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日子已经步入九月中旬,岳川三人来到忘州已经一周左右,自那日与莫将比剑,把身上弄得到处是伤后,阿钱便是强行制止岳川出门,还租了一间宅子,让岳川无聊的时候便在院子里逛逛。
而他与王一刀则是负责打探消息,探查各个门派的动向。
整个忘州本地人不算太多,这些日子凭增了不少,倒是让住宿愈发的紧张起来,若不是王一刀消息灵通,这间院子怕是早就被人租了去。
“呼!”
岳川穿着清凉的短袖以及裤衩,手持龙吟剑,在桂花树下练习,虽说剑术算不得精湛,可一挑一刺中却也彰显了他练剑的决心。
忽然,一片桂叶缓缓从树上飘落了下来,岳川的余光一瞥,手中剑一转,剑锋滑过,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呼!”
岳川微闭上了眼睛,长吁一口气,仿佛心中有一片哀愁随之倾吐。
桂叶落在地面上,静静悄悄地裂成两半,正是那一道剑光所致。
“这种感觉!”
岳川猛然睁开眼睛,仿佛一道金光闪过,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仿佛在回味什么。
说不清楚,就像小说中那种顿悟,又或者是说梦里忽然梦到什么,醒来却又什么不知道了。
岳川不信邪,看了龙吟剑一眼,轻轻地抚摸了一通,嘀咕了一句什么,便是握紧剑柄,继续舞动,自从被莫将狠狠击败后,深深感到了自己不仅仅是境界上的不足,就连基础也远不如他。
即便自己这个身体小时候也练剑,但那时候原主人以学文为主,若不是自己附身过来,还不一定有现在的剑术呢。
不过,刚刚有了那一股奇怪的感觉之后,岳川接下来的动作仿佛都更加行云流水了,隐隐中还带着一股萧然的剑意,与这秋作衬。
地面上枯黄的叶子也是随着岳川的步伐,擦擦地发出声响。
一院、一树、一人、一剑!
空荡而安静!
日光逐渐爬上树梢,院子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阿钱带着点点心回来。不过,看到岳川那认真的样子,便也没有破坏,静静地坐在石凳上。
“殿下这剑术愈发的娴熟了,刚刚那一剑虽说朴素,但却仿佛带着点萧然,我与殿下一同练剑这么些年,还是没能先一步悟出来!”
在阿钱心中,岳川的地位摆放的甚至比王爷还要高,他与王爷乃是实实在在的主仆关系,而殿下却对待自己不一样。
“只可惜…”
岳川的内力实在是太浅了,若是能配上阿钱的真气境界,刚刚那一剑,足以将院子里水桶般粗的规划师给折断。
“哟,殿下可真是努力,即便每天被你强制性要求呆在院子里,也不白费时间,一有空就练剑!”
王一刀这几天也是看在眼里,每天早上起床,岳川已经在院子里走了,每次打探消息回来,岳川还在持剑练习。
“是啊,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请王兄一定竭尽全力,为我殿下夺得那雾红,回府我必定禀报王爷,他一定会赏你!”
阿钱恭敬地抱拳,几日相处,王一刀的性子也算是摸清楚了,与之前京城里的完全不一样的好吧,可谓是隐藏极深了。
“得了得了,殿下都说了好几遍了,现在你也跟着说!你们不嫌烦我还嫌烦呢,放心好了,我王一刀即便不收再多的奖赏,也会为殿下拼命!”
王一刀现在和阿钱说话也放的开了,渐渐得聊开之后,发现这个人也是个大逗比,就是涉及到岳川利益的时候,那真的是叫当仁不让的保护,平日里相处还是很能合得来。
“你们两个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岳川收剑,看见两个人有说有笑,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加入行列。
“殿下天天在院子里练剑,身体可恢复完好如初了?”
阿钱将带回来的点心打开,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正是忘州的特产——淡忘,一种类似于凉皮的解暑专用。
“身体已无大碍,阿钱,你拿我的龙吟剑上午耍几番,我想看看刚刚我悟出的东西有什么不一样!”
岳川将龙吟剑递给阿钱,然后便是拾起筷子大口地吃起来,这东西名字取得好,说是吃完之后,能够淡忘一切炎热,也能将心中烦恼所淡忘,不过价格却很平民,简直造福了整个忘州的人。
“嗯,去热的效果还不错,一刀,你也来点!”
岳川赞不绝口,夹起一白条便是往王一刀嘴里送!
“殿下,使不得!”
王一刀还没来得及拒绝,便感到嘴里的一阵清凉,肚子也是不争气地叫唤了起来,打探消息的时候忘记在路边买几个馒头啃了。
“你还没吃啊,来,多吃点!”
岳川吃了一口,便是将筷子递给王一刀,自己则是抓着阿钱的佩剑,迎了上去。
阿钱的剑术看起来华丽些,一出一放、一挑一扫,皆有章法,让得岳川措手不及,甚至有时候来不及防守。
“殿下,可得小心了!”
阿钱没少与岳川比剑,只是自他突破先天位后,两个人的境界差距越来越大,便难以比较了。
叮!
阿钱的身体腾空而起,龙吟剑往下直刺,宛如长虹贯日一般。
“来的好!”
岳川并没有退缩,反倒是聚剑,将剑身挡了上去。
“胡闹!”
王一刀还没吃完嘴里的“淡忘”,放下筷子便要抓起他那九环大刀冲上去。
惊奇的一幕便是出现了,岳川没有如他想象中那般被刺穿身体,反倒是在一股内力的加持下,把阿钱的一剑给硬生生地抵挡下来了。
“看来,殿下近几日晚上也没闲着啊!”
王一刀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浓烈,短短时日内,岳川体内的内力已经聚到如此地步,实在是不容易。
阿钱眉眼一挑,身形缓缓落至地面,龙吟剑刚横在手中,余光中,一剑刺来。
岳川自然是不甘示弱,总算是等到机会发起进攻了,虽说粗糙了些,但也给阿钱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好剑!”
阿钱感叹一声,然后利用巧劲将岳川那横扫的剑气给滑开。
“不打了,不打了!”
岳川随手把剑一扔,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