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习惯了上班的生物钟，到点该醒就醒了，我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把被子蹬的不成样子的大头，这伙计要醒还早呢。
阳光已经透过窗户照到了我的书桌上，我爬了起来，去关了窗户，跑到厕所冲了把脸，冰凉感觉让我瞬间清醒，把洗漱搞完了以后，我回到了客厅踢了踢地上这个人，“起来了起来了”
大头被我踹醒了挣扎了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向厕所，差点撞在厕所门旁边的墙上。
我穿着好了也见他从厕所出来，我说快点弄，找个地方吃饭东西然后直接过去。大头恩了一声，三两下弄完几分钟后我关了门两人走下了楼梯。
走了十几分钟我们到了后街，不过距离赖笙的铺子还有距离，我和大头找了个摊子，一人搞了一大碗荤面就算是把早过了。
“你说他今天还会耍什么把戏？”大头用纸糊乱在脸上一抹然后问我，“不管他刷什么把戏，只要他在铺子里今天就必须见到他。”我今天是势在必得，必须要和这个医生来一次友好交流与会谈，以增进友谊。
一转眼已经到了医铺子门口，“这不是拆房子的问题了吧……”大头一句话打破了懵逼的气氛，赖氏诊所的招牌和紧闭的大门仿佛在嘲讽我们，门上挂着有事远行，本日休业的牌子，我盯着铁门脑子有些空白。
“这赖笙连生意都不要了？”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但是想一想也正常既然他昨天不愿意见我们，肯定是他觉得时机不对，那么只过一天肯定也没什么变化。他这样做我也应该想的到，只是想不明白。
大头问我怎么办，我说没办法，只能继续下次了，大头说他不会还在躲在里面，只是挂了个牌子吧，我说不像，如果真是这样，根本没必要关门挂停业牌，应该是他也觉得今天我们可能会硬来，所以干脆就走了。我说这个赖笙我们暂时应该是见不到他了，但是不能就这样放着什么都不管，有件事情我之前一直很在意，被赖笙这边吸引了注意一时忘了，现在只能去找这个线索看看了，大头问是什么事，“你不是说刘浩去雾镇之前的晚上和谁见过面么？你这话是听谁说的？”我问他。“是后街那个买烤串的，他摊子对面有个小饭馆，那天他就是在哪看到有人和刘浩在馆子里面谈话。”大头一说我就知道是谁了，后街买串串的没几家，而对面是馆子的也只有那一户。
“瘸子杨？”应该是他，后街那地儿我和大头都吃了个遍，几乎认识和知道所有买吃的小摊小铺。
大头说是他，我说去找找他我有点事要问他，大头说他大概能猜到一半我想问什么，我说希望你猜对了，走吧去吃烤串儿。
“鲜肉烤串，味美飘香，上层的人都吃我家烤串呢，嘿这位小哥不来一串？”老远就听到了瘸子杨的吆喝，瘸子杨本命杨望海，之所以有这个称谓是因为年轻的时候给上层的人做工事不小心跌折了腿，走路一走一拐，没办法再做大活计，好在他平时喜欢自己做吃的，研究了几下，索性就自己弄了一个小摊儿摆在了这里，他家食材虽然不算好，但是他也不乱用，用他的话说就是不亏别人也不亏自己，小本生意才能平平安安持续下去，收入不算好但是每天确实有进，靠之前的收入在底层和中层的出入口大门附近安置了一套房子，也算个体面的中层人。
“杨大老板，又吹呢，做生意就本分一点，少搞些花里胡哨的，搞两串牛肉的，刷辣酱。”大头上前就开口点串，杨望海一听再一看，一拍手，“嘿这不是我们赵哥嘛，赵哥最近生活很滋润啊，看您这样子吧，最近碰到不少好事吧，这不来关照我杨子啦”杨海望手里忙活也不望奉承一下大头，他比我们大很多，但是大头是他的稳定收入之一，每次我和大头路过他这都要搞两串，所以他对大头那是像对祖宗，格外热情。
“好事没有，霉事一堆，今个来是问杨老板点事”大头直入主题，我也上前了一步“杨哥，刘浩那档子事，我正在查，你之前和大头说了，刘浩出事前你看到他和别人在这馆子吃饭谈话，今天就是因为这想跟你打听点细节。”
