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凌青筠正在自顾自地在客栈内休息;突然闻一声巨响,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两道身影一左一右挟着她,说道:「兵部尚书大人有请凌姑娘前往作客!」不容她说一句话,即使轻功飞出;凌青筠一用力挣扎,两件兵器已架在她的脖子上,只吓得倒吸一口气,不敢再出声;过了几刻钟,两人将她架到了袁南瑶的面前,道:「大人,您要求的目标已送来。」再反手一推,将凌青筠按跪在地上。
凌青筠双眼注视着袁南瑶,问道:「你是谁?我天仙派弟子和你无怨无仇,为何要擒我?」只闻袁南瑶干笑几声,道:「果然小娃娃就是小娃娃,如此不懂世事;你是遥秋雁的什么人你知道吗?」凌青筠惊道:「遥??遥??遥??他怎么了?」袁南瑶「哼」了一声,道:「遥秋雁杀朝廷人,企图造反,当诛九族!而你又是他的女人??」
凌青筠嗔道:「什么女人了?你女儿不是他那贱人的女人?」只见袁南瑶不以为然,抖了抖衣?道:「我女儿?她只不过是间谍罢了,果真还套出了不少有用的东西??」只见凌青筠冷笑一声,道:「朝廷人士还真能自圆其说嘛,怪不得这么多人想做皇帝了,歪理都被硬扳成正理了。」袁南瑶「唰」的一声站起,拔剑出鞘道:「我袁某人今日正在此,也就杀了这反贼的老婆,以免你影响我大晋王朝的繁荣安定!」说罢,就抬剑欲杀死凌青筠。
突然听到远处一声大叫「手下留情」,一个人影顿时擦身而过,将凌青筠一把抱起,再「唰唰」两剑挑飞两名黑衣人的兵器;正欲离开,见两人已一个打滚挡在他们面前。
灭灵剑出鞘,遥秋雁手拍拍凌青筠的肩膀,道:「别又被抓了。」轻轻地将她推开一旁,对着两人拱手道:「请赐教!」双剑齐出,一招「双管齐下」正是截命九转剑的绝招;两黑衣人四掌合一拍出,气势如虹,居然将锋茫的剑气给冲散了。遥秋雁嘿嘿一笑,两柄剑抛向黑衣人,再一个出其不意,食中指并拢,送出四道剑气;两人闪避不及,只得运功化散剑气,各人却都被一柄剑钉在了地板上,弹动不得。
手指点出,遥秋雁封住了袁南瑶的主要要穴,但突然见袁梦琴走出,又立刻解封了它们,唯独没有碰哑穴,憋得袁南瑶满脸通红,半日说不出一句话来。
袁梦琴跑到袁南瑶身旁,道:「爹,怎么啦?」
遥秋雁见状,连忙道:「好琴儿,方才你爹被恶人所害,连凌姑娘也被挟持;幸好他们都没事。」说罢,还拍了拍衣袖做出无奈的神情;只见袁南瑶对着他怒目相视,便道:「岳父大人,别生气啦!」说罢,复前行一步,低声在他的耳旁道:「穴道一时辰内自动解封。」便挽着凌青筠的手,拔起两柄宝剑,拱手道:「再会!」即使轻功离开,留下半死不活的两黑衣人。
袁梦琴还天真地道:「你看,爹,雁哥哥救了你,还叫你岳父大人呢!」袁南瑶气拳头握着关节发白,又颇为无奈,只得入卧室就寝,等待下一日战事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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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秋雁带着凌青筠一路狂奔,最后在一处山路停了下来。正欲呼出一口浑气,只闻凌青筠道:「师妹们!师父!」便抬头,见一群美貌女子跟着一名中年妇女行来,正是前一番被他调戏的天仙派弟子;见凌青筠激动的模样,心中也暗暗叫苦。
果然不出所料,天仙派众弟子中有一人大喊:「师父!就是这狗贼上次侮辱我们天仙派的清誊!」其他弟子都跃跃欲试,欲拔剑出鞘。只闻那中年妇女道:「不知阁下何人?又为何与我常曦的弟子过不去?」声音响如铜钟,震得四周红尘滚滚,但遥秋雁只是冷笑一声,道:「我嘛,和贵派其实都有几次交往,只不过你没主意到罢了。」说罢,随手一挥,便揭开了人皮面具,露出了他原本的面貌,一股恢宏的气势从身内爆发出来,震得众天仙派弟子站立不稳。
只见遥秋雁风流倜傥,留着随风飘扬的黑发,薄薄的唇色淡如清水,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常曦「啊」的一声,用着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你??你是??」话未说完,只见遥秋雁不耐烦地打断道:「你个死寡妇啊,神智错乱了?其实我真正的身分就是天龙神教的『逍遥长老』!当年,你们天仙派本来不叫天仙派,有男女弟子;不过呢,独男寡女能做出什么好事呢??所以啊,我为了你们的清白,就帮你们清理门户,把男弟子全做掉了;不过又一个不小心杀了你师父的情人和老爸??嘿嘿!」见天仙派众女中骂声不绝,来往一句句「畜生」、「狗贼」,更是不亦乐乎、洋洋得意。
