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是你爷爷,你不记得我了吗?”太上长老抱起靠近的幻九,笑着问。
“你是我爷爷?怎么和记忆里的不一样?”幻九歪了歪脑袋,仔细回想着。
“因为爷爷变老了,所以看上去有些不一样。”太上长老继续说着。
“真的吗?”
“真的,爷爷为什么要骗你?”
“哦。”幻九把头靠近太上长老的身上,玩着自己的手指。幻九知道这个老头不是他父亲的父亲,但也是他的同族,所以也是爷爷,是对的。既然对方说是自己亲爷爷,那就是当他是亲爷爷吧!然后他又想起自己的父母和村子里的人,“我父母呢?”
“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
“那他们还回来吗?”
“这个答案,得你自己变强大了,才能知道。”
幻九没有再说话。父母不在了。这世上怕只有眼前人,才和自己最亲近。
看到幻九的沉默,太上长老有些心疼的说,“别怕,以后有爷爷保护你。”
“嗯。”幻九用力点点头。而他漆黑的眼睛里,多了一些狠戾。欠我的,我会让你全族陪葬。一丝黑气,在幻九黑色眼睛里旋转,如同漩涡。
太上长老自然也感觉到了,轻轻拍了幻九后背,替他平复体内气息。“别急,慢慢来。总有一天你会变得更强大。”
“嗯。我会努力修炼的。爷爷,我们今后怎么办?”幻九仰起头看着太上长老。
“这里不能待了,我们先去附近城市,住一段时间。等你到达金丹期再做打算。”太上长老轻声的和幻九说。
“嗯,我听爷爷的。可是爷爷我觉醒怎么办?”幻九皱了皱眉头。
闻言,太上长老笑着看了看幻九。“傻孩子,你仔细看看你的体内。”
幻九听后,闭上眼睛,仔细感应自己的身体。一个气旋在丹田里,自动旋转运行。“我是练气武者了?”幻九高兴的从太上长老身上跳了下来,站到地上,高兴的转圈圈。“我是武者啦!我是武者啦!……”
太上长老看着眼前的幻九,也高兴了呵呵笑了起来。
直到心情平复下来,幻九重新窝进太上长老的怀里。“爷爷,可是我的武魂呢?”幻九抬头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太上长老。
太上长老把目光放到幻九的左眼,这就是他的武魂吧!太上长老也有些困惑,这么黑的眼睛,除了传说中的阴阳体,还没有先例。难道他觉醒了阴阳体?
“你把真气运到左眼试试。”太上长老对幻九说。
幻九离开太上长老的怀抱,盘坐在太上长老对面,驱使丹田中的真气,向左眼涌去。黑漆漆的眼睛,如同打开开关,快速的旋转起来。一个黝黑的漩涡,呈现在幻九的左眼里。
“有什么感觉?”太上长老问幻九。
“左眼有点饥渴,想要吃东西。”幻九有些懵了,这是什么?
“哦?”太上长老思索的一会儿。“看来你的武魂觉醒的是你的本体,也就是你的左眼,而左眼的力量是吞噬。以后不到生死关头,不要随便露出你的眼睛,以防别人抢夺。如果被人发现,一定杀光所有看到的人。你记住了吗?”他不放心的叮嘱幻九。毕竟本体觉醒,他人就可以抢夺移植。幻九现在还是娃娃,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太危险。
“爷爷,放心!我记住了。”幻九重重的点了点头。
太上长老,又在幻九左眼,使用了一个遮挡幻术。这个幻术可以让低于他等级的武者,都不能看清幻九真实的眼睛,只能看到幻九和右眼一样的瞳孔。这才抱着幻九,离开这个山洞。飞身赶往附近的小城,那里离这里不过百公里。太上长老看出幻九的仇恨之心,却并没有开解。有时候仇恨,也是成长的动力。
“哇哦——飞啦!我飞起来啦!”幻九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自然也表现的如同没有见过世面的娃娃一样高兴。太上长老看着幻九,速度又放慢一些。刚刚失去亲人的幻九,现在能如此,心性也是足够强大。他对幻九的未来,充满希望。
片刻之后,太上长老轻轻落在地面,再往前就能看见行人了。降落这里,最为合适。祖孙二人,像普通人那样向城门方向走去。跟随人流排队,缴纳过路费。他们进入之后,直接找到城里买房子的中间商。这个城市,太上长老很熟悉,小的时候,没少跟着家人,来这里采购。祖孙二人挑了一处,偏僻清幽的中型两进两出的小院落。交了足够多的银两,拿着房契和钥匙,直奔新家走去。
这个房子建的不错,正南正北,院中还有假山、莲花池塘等,古朴又不失风度。太上长老满意的点点头,隐于市也不能太低调。不然少不了被别人欺负,还要忍气吞声。假装普通人,有时候也没有必要,做最低的那一种。院门里外,满地落叶。有点凄凉,大概很久没有人住了。太上长老把幻九从怀里放了下来,钥匙插进门锁,卸下笨重的门锁。推开院门,领着幻九进入其中,随即又关上门,从里面锁好大门。
这个家还缺少一点人气,太上长老从纳戒里,放出几个木偶。给他们注入一丝真气,几个木偶,瞬间活了过来,和真人一般无二。一个丫鬟,一个管家,一个伙夫,一个护院,一个打扫的。五个人,一女四男。刚好是五行真气,又有合击技能。
几人同时施礼,“拜见主人!拜见少主!”