“嗨，你查这个干嘛，这种晦气事不离得远远的，你又不是治安队”杨海望把烤好的串串刷上一层香辣酱，递给了大头和我，大头两下解决事情，看我没吃就说估计我也吃不下，把我手上的也顺走了，我现在也不想和他计较这这个。
“刘浩他是我朋友，我不能不管，总之杨哥，那天那个人您能给我说的具体一些吗？”说多了我怕会害他我也就直接说了目的。
杨海望说也没什么，那晚大概7点快8点的时候，刚好客人空缺，吆喝间不经意瞧见刘浩和一个人来到了对面那馆子吃饭，要说他为什么会在意，那是因为刘浩也是他这常客，虽然不及大头，但每次见面也是要给足礼面，那个点刚刚好有个客人站在面对馆子的方向，在递给客人烤串的时候无意中看刘浩到对面角落里坐着的刘浩很激动，那种激动非同一般，就好像要黄飞腾达一样，他们两也不知道在聊什么一直到9点半快10点，饭馆打烊才走，杨海望说他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刘浩的馆子到杨海望这铺子中间隔了一条大路，这距离能听到什么只怕是超人，就算距离再近一些，这后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不断的热闹也会把想偷听的人变成聋子，看来约刘浩这人挺会找地方啊。
“那人是老混子么？”我问，老混子就是经常混迹后街的人，杨望海在这也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了，来来往往的人不说记得，但至少常来的有个面熟，后街流动量大，去底层的人，去高层的人，同时也作为中层的经济区，还有各类明的暗的交易，这条街的水也没那么浅。
“生噶哒，不说别的，我可以肯定这是个生人，这来来往往的人我都会记个面，不管做不做我的生意，今天不做明个也许就做了呢，不过这个人我真没在后摊子街见过而且，就从那人的感觉来看不像中层人，穿着打扮看不出来，一身黑，带着帽子看不见半边脸但是出手很阔，我看见结账的时候那人是直接给的银票。”杨海望打着保票，说的有点激动，就好像那票子是给他的。
银票是联合银行给拥有一定量活动资产的人开通的特别服务，那些人出门都不喜欢带钱，就带着银票，买了什么就直接在银票上写上金额然后盖上自己的磁章，卖家就可以随时拿着票子去银行领钱，因为南北大区的货币不一样，而银票通用，领钱的时候会自动计算比率，而且各大地方银行也支持兑换，不会逾期不换，很是方便。
“银票？高层的人么？”我接着问，“那我就不知道了，小陆哥你知道我腿赔了以后再也没去过上层，以前的事也记不清了，上层有哪些人这哪还记得呢。”杨海望望着自己得腿苦笑。
“谢谢杨老板，下次再来你这大搞一顿，头，走了”我和大头准备离开，杨海望连忙堆起职业笑容喊我们慢走，多谢我们照顾他生意，下次给我们打个九折，大头呸的一声嘀咕他口袋里的钱三分之一的钱都是我贡献的，才打九折，伤了爷的心。我说行了他给你不打九打八折？他那八折一打就是他在花钱请你吃了，给人家一条活路吧。
“那也就是说这个人不是赖笙？”大头看问我。
“不是，我想错了，甚至了可能不是11区的人，我之前也怀疑是赖笙蛊惑的刘浩，线索差不多断了”我思索了一下，赖笙住在后街杨海望不可能不认识，那么也就是说这个人是为了某个目的才来这里。
“我们可以去找这老板要那个银票，调查下磁章的名字，他要是不给我就一样的钱买那票。”大头想了一个主意。
“算了，很有可能他们已经拿到银行去换钱了，而且那个磁章名字肯定查了没意义。”我说完大头就不说话了，他细节想法还是简单了点，现在线索暂时都没了，也不知道这个赖笙什么时候回愿意见我们。
“去刘浩家，再去找一次刘浩”我觉得眼下只能从刘浩身上找突破口了，如果那小子是装的话，肯定还可以有什么可以抓住，想定便招呼大头走向后街出口。
刚出后街转角我和大头就愣住了，我看见了几辆治安队的巡逻车停在刘浩家门口，我一抬头看见刘浩房间的窗户被敲碎了，楼下泥土上撒了一地的玻璃碎片还夹杂着些血迹。
“糟糕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