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与其他物事断开联系时,他就是个体。——致过中线之人!
龙灵血祖见此,已被击得形势转变,于是化为夜空逃脱了。龙灵血祖一走,寄灵城黑暗的面目也褪去了,轻柔的月光重回地面,一切看起来浩劫从未发生过,月色白素和着城中街道黑暗角落的影现下,芒霜魁背着腹部擦伤至深的妹妹平稳地走着,走到拐角是个丁字路口,他们进了一家药房。
门还没关,轻伏在他身肩上的芒霜晴张口抬头便问:“您这里有卖止血药和绷带吗?”
药主回应:“有,要15螺贝。”
芒霜晴找找自己的衣袋一个螺贝也摸不到,药主见状将手里准备的绷带和止血药递给芒霜魁,药主道:“算了,算了,救人要紧,她面相惨白,不可延误。”
芒霜魁:“多谢。”他接过转身离去。
按照芒霜魁所走的路线,他们之后逃离了寄灵城,刚出不久是一座小港口,芒霜魁一寸寸将芒霜晴放在海沙滩上,平躺着,他从兜里取出叠好的止血药和绷带,在清理那处深刻见骨的剑伤时。
芒霜魁莫名问道:“龙灵血祖用了几分?”
芒霜晴异常平静:“二分力,六分伤。”
芒霜魁又道:“我们会有四分胜算吗?”
芒霜晴岔开话题:“等到天亮,公会里的船将起锚?我们能坚持到那会吗?”她这话未停完,芒霜魁已把伤口包扎完成。
芒霜魁便注视着那对海港的驳船,由于距离远若隐若现的。芒霜晴已经站起身来稍稍活动一下,她向一旁走了几步且舒缓着气息。芒霜晴似乎没在等回答,只是静静听海风刮絮。
“十九年了,也许在今天之前我还不知,我有一个妹妹,霜晴,刚才与龙灵血祖抗衡的中年人是父亲,你可知道?”芒霜魁追问道。
芒霜晴迅速道:“那个叔叔,他是个我素未谋面的人。”
“可他明明亲口自称啊?”芒霜魁惊讶道。
“你根本不了解,他的冷漠永远大于父亲本身的词语含义。”芒霜晴依旧平淡道,听上去像是解说某个谜。
“你不明白?!”芒霜魁被气出一句。
“你才不明白,有些事情没办法解!”芒霜晴一只手拍在芒霜魁的肩上,她居然拍了个空,摸到了并肩蹲着芒霜魁的头上,她脸上刷满尴尬。她也蹲下视野对着夜与海,看着月牙一格格向西边沉去,到后半夜,芒霜晴几尽昏昏欲睡。
芒霜魁突然问她:“芒可幽原本在寄灵城是什么人?”
芒霜晴见芒霜魁依然盘坐着清醒无比,回应道:“这个城的主人。是他把一个上古螺蛳,运到这个偏僻的半岛,这里的每片房屋都是由螺蛳古老的生命力演化而成的,并分散在半岛的各个角落,他也许是想躲避世事纷争,才造出这样的安宁之地。”
“但是镜瓮龙灵族还是找来了——”芒霜魁说道一半,明白自己和妹妹只是寄灵城的过客,但出于牵合须面对龙灵血祖或黑死状态的父亲,一种厚重的力量担压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