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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郭栓子笑着说:“怨不得他俩,这是罗团长的命令。”转脸对两个卫兵介绍:“这位是新二师手枪营的陈营长。”

两个卫兵持枪给陈楞子敬了个礼。陈楞子笑道:“你老兄还真叫行,调教出来的兵就是不一样。”

郭栓子笑哈哈地说:“跟你陈营长比差出一大截子。”

说笑着,两人来到二道门。二道门有罗玉璋的几个亲信卫兵守着,他们都多次去过岐凤,跟陈楞子很熟,上前亲热地跟陈楞子打招呼。

进了二道门,有座砖木结构的小楼。楼门口由罗玉璋的贴身马弁守着。他们都认得陈楞子。说笑了一阵,郭栓子请陈楞子在他的卧房兼值班室喝茶。郭栓子问道:“你咋有空来西秦?”

陈楞子呷了一口茶,笑着说:“我到乾州公干,顺便来西秦县城逛逛,跟你老兄讨口酒喝喝。咋,你不欢迎?”

郭栓子笑了:“只怕你陈营长看不起喝我的酒。听说你新近娶了媳妇,是个天仙似的美人儿。”

“你老兄消息真是灵通。”

“不算灵通,前几天才听人说的。李师长也太不体谅人了,咋能让你扔下新媳妇出这趟公差?”

“这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两人说笑了一阵,陈楞子有意无意地问:“罗团长最近好吧?”

“还好。”

“听说罗团长被人打了黑枪?”

“你也听说了?”

“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知道。有你老兄在身边,咋能出这码子事?”

“唉,防不胜防啊!”

“有人说是罗团长的老二惹下的麻搭,不知是真是假?”

“不假。罗团长是条汉子,就是老大管不住老二。唉,他迟早要吃亏在女人身上。”

“这话不该你老兄说。”

“你我兄弟又不是外人。你可要保密呀。”

“放心,话到我肚里掏也难得掏出来。”

两人正说着话,罗玉璋下楼来。他穿一身便装,比先前胖了一些,但看得出有些虚弱。

“楞子,几时来的?”罗玉璋满脸带笑,拉着他的手直摇,显得十分亲热。

陈楞子虽是营长,却是新二师的营长,论职位并不比罗玉璋这个保安团长逊色。可罗玉璋跟李信义称兄道弟,便倚老卖老一见面就直呼陈楞子的名字,显示超出常人的亲密。

“刚到。”陈楞子也显得格外亲热。

“来西秦有啥事?”

“我到乾州去了一趟,顺路到西秦逛逛。罗团长欢迎么?”

罗玉璋笑着在陈楞子肩膀上拍了一巴掌:“你这家伙,咋说这话。到了西秦就是到了家,你想咋逛就咋逛,吃住花销我全包。”

“多谢罗团长。”

“谢啥哩。几天不见你咋跟我客套起来。我大哥近来可好?”

“师长好。他让我代他问罗团长好。”

“回去跟你们师长说,我罗玉璋啥都好,谢谢他的关心……”

这时楼上传来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玉璋,快上楼来。”

罗玉璋骂了一句:“这个熊女人,刚出屋就喊叫。”转脸对郭栓子说:“栓子,楞子可是贵客,你陪着他好好逛逛。”又对陈楞子一抱拳:“对不住你了,屋里有点儿事,就让栓子陪陪你吧。”

陈楞子也抱拳笑道:“罗团长太客气了。”

罗玉璋上了楼。陈楞子往楼上看了一眼。郭栓子说:“是四姨太喊叫团长。他是团长的打心锤锤。”说罢就笑。陈楞子也哈哈大笑。

笑过一阵,郭栓子要陪陈楞子去街上逛逛。陈楞子推说身体困乏,想好好歇息歇息,明天再逛不迟。郭栓子并不勉强,当即安排陈楞子在一楼客房住下。

陈楞子身子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脑子却没闲着,思谋着下一步的行动。罗玉璋、郭栓子以及所有的卫兵对他不会起什么疑心,这是有利的一面。可这里防守森严,加之郭栓子身手不凡,那些卫兵也都不是吃素的,还有罗玉璋更不是平处卧的,稍有疏忽失算,肩膀上扛着的这个吃饭家伙就丢在这里了。

想到险恶处,陈楞子就觉着膀胱发胀。这是从没有过的事,自个儿骂了自个儿一句“脓包!”爬起身去楼后上厕所。从厕所出来,他发现旁边有个偏门,信步走了进去。只见里边是个宽敞的大院子,靠墙盖着一排溜牲口棚,喂养着几十匹马和骡子。

陈楞子经常骑马,很是喜欢牲口,便走进牲口棚去瞧。一个五十出头年纪的马夫正在给牲口搅拌草料,见他进来,拿眼睛瞪他。他笑着说:“牲口喂得不错嘛。”

老马夫脸上泛起了笑意。他又问:“这是谁家的牲口?”