常曦怒道:「大放狗屁!大家不要相信这恶贼的言论。」却被遥秋雁反唇相讽道:「狗怎么放屁?」居然顿时语塞。
一名天仙派弟子道:「师父,我们不必和这种人废话,直接宰了罢!」拔剑出鞘,带领一大帮天仙派弟子,争先恐后地冲向了遥秋雁。但见遥秋雁只是微微一笑,信手一挥,就把她们震退了几步;一脚跃起,踏在了其中一柄兵器上;使出一记剑指,把其中一名弟子打飞了几十步;双剑出鞘,只消片刻,但见全数天仙派弟子的兵器皆被削成两截;切囗正整无比,饶是以常曦拥有着空灵境七重的修为,也情不自禁地目瞪口呆。
「你??你一直隐瞒了实力!你也是??空灵境七重?!不可能!不可能!!!」常?仰天长啸,握剑的手不断地颤抖着;遥秋雁「嘿嘿」一笑,说道:「想不到,一代宗师常曦,却像个疯婆娘般,毫无风度;唉,失望失望!我姑且去也!」说罢,正欲离开,突然一转身点了所有人的穴,唯独常曦反应得及,但再回过神来,遥秋雁已挟着凌青筠道:「这妞挺别致的,就送给我喽!」说罢,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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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凌青筠挟回天龙教总门,遥秋雁一个反手,就把她锁在了一间房间里,任由她如何求饶都不闻不问,只是道:「总之你不会死,我有事要做。」说罢,当即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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淝水对岸,前秦军队擂鼓迎战,声音如怒吼的滚滚洪水般,几乎淹没了晋军的气势,有如闻风丧胆、过街老鼠般;突然见谢玄从晋军之中走出,大声吆喝道:「前秦败了!」即带领骑兵渡江。只见晋军内传出三声铜钟相击,秦军后方顿时大乱。
原来,谢安在收到报告后,考虑到前秦所谓的「九十万大军」有一大部分都是临时招来的乌合之众,毫无实战经验,便立刻命信使前往东晋内间,二品高官颜见夕的所在处通报秦军的扎营地;颜见夕听罢,即令其下的数千精锐士兵来到前线,以三声铜钟相击为信号,方便和晋军来个里应外合;结果前秦军队反应不及,死伤惨重,主将苻融也战死沙场;最后只得数万人狠狈逃离。
苻坚得到征南大将军苻融的死讯,无言以对地叹了囗气道:「王猛已逝,苻融西归,前秦王朝,人才调零,即将亡矣!」说到悲伤处,不禁失笑摇头落涙;突然想到慕容垂这一虎将,猛然惊觉:「不知他现在处境如何?」但见一名信使奔来,道:「慕容将军邀皇上前往军营一聚!」即起身,牵牛马奔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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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坚已失去利用价值,为何你不杀了他???」
「慕容宝,你还是如此的急功近利??」
军营内,慕容垂、慕容宝两人正在讨论关于苻坚投靠的事情,突然见信使来报苻坚到来,即起身迎接这位昔日的前秦君主;但见苻坚鼻蹋嘴歪,蓬头垢面,毫无君主风范,便只是微微鞠躬,道:「臣有请皇上入室休息。」苻坚虽稍有不悦,但也不便发作,便随两名仆人进入了房室。
翌日,慕容垂不顾家臣反对,派遣四千多名士兵予苻坚。苻坚即带兵离开,一路募兵买马,欲东山再起,到渑池时军队规模已达超过十万人。随行的慕容垂一群人表示想去河北收拾残局,并想去拜谒宗庙;苻坚也知恩报恩,不顾大臣权翼的反对而准许其前往。
当时驻守邺城的是苻坚之子苻丕,得知慕容垂到来,还道他图谋作反,但仍亲身迎接,并听从侍郎姜让的谏言,放弃袭杀慕容垂的计划。不久,在新安的丁零人翟斌起兵叛变,苻坚命慕容垂讨伐。苻丕当时自觉慕容垂长在邺城令自己终日都提防他,于是想趁此机会将慕容垂调离邺城,更希望翟斌和慕容垂打得两败俱伤,令自己能从容控制他们,坐稳渔翁之利;于是给了慕容垂两千残弱兵士及差劣的兵器,并命苻飞龙领一千骑兵作为其副手,作提防监视之用。不久慕容垂请求拜谒前秦在邺城宗庙遭苻丕拒绝,微服潜入亦被亭吏阻止,令其杀掉亭吏,烧亭而去;慕容垂出发后又因知道苻丕想用苻飞龙除掉自己,失望之余又十分愤怒,所以就借机杀了苻飞龙,并开始招集兵士,更密召留邺城的慕容农等人出城起兵响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