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听颜慕夜说完话,慕清秋的瞌睡虫瞬间都跑掉了,实实在在的倍儿精神,
“我也想去,”
慕清秋转转眼珠子,
双手搭在颜慕夜的手臂上,算是撒娇,
“这么危险,你去干什么,”
颜慕夜瞪着眼珠子,
“也许是想看看太子的样子,心里好受些,”
颜慕夜听着这个借口,顿时将手扶住额头,
心想,这个女人,还真能落井下石啊,
“既然你想去,我便应了你,不过,你要待在我身边,不能出手,”
一看颜慕夜允许自己去了,忙不迭的点头,生怕晚一点,他就后悔了,
“哎……走吧,”
说完,搂着慕清秋的腰肢一展轻工,朝着城北的旌安军方向去了,
此时,羽浪阁的高手已经将大部分有军衔的暗杀殆尽了,只有少量的比较惊醒的正在殊死搏斗,
颜慕夜带着慕清秋找了许久才看到太子颜醇与夜电在相搏斗,二人竟不相上下,夜电竟然在太子手下讨不到丝毫便宜,
关键时刻,颜慕夜将慕清秋放在一棵大树上,顺手拿走了慕清秋袖口里的丝巾,将面色罩了起来,命令夜电退下,自己与颜醇相较,
掌风相对,几个来回,颜醇便有些招接不住了,最后,颜慕夜朝着颜醇胸前一掌,颜醇招架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跪倒在不远处,
强撑着重伤的身子,颜醇还是站了起来,用手抹去嘴角上的血迹,
“想不到,老四居然能得羽浪阁相助,还真是天要亡我啊,想必阁下就是羽凌风了吧,”
“正是,”
颜慕夜毫不掩饰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羽浪阁向来不参与皇族中事,不知阁主为何趟这趟浑水,”
太子颜醇怎么也想不明白,
“暗宫不是也不参与皇族之事,不也被太子殿下赶杀殆尽了吗,”
颜慕夜回绝过去,言语间多了几分薄凉之意,
“今日败于你手,我无话可说,想来,以后便没人能阻止老四了吧,”
说完,颜醇笑了,笑的那么悲凉,那么无助,凌乱的发丝飞舞在脸颊,甚至有些可怜,
说完,笑完,竟有些泪水在眼眶,
“啊……”
一声怒吼,颜醇自断了经脉,这一身精修的武学算是彻底废掉了,
口吐一口鲜血,颜醇双膝跪倒在地,十分的颓废,
见太子已经没有了一身的修为,一旁的兵卫,顺势将太子拘禁,而其他有些军衔的几乎都被暗杀殆尽,
太子的兵变也失败而终结,
秋猎皇帝的营帐之中,
“启禀父皇,叛军中,校蔚以上的基本都被斩杀,而皇兄,儿臣不敢处置,现以带回,请父皇定论,”
四皇子子平王跪在营帐中间,向皇帝禀报兵变之事,顺便接受大家投来支持,崇拜,以及肯定的目光,
“所有叛军统统就地斩首,而这个逆子,他现在在哪里?”
“回父皇,太子殿下暂时被拘禁在帐外,”
子平王顾着说出太子殿下用来刺激皇帝,
皇帝一听,果然大怒,
“什么太子殿下,他是逆子,逆子,”
一边说,一边用手重重的拍打着扶案,此时,风吹起营帐的帐帘,皇帝一眼就看见了被囚禁于囚车之中的颜醇,赤着脚,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出去,
原本已经颓废不堪的颜醇,看皇帝过来了,顿时心火雍盛,双手扶着囚车的木头柱子,声嘶力竭的呐喊,
“啊……啊……”
看着此刻的颜醇,老皇帝颜隆弘感觉心痛到无法呼吸,双眼含着热泪
“儿啊,你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啊,儿呀,”
说完,滚烫的泪水滑过脸颊,在沧伤的脸上留下两条痕迹,
“我想知道母后是怎样死的~”
嚎叫过后,颜醇看似平静,躲在囚车的一角,身体顺着木桩无力的滑下来,
“你,你……”
皇帝没想到他会问这件事情,一时间语塞,竟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父皇也会有答不上来话语的时候,”
说完,颜醇冷笑了一声,接着说,
“不光想知道母后是怎么死的,我还想知道我两个舅舅是怎么死的,这一点,父皇可能对我说真话,”
颜醇将真话两个字说的格外重,
“你,你,”
皇帝还是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
“当年,母后为了能保并不受宠爱的皇子夺得皇位,可谓是尽心竭力,可是到头来却落得个满门被暗杀……”
颜醇一点一点的讲着从前的过往,
回忆的画面一桢一桢的就在颜隆弘的大脑里浮现,涌动,
“好了,你不要再说啦,”
皇帝声音震怒,大声喝止了颜醇的话语,
“你知道什么,是谁,是谁告诉你这些事,是谁向你捏造这些事,”
皇帝及其愤怒,双手握着囚禁颜醇的囚车的柱子,恨不得将柱子捏断,
“父皇不用再问了,没人告诉我,只要是做过的,就一定会有痕迹,又怎么不会为人所知……”
颜醇此刻竟然笑了,他在嘲笑颜隆弘,可是笑容却那么悲凉,也好像是在嘲笑自己一样,
皇帝看颜醇心思凉透了,深吸了一口气,
“呼……儿啊,你是朕的长子,又是太子,何必这么做,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呀,”
沙哑的嗓音表现出此刻老父亲的心痛,
“为什么?父皇居然问我为什么,你在朝堂上用老四制衡于我,后宫宠幸栗贵妃,冷落皇后,慕容家更是半分后辈曙光都看不见,父皇自己说,儿子这个太子做的是何意思……”
太子依旧坐在囚车的一角,面无表情的向皇帝阐述这些,
是的,此刻的颜醇心如死水,此刻,他真的败了,不光是败在兵变,而是真的败在自己的父亲面前,
皇帝颓然的离开了囚车,还没走几步,便大声吩咐,
“太子兵变,罪大恶极,今日起,谁也不准靠近,违令者,斩……”
声嘶力竭的呐喊,也不过是为了保留住皇帝最后的尊严和好好在上的权威,
“是……”
看守囚车的兵卫都在百米之外,
皇帝一步一步的走远,太监李津未敢靠的太近,也不敢离的太远,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跟着颜隆弘,
“李津,你说,是不是朕做的真的有点绝情,”
见半天都没有人回复,皇帝回头一看,李津在离自己百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