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我十分焦躁,久久不能入眠。
窗外的景色沉浸在夜色中,一片漆黑。我一直在想如何尽快晋升,这样便可有更多的机会报效国家了,同时我也可早日复兴家族了,这一想法已经困扰了我半年。
在之前的不久,我通过努力悟到了自己的魂之武器——志成锤。
这是一个十分巨大的锤子,柄很长,但是对于我却十分合适,并且如果念:“有志者事竟成!”就可以发动特殊效果,短时间内大幅度提高它的破坏力。
我有了这件武器便如虎添翼,战力大增,逐渐成为了军团的主力之一,但仍未得到晋升。
正当我烦恼之时,窗外忽然闪过一阵亮光。虽然短暂,但我留意到是从国家科研所发出来的。抑制不住好奇,于是便启程前去。
越是接近那里,我越感到有什么东西吸引着我去那儿,在附近我发现了一个结界。
为何要设结界呢?我念动咒语走了进去,瞬间感受到多股强大的魂,这使我十分吃惊,因为这不是来自人的,而是魇的!
我进入了后仓库,这儿一般不设防,我给自己加了一个虚无魔法,然后走进了研究室。
那里的场景吓了我一跳。
数百个培养罐矗立在那儿,里面都悬浮着魇,一些魇的尾巴和利爪消失了,我观察了半天,才发现这儿的魇正在向人类蜕变。
这是为什么?帝国为什么要进行这个研究?
我联想到曾有人告诉我帝国正在开发“魇”军队,因为有人看到大量的魇被送往别卡因,看来这是真的了!
那这又意味着什么?如果这支大军真的被开发出来,其战力可想而知,之前的军队就派不上什么用场了,我怎么办?收拾东西走人?
不!我还要振兴家族,所以一定要留下!不管用什么方法,我要变强,这样就没有理由让我离开了。
但如何变强?虽说我有志成锤,但是光这些肯定不够,除非能够练成极限,但是这对众多强者都是极为困难的,而且还要花费数十年的时间,我没那么多功夫,而要达到无限更不可能。
我又陷入了焦虑之中。望着这一排排罐头,我极为无奈。
但是这又启发了我,既然自身力量无法突破瓶颈,为何不借助别的力量,比如说:魇?
我听说过邪化的传说,但那是400年前的传说了,我只知道,邪化就是人类掌握了魇的力量,从而变得更强,而邪化是可以匹敌魂刀解放的。
我大喜过望,直接走到一个罐头前,,由于有虚无的效果,,我可以穿过罐头而不会触响警报,我将手伸了进去,用刀割开了那只魇的手臂,也割开了我的手指,我用伤口沾了沾魇的雪。出于谨慎,我没有沾多,但仅是这一点便让我感到了巨大的力量。
灼热感迅速从手臂延申至全身;我感到热血沸腾,浑身充满了力量。看来这个选择没错!
就当我要离开时,忽然脚下一软摔倒在地,全身无法动弹,胸口像被压了一块石头似的,几乎无法呼吸,我十分惊恐,心想自己恐怕要死在这儿了。
就在视线模糊时,我看见一个人站在身边,他说了几句话,当时我还能记住,后来就淡忘了,我想自己八成是被发现了,不被判刑也一定是被革职,复兴家族无望了……
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家中床上,起初以为那是一个梦,但手上的伤口还在,那一切都是真的了。
奇怪的是,似乎没人知道昨晚的事,一切似乎正常。
经过一个月的提心吊胆,我最终确认无事,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自从得到了魇之血液,我的力量大大提高了,赤手空拳便能击败一个以前用志成锤都无法打败的人。从此,我完成各种任务似乎都没有失败过。
但是时间长了,我发现自己常常烦躁不安,总有一种想要去破坏并且战斗的欲望,我认为这很好,它常常带给我一种愉悦感。
后来我查阅资料,发现这不是邪化,只是使自己成了一个半魇,但力量多多少少还是有的,我还了解到了“展傺”,起初我以为就是极限,但其实两者完全不同。
我所知唯一方法便是提高自己魂的强度,但一筹莫展,因为我不可能将别人的魂加入自己体内。
…………
鲁兹达的死对我来说是一个转折点。
一方面副团长被杀我自是十分悲痛,并决定要手刃那个叫沃耶夏的家伙。另一方面,我得知鲁兹达的武器“魔刃之斧”被藏于画山,我若能将那个融入体内,便能成功驾驭“展傺”!
我选择了先解决沃耶夏,他不仅杀了鲁兹达还杀了我的弟弟卓维匝,我是无论如何不会放过他的!
初次战斗让我扫兴,沃耶夏不堪一击。正当我打算了结他时一个会邪化的家伙冲了出来,他很强,但是当时的我似乎疯狂了,竟要发动极限,后来艾尔丁君阻止了我。他的一番话令我费解,好像他对我了如指掌。
大概一个多月后,我又和沃耶夏碰面了。这次他学会了邪化,并且强大得令人惊讶,胜负在12秒内早已分出了。
但不知时何原因他被传送走了,而我被削掉了左臂。从那时起,我也下定了决心。
后来我如愿以偿学会了“展傺”,而我知道唯一证明我真正强大的方法就是击败沃耶夏,而且是邪化状态下的他。
…………
战斗中我用尽了全力,沃耶夏也是。
我发现战至最后内心竟十分平静。在发动最后一击时,我终于弄明白了,我已经厌倦了杀戮与战斗,振兴家族是我变成怪物后追求战斗的幌子。
而我现在希望能够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