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记得,这太子是定了亲的”
“是的,是宰相府的千金,今日个也是来了的。听说长得倾国倾城,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妙人”
“哦,那朕倒是要好好瞧瞧。”
席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李爱卿,不知哪位是太子的未婚妻啊?”圣上朝着李瑞的方向望去。
众官员听到此言,这才想起太子的未婚妻可是李宰相的嫡出女儿啊,听说之前一直在家养病,最近在有所好转,据传这女子可是京城第一美人,长得倾国倾城。而且太子早就过了适婚年龄,估计这是要准备大婚了。
“回禀圣上”李瑞站了出来,正待说些什么。突然大殿外一阵响动,而且还伴有哭喊的声音。众官员齐齐望去。
“外面有何事发生?”圣上皱着眉问道?
“报,圣上,外面准备献舞的一名舞女之前晕了过去。太医查看,说是女子怀孕,但就在侍卫要拉出去的时候,但女子说是…”报的人快速撇过太子,欲言又止的低头。
大皇子的心中闪过不好的念头。
“到底是何事?”圣上见来人吞吞吐吐,不由大怒。
“说是怀了太子的骨肉”来人报告完,大殿内一片寂静,要知道在古代,献艺女子都要验明正身,不洁女子是不得献艺的,一旦发现都是杀头的大罪,更何况被发现的还是太子的骨血。
大殿原本还有的窃窃私语声瞬间安静了下来。
圣上凉凉看了一眼大皇子,太子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父皇,儿臣冤枉”
“那名女子何在?宣”圣上没理会太子,直接对着来人道。
女子被带到大殿之上,还穿着准备献舞的舞衣,周洋发现来人很熟,正是群芳楼那天的花魁,看到来人,大殿上有人窃窃私语,看来不止自己认出来了。
“你是何人?”圣上皱眉看着大殿中央叩首的女子。
“民女本是群芳楼的艺妓,得太子垂怜,便以身相许…”那名花魁看了太子一眼,声音越说越低,眼光柔情似水,隐隐带有泪意。
“太子也答应了替民女赎身,让民女作为妾侍,民女感恩太子的大恩大德,但民女深知自己配不上太子,不敢多想。不料,民女不久发现自己怀孕了,这可是太子殿下的第一胎,民女本想告知太子殿下,可惜还未来得及,就被告知要进宫献舞。民女知道不洁之人是要被处以惩罚的,但是不进宫献舞也是大罪。民女实在走投无路..”说着便嘤嘤的哭了起来。
周洋皱眉,看来太子和花魁之前就有来往,周洋看向李清涵的方向,隔得太远,她脸上蒙着面纱,周洋看不清她的表情。
太子阴狠看着跪着的女子,女子瑟瑟的躲了躲,逃开了太子的视线。
“父皇,儿臣”太子正要说些什么。
圣上将手中的茶盏扔向了跪着的大皇子。太子顿时闭了嘴。
李瑞看这一幕,眉头皱了起来。就连身后的李清宁都不由的捏紧了手帕。
圣上的越皱越紧,倒是旁边的皇后突然开口“皇上赎罪,都怪臣妾管理不力”起身便要叩首。
圣上安抚这旁边的皇后“这怎能怪你?何况今日更是你的生辰,要说对不起,更是朕对不起你啊。”
“那现在要不交给臣妾处理?毕竟后宫出了这种事,现在还有官员在看”皇后眼带愧色的看着圣上。
“好,此事便交给皇后审理”圣上点头道。
“来人,将女子带回后宫,稍后处理”皇后低声吩咐侍女,来人将那花魁带走。
台下的众官员和家眷看着这一场闹剧,皆默不作声,等待事情的发展。只有太子依旧跪在大殿之上。
“儿臣愧对父皇、母后的教诲,也愧对娘亲的教诲,求父皇责罚。”大皇子还带泪意的嗓音道。
“这次的事情,稍后自然会审。今天是你母后的生辰,别再惹你母后生气”话语中柔和了几分。圣上看着台下跪着的大皇子,表情神色莫辨,这是自己和先皇后唯一的孩子,先皇后是自己曾愧对的女子,自己曾答应过要好好照顾她的孩子。
“儿臣愧对母后,扰了母后的宴会”
“太子无需介怀,本来就是一家人,有什么打搅不打搅”皇后听着圣上的明显为太子开脱的言语,看着大皇子,眉头微微皱了皱,不过随即又挂上淡淡的微笑。
大皇子慢慢站起身,低头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眼中一抹阴狠闪过。
皇上看着众官员,开口道“太子二十有二,今日有这种风波,无外乎家里没有做主的女主人,依朕看,太子该是成家时候了,听说李爱卿的女儿身体已经好多了,是哪位啊?”皇上对着臣子李瑞再次问到太子的未婚妻的人选。
李瑞对视上李清涵淡漠的神情,想起李夫人和自己昨夜的对话,咬咬牙,带着李清涵和从坐席中起身,朝着皇上叩首“微臣/臣女有罪”
圣上看着眼前一幕,甚是疑惑“爱卿快起。爱卿何罪之有?”
两人站了起来,“臣有罪。本来先皇为太子定亲的是微臣的嫡出女儿,太子也为此等了两年的时间。可之前由于清涵身体一直孱弱的缘故,在山上静养。前些日子才刚刚接到府中。可身子由于常年的医药浸入,太医说”李瑞定了定神,满脸悲凉“清涵的身体以后可能不能生育了。太子贵为皇家血脉继承者,需要为我朝开枝散叶,所以微臣斗胆请求,皇上收回清涵与太子的婚约。”
李清涵全程低头。她今晚只要扮好一个柔弱女子的形象就好。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今晚的瓜真是好多。
圣上双目凛然,直直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李瑞和李清涵,本来今晚太子搞出的这一幕已经让皇家丢了颜面,现在还面临太子退婚的风波。这让皇家颜面往哪里放?不过这李瑞毕竟是当朝宰相,圣上只得先忍了这口气。
不过既然李瑞这老滑头连自己女儿不能生育这种秘辛都说了出来,看来不是假。要知道这种事情对女子的声誉影响非常大。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果确认一个女子不能生育,那么这女子以后可能是嫁不了好人家,起码正妻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是宰相的嫡出女儿,怎么可能给别人当妾。
当然知道了这种事情,圣上是不可能再坚持立此女子为后,但是又不能随意毁掉先皇圣旨,圣上陷入了两难。
皇后知道了圣上的难处,朝着圣上低声道“皇上,臣妾记得当初先皇立太子的婚约时,并未说明是宰相府的哪位千金,只不过当时只有李清涵一女,便把婚约定在了此女身上。如今宰相府的二女李清宁,也是宰相现任夫人的亲身女儿,也是嫡出,此人样貌,品性皆属上上等”。
皇后看了圣上凝神静听的模样,继续道“如今,丞相府的大女儿不能有孕的消息如今说出去,皇家自然不可能履行婚约,但婚约又不可废。不如将二女换成长女,这样对宰相府也算有个交代,都是宰相的女儿,宰相大人心里也有个慰藉。只不过对这嫡出的女儿亏欠。”
皇后说完这番话,便不再多言,静静等待着皇上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