老马夫说:“谁家能有这么多的好牲口!这是我们保安团骑兵队的牲口。不错吧。”

“不错,不错。”

就在这时,郭栓子进了牲口棚。看到陈楞子不禁一怔,问陈楞子不歇着跑出来干啥。陈楞子笑着说:“老二要放水,顺便溜达到了这达。你们骑兵队从哪达搞来这么多上等牲口?”

“从全县喂养大牲口的农户家挑选来的。”

“人家肯给么?”

“谁敢不给!”

两人都哈哈大笑。陈楞子走在槽前一一地细看。一匹枣红马看见有生人,仰头长嘶,一只蹄子在地上乱刨。郭栓子喝叫一声,伸手摸摸马的鼻梁,那马立刻安静下来,低头吃草料。郭栓子说:“你看这马咋样?”

陈楞子仔细打量那匹马,毛色红里透黑,没有一根杂毛,好似披着一匹锦缎,光亮炫目。它体型修长匀称,有一副清明俊秀的面庞,双耳如削竹,一双大眼顾盼有神。他忍不住伸手去摸马的脑门,那马抬头看看他,又去吃草料。

“好马!好马!”陈楞子连声夸赞。

“比李师长那匹白龙驹如何?”

李信义有匹爱马,浑身如雪,名唤白龙驹。这匹枣红马可与白龙驹相媲美。

陈楞子由衷地说:“不差上下。”

在一旁的老马夫瞧出陈楞子不是一般人,赔着笑脸说:“这是我们罗团长的坐骑,名叫赛赤兔。”

“好马!好马!”陈楞子赞不绝口。

郭栓子笑道:“我这是头一回听你夸旁人的东西哩。”

陈楞子也笑了:“这是旁人的好东西太少了。”

两人说笑着出了牲口大院。

跟郭栓子分手后,陈楞子又回到了客房。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左思右想,直折腾到子夜时分,一个刺杀罗玉璋的方案终于在脑海里形成了……

第二天吃罢早饭,郭栓子要陪陈楞子去逛街。陈楞子笑着说:“西秦县城我闭上眼睛都能走几个来回,还要你陪?”

郭栓子笑道:“你现在是贵客,不陪你逛团长要骂我的。”

“啥贵客不贵客的。你老兄忙你的去,让我自由自在地逛逛。”

郭栓子知道陈楞子有玩女人的嗜好,以为他想逛窑子,嫌他碍事,便哈哈一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陪你了。”

陈楞子自有他的想法。他虽是西秦人,以前也多次来过县城,只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对县城的大街小巷并不熟悉。再者他出门在外好多年了,县城肯定有了变化。他想在大街小巷转转察看撤退的路线。若有郭栓子在身边,怎么能从容地察看情况呢?

西秦县城并不大,东西两条大街,五六条小巷。跟记忆中的县城作比较,没有多大的变化。陈楞子迈着小步在大街小巷溜达了一个上午,整个县城的情况尽装胸中。正午时分他进了东街老马家的羊肉泡馍馆,消消停停地吃了一碗羊肉泡馍。

出了羊肉泡馍馆,陈楞子回到了住处。他要养精蓄锐好晚上行事。躺在床上他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只觉得心里慌慌的,好像要出点儿啥事。

其实,陈楞子干这勾当不是头一回。那一年他给李信义当贴身马弁,那时李信义是团长。他们的师长在一次战斗中中弹身亡了,师长的位子空缺了。当时李信义被提升为师长的可能性最大,李信义也自认为师长一职非他莫属。可却传来消息,说是上峰有提拔二团沈团长当师长的意图。李信义得知此消息后大惊,坐卧不宁。他仔细分析研究,沈团长是黄埔毕业的,在上边又有靠山;而他不是黄埔生,上边虽有熟悉的人,却没有任要职。看来此消息并非虚传,煮熟的鸭子要落入别人的碗中。他在卧室里大口抽闷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想不出对付老沈的办法。伺立一旁的陈楞子突然开了腔:“团长,我去把姓沈的收拾了!”

