧,越来越逗。

窦玉琴说:“滚蛋,不害臊!”说完笑着走了……

几天后,杜龙新大嫂来到了杜小龙家中,正好杜小龙从砖厂下班回家吃着饭,他忙站起来说:“大嫂快来一块吃点吧。”

大嫂说:“小龙,我给你说个媳妇吧,俺表妹,小名叫红子,大名叫窦玉琴……”

杜小龙心想:“窦玉琴一般化,细看也挺漂亮,农民老百姓你找啥的,工人能嫁给你么,我什么本事?”

从此我们走在了一起,并且有了个女儿五岁了。没想到你说变就变,离就离吧,我和你在一起也得不到发展,我还要干事创业,挑战未来呢。

后来二人协议离婚,窦玉琴要杜小龙再拿点女儿的抚养费,杜小龙坚持不离不拿,窦玉琴像中邪了,你不拿抚养费我也和你离。窦玉琴带女儿和六万元钱的存款,杜小龙只要宅子和破家具还有自己的一点私房钱,宅子和家具总共不值两万元钱。这一离不要紧,从此后患无穷,麻烦连连。

杜小龙离婚后,在家种地自觉脸上无光,于是把所有的地都承包给堂哥堂叔,自己以打工为主,打工为主业赚钱多还利索。何利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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