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一晃而过。
10月11日上午九点,伊里奇被运往刑场。
路上挤满了人,他们把街道堵了个水泄不通,必须由军队驱散车队才能继续前进。伊里奇站在囚车之上,目视前方,面无表情,让人摸不清他此刻的感受。
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不少人站出来抗议,但马上被赶走了。很显然,这并不是人民的意志,至少不是大多数人的意志,霍士道夫不过是找了个借口罢了。
一直骑马前行在队伍中央的守卫马吉亚则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沃耶夏就混在人群之中,不过他已乔装打扮了一番,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来。他一直尾随在队伍之后,出了小镇。
沃耶夏十分提防卫队的人,现在人又骤然减少,所以他藏在林中行进。
不过一个极为糟糕的感觉向他袭来。
“喂!可终于找到你了!”
沃耶夏认得,是卓真茨。
“你这家伙,来这里干什么?”沃耶夏怒道。
“干什么?哼,当然是来和你战斗,然后把你杀死啊!”
“说什么大话?”
“多说也无用!”卓真茨吼道,“来吧!来场生死厮杀!看看谁才是强者。”
“不行!”沃耶夏看了看远方的车队,“我还要去救我的朋友!”他说着向前走去。卓真茨拔刀一下子钉在一棵树上,拦住了沃耶夏的去路。
“那有什么关系!只顾战斗便好!”卓真茨吼。
“好,”沃耶夏道,“我现在先去救我的朋友,等事情结束了,我再来找你。”
“哼!还真是婆婆妈妈的!”卓真茨收了刀,“好!那你就来我的行宫吧!”
沃耶夏随即向前跑去。
“我等着你!”卓真茨冷笑。
……
此时离刑场已经很近了。
马吉亚下马步行,不过仍在东张西望。
“停下!”一个似乎是农夫的人跳了出来,“我反对这场刑罚!”他张开双臂,挡住了车队的去路。
“反对有什么用?这是早已决定的事,闪开!”领队的一个军官道。
“不!你必须说明为什么要将伊里奇先生绞刑!”
“为什么?哼!跟你解释你也不懂,快让开!”
“不!”
“你……”
“怎么了?”马吉亚走上前来。
“大人!他挡住了去路!”
“你有什么事?”
“请阻止这场绞刑!”
“开玩笑!”马吉亚道,“这岂是我所能决定的?”
“那让我见子爵大人。”农夫道。
“你有什么资格?”马吉亚怒了,“快让开,否则死了人我可不负责。”
“好啊!”农夫仰天大喊,“看啊!这些虚伪的人!”
“你说什么?”马吉亚上前一步。
“伊里奇先生这样地为正义而战,你们却如此对待他,还有天理吗?”农夫越发激动,车队的护送人员都不知所措。
“……所以,我不会让你们前进的,要走就先杀了我!”农夫吼道。
马吉亚握住了刀柄。
“有种就来啊,我绝对不会……”“唰!”农夫的话戛然而止,一把刀穿过了他的身体。
“真麻烦,快去死吧!”马吉亚把尸体扔在一边,又对身边两个侍卫道:“把他埋了,不留痕迹。”
伊里奇看到了这一幕,他咬牙切齿,拳头握得紧紧的。
“时间不早了,还得快点出发。”马吉亚收了刀,又暗自嘀咕了一句:“难道子爵判断失误了么,没出现……”
车队又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