李信义一怔,瞪着眼睛看陈楞子。陈楞子以为他说错了话,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吭声。半晌,李信义忽然问道:“咋个收拾法?”

陈楞子连忙说:“姓沈的有个相好的女人,每个礼拜天晚上他都要去那女人屋里过夜。我去那达把他收拾了!”

李信义面露喜色,沉吟片刻,说:“把活干利索点,千万不要暴露你的身份。最好不要用枪。”

陈楞子得到命令,迫不及待地等着礼拜天的到来。那天晚上,他换了便装,给脸上抹了两把锅灰,鬼也难认出他来。他来到女人住处,发现门外有两个穿风衣的大汉在门口转悠,知道是沈团长的马弁。他没有打草惊蛇,从后墙翻了进去,用匕首拨开门关,给门轴尿了泡尿,轻轻把门掀了个半开,溜了进去。当他摸到女人床前时,沈团长和那女人在得意之处。那女人在底下猛地看见一个面黑如炭的怪物站在床前,吓得一声惊叫,当时就昏了过去。沈团长惊回首,张口欲喊,一双铁钳似的大手就紧紧卡住了他的脖子……

沈团长死在了不是他老婆的女人的床上,一时间成了头号新闻。各种猜测,各种议论,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但谁也没有怀疑是李信义刺杀了沈团长。

不几天,李信义当上了新二师的师长。

刺杀土匪头子杨子烈更具传奇色彩。杨子烈是终南山的惯匪,势力很大,手下有好几百条枪。李信义团奉命进山剿匪,却被杨子烈袭击了团部,差点丢了性命。他养好腿伤,发誓不除掉杨子烈决不罢休。可杨子烈在深山老林的暗处,他们在山外的明处,两方交战,挨打的是他们。把全团人马开进深山老林,人生地不熟,即使杨子烈不打他们的伏击,也会迷失方向困死在里边。想要取胜,只有智取。李信义授命陈楞子组织一个精悍的特工队,千方百计一定要击毙杨子烈。

陈楞子带着特工队在终南山几经搜寻,却连个土匪毛也没找见。后来终于摸了点可靠消息:杨子烈喜食羊肉泡馍,每每出山进山都要在一个叫峪口的小镇吃一顿羊肉泡馍。得此消息他大喜过望,把整个峪口镇控制起来,守株待兔。

一个多月过去了,不见杨子烈来峪口。陈楞子有点泄气,准备更改歼敌方案。

这日中午,在泡馍馆扮作跑堂的陈楞子正在打瞌睡,门外进来四五条汉子,风尘仆仆,客商的模样。陈楞子迎了上去,问他们吃点什么。其中一个说:“来几碗泡馍,羊肉捡上好的切来!”

“好?”陈楞子答应一声,便去端茶水。

回到厨房,扮作厨师的特工附在他耳边说:“那个黑脸的汉子是杨子烈!”

陈楞子十分惊喜:“你可认准是他?”

“错不了,他左眉有个刀疤。”

“按计划行事!”陈楞子叮咛一句,去送茶水。

“几位先喝茶,泡馍随后送上。”他端着茶壶一一斟茶,忍不住看了眼坐在上首的黑脸汉子。那黑脸汉子正瞪着眼珠子看他,他瞧见黑脸汉子左眉果然有个刀疤,又惊又喜。

当他端着两碗羊肉泡馍走到桌前时,黑脸汉子猛地喝问一声:“你是干啥的?”

“跑堂的。”

“咋面生得很?”

“我刚来了几天……”

他话没说完,黑脸汉子瞧见他腰间鼓鼓的显然藏着家伙,伸手就摸枪。他一看要坏事,扬手把两碗泡馍朝黑脸汉子面目扣了过去,就地一滚拔出了手枪,当即撂倒了两个。馆里的厨师跑堂都抄起了家伙围了过来,不可一世的杨子烈捂着脸满地打滚。当几个特工扭住他的胳膊时,只见黄豆大的燎泡密密麻麻起了一脸……

沈团长和杨子烈都是赫赫有名的角色,罗玉璋与他们相比也只能算是小菜一碟。想当初,去干掉沈杨二人时他半点儿胆寒也没有。这次行刺罗玉璋,不知怎的他实在有点儿怯阵。

陈楞子躺在床上竭力不使自己往坏处想。他寻思着想点高兴的事给自个儿壮壮胆,冲掉心头的阴云。

临行时和春妮那番亲热的情景又浮现在他脑海里。说实在话,他和春妮相识这么长时间,从没有这次这样激动和谐愉悦持久。春妮太可爱了,是个难得的好媳妇。在他今后的生活里他不能没有春妮。这次回去后他要春妮给他生个娃娃,生个男娃娃,不,最好生一大群娃娃来接续陈家的香火。想到得意之处,他独自嘿嘿直乐……

