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进殿里,跪在殿中间,不敢抬头,瑟瑟发抖,
“怎么了~”
李津看着小太监的模样,心想又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了,
“启,启禀陛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他~”
小太监说的话断断续续,听的皇帝有些恼怒,
“太什么子,太子,他现在是庶人,是庶人颜醇,”
皇帝睁开眼睛,没地方出气,正好拿这个小太监撒气,
皇帝盛怒岂是一个小太监所能承载的,小太监吓得魂不附体,
“是,是,是庶人颜醇,颜醇……”
虽然说是庶人,可小太监依旧有所顾虑,
“有什么话就快说,”
皇帝烦躁的情绪即将一触即发,
“颜醇自裁于天牢~”
小太监一脸赴死的表情,匍匐在地,头都不敢抬起来,
“什么……”
由于震惊,皇帝侧卧在软塌上一个为留神,竟然滚了下来,
此时也顾不得形象,小步跑到小太监身边,两只手将小太监拎起来,双目瞪的如铜铃般大小,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启禀陛下,庶人,颜醇,自裁于天牢,”
小太监说完话已经虚脱了,他感觉死神正在朝着他走过来,
皇帝大怒,一把将小太监扔到了一遍,一路狂奔至天牢,
而此刻,天牢的守卫皆跪倒在地,祈求皇帝的赦免,
关押颜醇的天牢门大敞四开,颜醇的尸体就在牢房的角落,手里还拿着亲笔书写的血书,
李津将血书双手呈交给皇帝,皇帝看完痛哭流涕,
“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死,朕没有让你死,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颜隆弘几乎是大吼大叫,失去爱子的痛,并不是说说而已,犹如剜心,犹如刮骨,
一声嚎叫过后,颜隆弘晕倒在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
“秋儿,这个结果,你可改满意,”
颜慕夜深情的望着慕清秋,那眼神,温柔的都能掐出水来,
让颜慕夜折麽望着,慕清秋觉得身上长刺了一般,坐立不安,
“最近府里边少了不少的人,都是你做的吧,”
转移话题,慕清秋还是很在行的,
“你把他们都弄哪去了,”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也值得秋儿惦记,”
颜慕夜坐在轮椅上,一把拉过慕清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也不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还有几个是你的夫人呢,”
没办法,慕清秋自问身手不错,可每次都在颜慕夜这里无效,只要看见颜慕夜那一汪似水柔情的明眸,慕清秋就什么力气都拾不起来了,
“除了秋儿,其他都是无关紧要之人,”
听到这话,慕清秋有些害羞的低下头,一副小媳妇儿的模样,
“似秋儿这般听不得情话,那以后可怎么办,”
颜慕夜乘胜追击,靠在慕清秋的耳边轻轻呢喃,
颜慕夜一靠近自己的耳朵,慕清秋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立了,像只受惊的小鸟,拘谨在一起,
“秋儿,再给我点时间,我会让这府里干干净净的,”
“啊?哦~”
慕清秋抬头看看颜慕夜,又低下头,
时间仿佛静止,两个人就这么坐着,你不说话,我也不动,
刚刚回来的夜风看着二人的这种状态,是上前也不对,后退也不是,正卡着难受呢,
“既然来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颜慕夜解决了夜风为难之处,
“禀王爷,安夫人最近和严大将军夫人走的颇为亲近,将将军夫人哄的很开心,”
“哦~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手段,”
颜慕夜手里把玩着慕清秋的发丝,
“属下打听到,严大将军夫人有收安夫人为义女的意思,”
“这个女人,还真的是这么快就找好靠山了,她倒是很机警,”
“那我们怎么办?”
夜风有些摸不着边际,最近王爷将府里的几个夫人都暗中处决了,可迟迟没有动安夫人,夜风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静观其变就好,将军夫人想收安清为义女,必然会下帖子征求我的意见,我自有主张,”
说罢,摆摆手,夜风很识相的退出了凉亭,
慕清秋听着二人的对话陷入了沉思,
没办法自从暗宫前太子覆灭,慕清秋有好多消息都是后知后觉,现在暗宫只剩下暗溪和暗漓二人,慕清秋不愿她们在冒险,所以恢复暗宫的事情就这么耽搁了下来,一来二去的也就消息不灵通了,再加上玄机老人,来去无踪,自己更是不能像以前颜慕夜不在的时候一样常常半个多月执行任务不在府内,此刻慕清秋有些懊恼,又有着
“秋儿这是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颜慕夜感觉到小女人的异常,抱着她的双手,不由的紧了紧,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说完,就从颜慕夜的腿上下来了,推着颜慕夜将他送回了云飞院,
一路上安静,无话,
刚进禾青院,慕清秋连藤椅都没有坐下,直接飞身朝楚馆去了,
她不能再等了,也不愿意在等了,即使重立暗宫困难重重,可她却非做不可,
云飞院内,
“禀王爷,王妃出府了,”
夜雷回复着颜慕夜的话,
“跟上去,好好保护她,”
“是,”
说完,夜雷就飞出了云飞院,
“秋儿,不要急,你要做的事,我都会相助于你,”
颜慕夜像是知道慕清秋要做什么一样,手里拿着一颗白棋,落在棋盘之上,
楚馆之内,嫣然坐在铜镜前,心不在焉的梳着青丝,唉声叹气,
“是什么样为难的事情,让我们美丽的嫣然姑娘如此愁眉不展,”
今天的慕清秋没有如往常一样深夜穿着夜行装前来,而是大白天的一身白衣,飘飘欲仙,
这一句话可吓坏了嫣然,赶忙双手将慕清秋扶下来,又朝着外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看见才关上了窗户,
“主子,我的亲主子,你可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出去找你了,”
一见慕清秋,嫣然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像是不安稳的心稳稳着地了一般,
“怎么,几个月不见,嫣然想我了,”
虽然同为女子,可慕清秋总是免不了想要调戏下嫣然,
“主子,您就别拿我打趣了,”
嫣然用手轻轻拂去了慕清秋抵住她下巴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