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香。”
“是，大人。”万俟封回到书房，我紧紧地跟随其后。
“让你来当丫鬟受委屈了。”万俟封眼帘低垂地坐在太师椅上。
“大人。”我诧异地看着万俟封。
“你会怪我吗？”
“我怎么敢迁怒大人。”我耸耸肩说：“大人这样做一定有这样做的道理。”
“谭香，有那么一天，我会给你应有的身份，给你想要的自由。”万俟封的声音有些暗哑。
“真的吗，大人？”我瞪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万俟封，他会这么好心放过自己？
“是的，有这么一天，”万俟封说：“谭香，不管我做什么，将来你会像今日这样谅解我吗？”
“不知道。”我实话实说。
万俟封的心思不是自己能猜测的，若是他真的伤到自己，原谅二字就不是这么轻易做得到。只是，他真的打算给自己自由吗？那我还需要逃走吗？算了，万俟封这种人阴晴不定，他没有给出确切的日期，就当他说的都是假话。
“谭香，小心。”
“是，大人。”若不是万俟封提醒自己，这杯中的水都快溢出来了，滚烫的水差点就要烫到手了。
“谭香，总是这么心不在焉，”万俟封一只手接过我手中的茶杯搁置一旁，另一只手握住我的手，他看着我手上面的两处划伤，那里留下淡淡的粉色痕迹，说：“你打算给自己的手添多少伤疤才肯罢休？”
“大人，奴婢哪有你说的这么马虎大意嘛。”见万俟封用大拇指摩挲着自己手上的划痕，我想抽回手，却又没能抽回来。
“粗糙了。”万俟封把我的手翻了过来，看着自己掌心上面的薄茧说：“谭香，你说我，是不是不好？”
“没有，大人，”我再次想起了宋言之前说的话，便对万俟封说：“大人是活**，做好事不留名，只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做法。”
“什么？**？”万俟封抬头看着我，他的眼眸闪出两个问号。
“哦，是这样的，大人，**是我们隔壁村一个经常帮助别人的好人，他每次帮助了别人从不留下名字。”我憋着一肚子的笑意和万俟封解释说：“大人，刚才宋大人和我说了，那日我在青河边，是你提前发觉苗头不对，若不是大人，奴婢至少还要多喝几口河水。”
“谭香，我看到你有在笑，说，你在笑什么？”
“大人先放开奴婢的手，奴婢就告诉大人。”
万俟封挑了挑眉，依言放开了我的手，我这才道：“大人，其实奴婢没笑什么，奴婢只是感激大人的恩情。”
“真的吗？”万俟封狐疑地看着我说：“谭香，你若真想报恩，不如按老规矩如何？”
老规矩？古代女子对男子报救命之恩都是以身相许？难道他要我以身相许不成？
“谭香，不要胡思乱想了。”万俟封满眼的戏谑，他看出了自己心中的小九九。
“啊，大人，奴婢……”我被万俟封这么一说，不禁羞得满脸通红。
“好了，谭香，有些事越描越黑。”万俟封揶揄道：“还不快过来给我按摩。”
“是，大人。”
见万俟封闭上眼，我走到他身后，双手放在他肩膀上开始给他使劲儿按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