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竦乘着夜色,翻过城墙,离了孟州城,赶了两个时辰的路,身倦体乏,便在一片林子里歇息,由于神思倦怠,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时林子里来了四个女子,一见舞竦满身血污,误将她当作杀人越货的贼人,便将她捆绑起来。
舞竦立马惊醒过来,一见被人五花大绑,马上挣扎起来,却怎么也挣不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那四个女子带到了一个去处,然后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
舞竦仔细一看,感觉这个地方好像是一个屠宰场,这时有一人说道:“你们三个看着她,我去叫东家。”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东家就来了,一看被绑着的舞竦,立马叫了起来:“哎呀,怎么是舞竦妹妹?快快松绑,快快松绑。”
舞竦一听抬头一看,东家不是别人,原来是章卿与申阿姑,与此同时,那四个女子也给舞竦松了绑,这时申阿姑问道:“你们四个是怎么回事?怎么把舞竦妹妹给绑了来?”
其中一个女子说道:“阿姑姐,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四个这段时间在赌场输了很多的钱,便想去干些非法的勾当把钱给弄回来,不想一进林子就看见这位姐姐睡在那里,浑身是血,我们以为她是坏人,便将她捆了,准备交给阿姑姐作肉馅,我们也弄些零花钱,谁知道阴差阳错绑的是阿姑姐的妹妹。”
申阿姑道:“你看看你们几个,平时我劝你们不要赌,你们就是不听,我警告你们,以后不要再去干这样的事了,我的酒店里已经不做那样的事了。”
那四个女子齐声道:“是,阿姑姐,我们知道了。”
申阿姑道:“知道就好”,说完又对舞竦说道:“妹妹,你看姐姐只顾教训她们几个了,却把你晾在一边,不好意思啊,姐姐这就叫人给你准备热水沐浴,然后给你摆酒压惊。”
舞竦道:“多谢两位姐姐”。说完跟着申阿姑去沐浴更衣,章卿则去准备酒席了。
半个时辰后,舞竦全身焕然一新,酒席也准备好了,三个人便边吃边聊,酒过三巡,章卿问起了原委,舞竦便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章卿与申阿姑听完不由的嗟叹不已,嗟叹之余,申阿姑询问舞竦今后有什么打算,准备何去何从,舞竦说想去二凤山落草,章卿听了连声赞同,说去二凤山好,还说自己与申阿姑以后也会去。
舞竦在章卿的店里逗留了三五日,这一天,有店里的服务员从外面回来说现在到处都贴出告示要缉拿舞竦,舞竦一听便立马要走,她不想连累章卿与申阿姑,章卿与申阿姑虽然再三挽留,但舞竦去意已决,没办法,只好摆酒饯行,吃酒完毕,舞竦在申阿姑的建议下,打扮成了一个道姑,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不让官府的人认出舞竦的面目,一切准备停当,章卿与申阿姑送出十里方回,舞竦则迈开大步前往二凤山。
此时正值十月天气,舞竦走了一天,黄昏时分到了一处高岭,只见岭脚下有一个木牌,木牌上写着三个大字:“蚱蜢岭”,看完抬脚便往上走,初更时分,她到了岭上,抬头一看,月亮初升,月光照的岭上如同白昼。
正看之时,舞竦突然听到一阵浪荡的笑声从一片林子里传来,她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心里寻思道:“奇怪,这样偏僻的高岭上竟然有人,笑的如此邪气,待我过去瞧一瞧,看她究竟是什么人?”寻思完便抬脚朝林子里走去。
一走进林子里,只见有一座坟庵,四周约有七八间草屋,其中一间草屋两扇窗户开着,灯光映照之下,就见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尼姑在窗前吃酒赏月,打情骂俏,时不时传来阵阵浪笑。
舞竦不看不要紧,一看立马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要杀了这对狗男女,于是乎,她抽出双刀,走上前去敲门,敲门声一响,惊动了窗前的那个男人和那个尼姑,两人立马将窗户关了起来,舞竦见没有人来开门,便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打起门来,打了几下,就听“吱嘎”一声侧门开了,走出一个年轻的尼姑来,对着舞竦喝道:“你是什么人?半夜三更敲什么敲,敲的烦死人了,我们的好事都被你破坏了。”
舞竦一听双眼一瞪,喝骂道:“我杀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婆娘”,说完手起刀落砍下了这个年轻尼姑的脑袋。
那个男人听到声响,在草屋里大喊道:“你敢杀我的女人,简直是活腻了,拿命来。”话音一落,人已从草屋里跳了出来,双手挥舞两口宝剑,朝舞竦便刺,舞竦焉能被他刺中,抡起两口雪花镔铁刀一格一挡,立马就将那个男人的剑招化解了,然后两人便在草屋前一来一往,一去一回,双刀对双剑,杀的那是难解难分,斗了十几个回合,舞竦双刀一阵猛劈,同时使出“玉环步,鸳鸯脚,”那个男人一招不慎,便被舞竦踢翻在地,舞竦纵步上前一刀砍下,只见鲜血喷出,那个男人顿时身首异处。
然后舞竦抢进草屋里杀了那个窗前的尼姑,临走之时放了一把火,将七八间草屋焚烧殆尽,然后舞竦连夜下了“蚱蜢岭”,取路往二凤山而去。
半个月后,舞竦便到了二凤山,自此她便在山上落草了,与鲁自哂和羊芝一起打家劫舍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