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日。
“知秋,今年国青赛柏尚的初赛选手确定了!”兴奋淹没了理智,萧笋把正在补觉的叶知秋弄醒了。
叶知秋有些迷糊的抬头,放大版的萧笋出现在她眼前。
叶知秋眼睛都没眨,又要趴下补觉。
“知秋,你不想知道有哪些人吗?”萧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阻止。
她想:不能半途而废,反正都得罪了,可不能浪费了。
“不想。”叶知秋闷闷的声音传出,连头都没抬,冷漠的拒绝。
这真不是睡觉的好地方,怎么总有人想打扰我睡觉?
叶知秋默默想:还是树上好。
“名单里没有陶星白耶。”不管叶知秋的态度,萧笋抛下一枚闷雷。
听到这消息,叶知秋心里很意外,还是说意料之中,情理之外?不应该呀!
果然不出萧笋所料,下一秒叶知秋就直起身子面对着她。
她知道小叶子只是面冷心热,要不然也不会答应教陶星白,毕竟对小叶子来说,这是一件“麻烦”事。
“听人说,他与一个高二学长队战输了,与国青赛失之交臂。”萧笋话里并不无可惜之意。
“嗯,多谢。”随即上课铃响了,叶知秋脸色有些难看。
显然萧笋也注意到了,闷头失笑。
今早,萧笋很好奇这次的排位赛,就到网球队去了。
网球队。
室外的公示栏上贴着此次的排名,她从上往下扫前三个名字,意料之中。
但她看到第七名后感到遗憾,陶星白名落孙山,排在第七位后。
按照他的实力不应该啊!
当萧笋刚转身,就发现背后站着一个无脸男。
主要是男生高大,她太矮了。
她视线往上扫到脸的时候,悬着的心刚放下了,她按着胸口,瞳孔睁大。
“吓死我了!”萧笋后怕的拍着胸口。
“抱歉,吓到你了。”男生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
“没事,下次别悄无声息再站在我背后了,我胆怪小的。”萧笋认识他。
高二的学长,排名榜上的第一人——宁爻舒。
“一定注意。”宁爻舒接受萧笋的意见。
“学妹,我可以问你件事吗?”
……
*******
萧笋看着旁边的叶知秋,心虚,眼神有些躲闪。
怪你没脑子说大话,现在可怎么办?萧笋重重的拍了自己的脑袋。
“还有事?”叶知秋也被萧笋的行为吸引了。
“没没!”萧笋心虚的摆手。
叶知秋发觉了什么,但萧笋不愿说,她也不想知道,毕竟什么都无所谓。
课间。
正想再次补觉的叶知秋被人找了。
“叶知秋,有人找!”叶知秋只能放弃宝贵的睡眠时间,她走到走廊。
“师傅——。”是陶星白。
“什么事?”叶知秋诸多事叠加的冷漠,陶星白也发觉到了。
虽然平时叶知秋很冷淡,爱答不理,但只是不喜欢说话,这次是真冷。
“对不起,师傅让你失望了,你不要生气!”陶星白像做错事的小孩,请求接受批评。
“为什么生气?”
“我输了,没拿到参赛名额。”
“你自己的实力。”言外之意为:与我无关。
女孩儿板着张小脸,无波痕的眼眸,纤长浓密的睫毛像结霜了般,冰冷刺骨。
“师傅你别这样,下次我会赢的。”陶星白从来不会承诺说自己要赢。
这样的叶知秋令陶星白惶恐,他没见过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叶知秋。
因为之前都是叶知秋有意无意的主动允许陶星白接触她。
“输了,你清楚。”叶知秋结霜的眼眸直直的射向陶星白,他心一颤。
师傅对不起,我答应了,不能说。
陶星白惭愧地垂着头,不敢与叶知秋对视,两只手无措的绕在一起。
路经的同学会投来异样的眼光,萧笋也好奇地趴在门框上偷听。
“我——”陶星白的话堵在嗓子眼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走,多说无用。”叶知秋觉得多说无用,不留恋地走进教室。
萧笋吓得立马窜回座位。
陶星白还在那里没走,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于心不忍。
“知秋,他还没走耶,看起来好可怜。”对于曾夸过她可爱的人,萧笋是不吝替他说句好话。
“随他。”叶知秋没有起伏的说。
萧笋并没有觉得叶知秋生气了,不过是卸下伪装后最真实的她,叶知秋和从前一个样。
毕竟,如果能引起叶知秋生气的人,分量可想而知。
都怪你没拿球拍,现在说不出话来好了吧/我又不知道[委屈脸]。
陶星白心中两只小黑白人在角落里争斗,白雪飘飘,冷风飒飒。
待萧笋再转头看向窗外,人已经不见了
比赛结果出来的时候宁爻舒他们也很惊讶,陶星白居然会因为最后一个回球出线,而以一球之差落败,无缘于此次国青赛。
大清早的就看到陶星白在操场上跑步了,比一向最勤奋的宁爻舒来得还早。
“回家,天晚了,要不然家里担心了。”球队最后一个人走时,向陶星白打招呼。
“不了,你先走吧,我跟父母说过了。”
陶星白摇摇头,继续开球,每一个球都完美的落在对面的球场上。
“好吧,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看陶星白如此,队员反倒不好再强求。
卫宸甫也认为陶星白怎么也会消沉一阵子,没想到这小子,嘿嘿!真不愧是入他眼的人。
但卫宸甫也越来越怀疑那场比赛的真实性。
卫宸甫眼神调侃:“回球出线?难得啊!”,他不由失笑。
开始陶星白还频繁的向叶知秋这里跑,叶知秋见几次后,压根就不再出去了。
萧笋跟陶星白萧笋说了一些话,更打消了陶星白的念头。
“知秋要中考了,不要再来打扰她。”没想到还真管用。
陶星白来的次数越来越贫乏,过了一段时间都不见人影了。
虽然没有在正式的出赛阵容,但在替补席坐冷板凳。
因为训练也到了火热期,训练更加艰苦了,陶星白最近都离不开身。
早上,手里拿着面包啃。
晚上,一碰床就睡,容不得他再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