“去忙吧!”太上长老挥挥手。他并没有办法,长期供给几人不同真气。几人身上有之前设计好的阵法和五行灵石,他只需注入真气激活阵法即可。
“哇!好棒!”幻九看得直拍小手。他知道这是只有主家才有的木偶傀儡,一个木偶的价格,就贵的离谱,把他们整个村落的金钱加起来,也买不起的好东西。
“幻九,你记住别人打听他们的底细,你千万不能说,就说花钱买的卖身奴仆。”太上长老再次叮嘱幻九。幻九这是人生第一课,守住秘密。自己的秘密和别人的秘密。这是人生,最基本的第一课。
“嗯。”幻九重重的点了下头,“爷爷,放心,幻九绝对不说出去。”
“好孩子!你跟我到里面去。”
“好!”
祖孙两个人,向待客厅走去。在即将进入里面之前,太上长老有捏手决,一个透明的屏障,将院落笼罩。这是幻术中的阵法,有迷惑和防御作用。做好这一切,才领着幻九走了进去。
两人坐在正中间的位置。幻九笨拙的爬上椅座的样子,滑稽又可爱。太上长老笑着看着这一切,他早点学会独立,也是好的。
“孩子,你现在是练气期了。作为幻氏族人,在体内有真气的那一刻,就要开始学习幻氏的幻术和瞳术。”太上长老看向幻九。
幻九又笨拙的从椅子上爬下,跪在太上长老面前。“是,爷爷!小九定当努力修炼,不辜负爷爷的期望。”
“好孩子!快起来!”太上长老拉起幻九。“现在爷爷教你口诀,你首先只要熟记这些口诀,等你记住之后。爷爷在教你如何修炼。”
“好的。爷爷!”幻九乖巧的点头。
一段生涩难懂的口诀,传入幻九耳中。幻九皱着眉头,低声呢喃口诀。“爷爷,好绕口。”
“呵呵……”太上长老笑出声来。“你记住了吗?”
“嗯。”幻九点点头。
“哦?那你背一遍。”
幻九摇着小脑袋,仔细的背着刚刚记下的口诀。太上长老听着,不时点头。“好!”太上长老脱口而出,这个小娃娃真不错,过目不忘。幻九背完口诀,眼睛看向太上长老。
“幻九,你跟我走。”太上长老起身向里面的房间走去,幻九迈着小萝卜腿,笨笨的跟在后面。两人绕过长廊,走向庭院后宅。在一个偏僻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幻九随后用两个小手,把门关上。
太上长老拿出几个阵旗,配合手决,布置了一个聚灵阵。这个城市的灵气,远不如主城。太上长老对幻九招手,“小九,过来。”
幻九快速奔了过去。两人面对面坐在阵法中,太上长老对着幻九说,“你仔细看着我的动作,记住每个动作。”
幻九点点头。太上长老直接运用真气,演示幻氏家族,最基本的幻术“乌云遮月”,还有瞳术“森罗万象”。边运行动作,边述说口诀。以便让幻九理解口诀对应的动作。
太上长老收功之后,又让幻九重复一遍自己的动作。幻九一一演示,神情严肃的样子,让人有些想笑。一个五岁的奶娃,这样认真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搞笑。看着幻九丝毫不差的演示,太上长老也有一些惊讶。这是练武奇才吧?功法一遍就过。那气感那幻术,已经出具表象。剩下只需熟练,与功力增加。而且真气运行时,一呼一吸,自有一股阴阳二气,环绕周身。
“爷爷!我做的对吗?”幻九盯着太上长老。
太上长老此刻,目瞪口呆。大脑只剩三个字。“阴阳体!阴阳体!……他觉醒了阴阳体!”
“爷爷!……”幻九看太上长老的样子,着急的又喊了一声。
“啊!……在呢!”太上长老连忙收回思绪。“孩子,你以后不能再外面,露出真气习武痕迹,知道吗?”
“为什么?”幻九皱起了眉头,这个怪老头,这也保密,那也保密。现在还不能显露自己,是武者的身份。他想闹哪样?
“孩子!你听我说,你是极为罕见的阴阳体质,在没有达到筑基之前,只能藏拙。是为了你的安全,知道吗?”太上长老耐心的和幻九解释。
“为什么?”
“因为他们会抓你去练傀儡,阴阳体的傀儡,成长起来很厉害。”
“呃——”幻九吓得打了一个哆嗦,连忙使劲不停的点头,“我记住了!爷爷放心!”
“好!这个房间以后就当练功房吧!如果你想练功的时候,就过来。”太上长老摸摸幻九的小脑袋。
幻九点点头。“爷爷,我想现在就想开始练功。”
“嗯,那你继续吧!爷爷出去看看。”
“好!——”幻九应了一声,就进入了修炼状态。太上长老起身离开,把房门关好。顺便挂了一个牌子,“勿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