屋里光线暗淡下来,他坐起身,把枪又擦了一遍,又卸下弹夹,把子弹一颗颗擦得锃亮,装进弹夹。刚刚收好枪,有人敲门。他一惊,下意识地握住了枪把,轻轻拉开了门,是郭栓子。

郭栓子笑着脸打招呼:“几时回来的?”

“刚回来。”陈楞子暗暗松了口气,松了握枪的手。

“我以为你夜不归宿哩。走,出去喝两盅。”

“我到老马家的泡馍馆美美吃了一老碗泡馍,肚子实腾腾的。你这顿酒留着明儿个再喝吧。”

“那好吧。”郭栓子说了几句闲话,起身告辞了。

夜幕拉开了。陈楞子把浑身上下收拾得利利索索,起身去卫兵值班室打麻将。保安团部大门和二门站着两道岗,罗玉璋住的小楼由郭栓子亲自带着亲信马弁守着,前半夜四人值班,后半夜六人值班。陈楞子来到过道,一个叫二狗的马弁在过道楼梯口守着,值班室正好三缺一。他来得正是时候。

陈楞子每打一局都要跑一趟厕所,坐在他对面的大胡子笑着说:“陈营长,你今晚夕是咋球弄的,后门咋这么松稀。”

陈楞子皱着眉头说:“中午到老马家吃了一顿泡馍,喝茶觉着不过瘾,灌了一气凉水,这阵肚子格拧拧地疼,提不住了……”说着,扔下牌就往厕所跑。

过了好大一会,陈楞子提着裤子回来,骂骂咧咧地说:“妈拉个巴子!我这肚子以前就是把铁丸子吃进去,一时三刻也就克化了。不知咋球弄的,最近一阵连碗凉水都对付不了。”

大胡子嘴角叼着烟,一边洗牌一边笑道:“我看你是叫我嫂子把你掏空了,成了糠心萝卜了。”

几个卫兵都哈哈大笑,陈楞子也跟着笑:“胡子,还没娶媳妇吧?”

“没哩。”

“赶紧娶吧,媳妇可是好东西哩。夏天给你端茶送水,冬天给你暖脚暖腿。”

大胡子嬉笑道:“还暖鸡巴吧?”

陈楞子笑道:“你咋知道的?”

坐在陈楞子对面的小个子卫兵笑着说:“陈营长,胡子早就不是童男子咧,南关的窑姐让他玩遍咧!”

陈楞子笑问:“胡子,可是真格的?”

大胡子笑而不答,只是洗牌。

“这么说胡子的萝卜早就糠心了。”

小个子卫兵笑道:“可不。前一阵子胡子的鸡巴不顶用,一上阵就打蔫。胡子害怕了,急忙找大夫去看。那个江湖大夫说他有个祖传秘方,叫啥金枪不倒,专治胡子的毛病。胡子喜得差点掉了牙,当下掏了五块大洋买了一包药。那晚吃了药胡子又去逛窑子。一上床胡子就把窑姐压倒了,窑姐等了半晌却不见他有啥动静,伸手在他交裆摸了一把,老二蔫头耷拉的,没半点精神气,抬腿一脚把他蹬到了脚地。”

众人一阵大笑,陈楞子捂住肚子笑出了眼泪:“胡子,这事是真是假?”

大胡子笑道:“陈营长,板凳狗瞎编你也信。板凳狗,明儿晚夕把你老婆借我使唤使唤,让你老婆给你说,看我的老二管用不管用。”

笑闹一阵,又开牌局。刚摸了两把牌,陈楞子又往厕所跑。如此折腾了几遭,小个子卫兵笑道:“陈营长,你的萝卜糠得厉害,得找个大夫好好看看。”

大胡子有点不耐烦了,朝门外喊:“二狗,你来替替陈营长!”

陈楞子忙说:“甭,甭,当心出点儿事。”

大胡子不以为然地说:“怕个?子!大门二门都有岗,哥几个守在这达,哪个毛贼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上门来找死。”

二狗的手早就痒痒了,进门来笑着说:“陈营长,你就在厕所蹲点吧,别来回穷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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