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想这次黎明诚来这儿,他还能发现什么呢?”镜瓮世界内时空深处,有一尊暗血木偶正焦虑地听候着主尊的回话。
上座主尊暗灰处,一声更为低沉地咆哮发震出语:“别费思劳心了,太想让那只半精灵死,但往往越不能,你去派地劫云灵去守液灵结晶,剩下的,他们将会为了无尽地欲念沉没自己。我隐隐感到几百年前的蜕变将会降临于此。”啸话语刚落,整个镜盟殿大堂无不十座撼动。所有在坐尊者都为之一惊。
洞内壁岸,在那里都如初醒的绿茵一般,感到一阵彻骨沁凉,他迷糊地打开心窗,观察着自身及周遭,这里是镜中世界而且是溶洞里,忽然,从他平躺的钟乳石上,在前方凿壁里钻顶出一大颗蓝结鹰眼,幽蓝光渲染着风萧满夷的冰点洞内。他渐渐地平复了内心杂乱的情绪,后脑也很自然地靠在平坦细致的乳石上,他的口腔内舌头正舔着内膜上残余着的血腥味,眼前穹顶上,硕大白灰钟乳坠,在坠子末端一滴滴透明湿露,水从乳石上流离砸向他的喉咙,他想痛笑一阵,饥饿正环绕着他。
“毫无疑问,血以然流竭了吗?”
然后,这一句反问无人应答,他想起身,然而,身躯已然麻木,手臂像似随着身旁的暗河,流飘深底,存在于异处了。他很无奈地看向那块破碎的时空镜门。肋骨那里,创伤丝毫没有好转,鲜血缓缓淌出。当然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黎明诚下半身的钟乳石,原本半透明洁白的祥和,现都已血染殷红了,在这里躺着仿佛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只是默默地聆听,滴滴落落,永无止境的水滴粉碎声,每一声都使他感到十分无力。大约几个小时后,他感到无比干渴,于是尽力移动身躯,拿嘴勉强蹭挤到面前那个正滴着生命之源的岩石,第一滴水滑入那烧躁难耐的咽喉时,跟随着空谷传响溶水滴答声;那有节奏地清新鼓点,敲响了他徘徊在死亡边缘疲累的心。迷梦中的他并不知道,溶洞凿壁里的蓝结鹰眼,唯一洞内能发光照亮的‘石头’,它的内部正悄然蜕变着,那一道道幽蓝光芒,正是顽强不屈的生存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