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要出宫?”江觅看着这三个小弟带着她渐渐地离皇宫大门越来越近。
“皇姐,你出去游历三年自然是不会知道我们这些一直待在皇宫里的人有多无聊,最近夫子又让我被书了,唉。”五皇子满脸抑郁,可见的是他对江觅的羡慕。
“皇姐,你看看你想出去玩就出去玩,现在在公主府里住,你能不能可怜我们这些弟弟,让我们去公主府住上几天。”四皇子灵机一动,提议道。
“是想逃避作业?”江觅一看就知道他们想的啥,这些都是她玩剩了的招数。
“皇姐,嘿嘿……别这样直接说出来嘛,人家就是……唉”四皇子的精致面容上出现了一丝羞涩,让江觅一惊,这孩子长大后大概能吸引不少女人。
“想出去的话,和父皇提议吧。”江觅建议道,她倒是挺想让他们出去看看的,但是毕竟现在世道不是很安全,她又担心父皇因为担心不让他们出去。
“可是父皇大概不会同意吧?”五皇子直接问道,显然对于皇上不是很自信。
“总要说了才能知道他的想法。”江觅道,“你也不能让父母担心啊。”
“皇姐,你就出去三年,现在都快和母后有的一拼了。”
“你说什么?公主府不想住了?”
“没有没有,公主殿下,貌美如花,青春永驻。”
“呵呵。”
……
三位皇子并上一位长公主均坐在一个外表很普通内里却十分精致舒适的马车里。
“皇姐,这马车可是我特意让宫外刘匠人打造的,怎么样,不错吧。”五皇子一脸不容置喙的骄傲道。
“的确不错,是一位能工巧匠,不打算投官吗?”江觅听到这句话又细细打量一番点头称赞到。
“老刘就只会做点玩意儿,哪能投官啊?”五皇子道。
“仔细看这辆马车,无论是外表还是内部构造都独具匠心,这说明他对于马车十分了解,可以让他设计合适的战车与专门运送粮食的马车。”
“原来如此,多谢皇姐赐教。”太子一向认真,反而四皇子和五皇子更加对江觅亲切。
坐在这辆马车里不容易被他人注意到,走的也很快,不一会儿便到了目的地,第一楼的对面是一所花楼,名为惜春阁。
意为,春者,百花齐放,春意盎然,惜春者,惜花护花爱花,乃风流倜傥之人也。
虽然是个花楼,但是它的外表却十分正经,雕梁画栋,进入其中,依旧风流,戏院子在中间,两边皆为廊道,有密闭的房间来保护客人的私密。
“客人有约吗?”一个穿着打扮很干净的妇人走上来迎江觅她们。
“天字一号。”四皇子很熟悉的回答道。看来是经常来这里了。
“客人很抱歉,天字一号如今没有收拾干净,可以换成仙字一号吗?”妇人一脸歉疚道。
“以前怎么没有听过仙字楼?”五皇子一脸疑惑。
“近日来,我家主人将惜春楼修改一番,如今有天字楼,仙字楼,地字楼,天字,乃第三层,穷尽楼顶为天字,仙字,乃中间一层,仙人中庸,不染是非,地字,乃第一层,陆地最高。”妇人看到四皇子和五皇子皆穿着锦衣华服,开口就要天字一号,猜测不是普通人,便详细解释了一番。
“真是个巧舌如簧的妇人。”江觅听了开口笑道,“罢了,此地竟然还是个风雅之地,便听掌柜的,换成仙字一号吧。”
“多谢客人体谅。”妇人面色感激道。
“我要一壶秋露白,大姐五弟你要什么?至于小弟,不能喝酒,来壶白茶。”四皇子是个喜欢喝酒的。
“我要一壶寒潭香。”江觅犹豫了一会儿道。
“唔……那我要二两黄酒好了。”五皇子总是口出惊人。
“五弟,出门不要说你是我的弟弟,伤面子。”四皇子扶额道。
“我也不认识你。”江觅和太子异口同声道。
“大姐,小弟,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五皇子小脸皱起,满目伤心道。
“罢了罢了,你们风雅人,小爷不屑和你们一起。”
“行,今天我要是不和夫子告状,我就跟你姓。”
“你本来就跟我姓。”
“你……”
江觅看着两个弟弟犹如三年前一般,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皇室里的感情本就稍纵即逝,但是幸而她碰到的都是很好的兄弟姐妹。
“行了行了,庄姑娘要出来了。别说了。”四皇子一口打断道。
“大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四皇子看到江觅一脸茫然,突然想起来他这个姐姐三年没有待在京城,便坐到她旁边说道。
“庄姑娘,是两年前突然出现的一个色艺双绝的名妓,刚出现便成了惜春楼的花魁,最擅长的是琵琶,经常被那些风流的才子推崇。”
“才子?”江觅讽刺了一句,读书人应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往青楼里跑算什么?
“小弟也看不上那些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人。”五皇子一脸鄙夷。
“户枢不蠹,流水不腐,现在的读书人太复杂,寒门,世家,矛盾太多了。”太子本来一直沉默着,如今突然冒出来一句话,倒是令江觅对他的感官改变了几分。倒还知道变通。
“算了算了,出来玩就是要开心的,不说朝事。”四皇子拎着杯子道。秋露白,果然是好酒,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房间里都充满了它的香气。
送完酒的婢女站在她们的旁边,身姿迤逦,轻纱薄衣,曼妙非常。
“你退下吧,咳咳。”四皇子喝完一杯秋露白,看到了还没有走的女子,尴尬的说道。开什么玩笑,当着大姐的面玩女人,他是嫌命长吗?
“是。”女人的声音也是如泣如诉令人惊艳。
“倒真的风流。”江觅评论了一句。
“姐,我发誓,我绝对没有碰过女人啊。”四皇子感觉不妙,立刻道。
“我又没说什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而且女人其实就是那回事,早经历了也好。”江觅看的很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