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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风云突变(1)

北方的秋天来得格外的早,刚踩九月沿,肃杀的秋风便板着铁青的面孔来到了大地。几天之内,它就用无情的手,把原野里、阡陌间、山头上、森林中的绿色抹掉了;花儿更禁不起它的蹂躏,一场秋雨过后,便落英遍地了。

黄花的飘零,落英的僬悴,使人们感到冬的威胁。

勤快的主妇们,都在准备寒衣。

家家户户,都忙于储藏秋菜,大车小辆地往家里运送土豆、萝卜、大白菜;有的人在房前屋后,挖出深深的地窖,把新鲜的蔬菜储存在里边,供冬天食用。

广播电台在不断地播送着西伯利亚的寒流将要到来的消息。

政治气候中的气流,似乎流动得更快,变化得更快。报纸上、广播中、屏幕里,阶级斗争的调门越唱越高,越来越响。

周向明和萧奇可以说得风气之先。

那天夜里,林杰带领车间保卫干事对浇铸指挥部所作的突然袭击,不仅惊破了他们俩的黄粱美梦,而且也预示着一种严酷的征兆:多云转阴,天气要大变了。

接着,国庆节到了。这是共和国成立十五周年纪念日,本是普天同庆的大喜日子,却没有一点节日气氛。人们都守在自己的家里或宿舍中,不言不语地面对面坐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果然,过不多久,北方机器厂突然来了数百个不明身份的陌生人,来到之后立即分散到各个单位中去。这些人行动诡秘,神情严峻,谈吐谨慎,不苟言笑,一个个看上去都莫测高深。有个别好事者问他们:

“请问,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几乎都是异口同声地回答:

“我们是毛主席派来的!”

啊!毛主席派来的人,不啻天兵天将,从天而降。

职工中也有个别消息灵通者,遇到贴心朋友,便附在耳边小声传告:知道吗?这是毛主席派遣的四清工作队,咱们工厂是第一批开展四清运动的单位。问这四清指的什么?答曰:“清思想,清政治,清经济,清组织。风很硬,来头很厉害呢!”

工作队进入工厂之后,不像过去那些政治运动到来时那样:先开大会动员,后开小会讨论,最后个人表态;写大字报,递决心书,在小组会上发言,同时找党支部书记汇报思想,向党员同志交心……不!现在完全是另外一种情状:工作队员们每天悄悄地来,神秘地走;串东家,走西家;个别谈家庭情况,小声议单位动态;偶尔,也有人泄露一点天机:“这次四清运动的工作方法改变了,就像当年土改工作队进村那样,汸贫问苦,扎根串联,阶级阵线非常分明。”

但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新的形势很快又出现了。党团员和运动积极分子们首先忙碌起来。他们开会频繁,来去匆匆,语言谨慎,讳莫如深。一开始,还在业余时间活动,工作也按部就班;后来,就逐渐打破常规了:工作时间不断有人被叫出去个别谈话,回来之后,面上几乎都阴云密布;说起话来,表情和声调都变了,和平日判若两人。

在浇铸现场指挥部里,人心也开始浮动了。原来,因为工作需要,从各个单位挑选一批业务尖子,协助周向明和萧奇完成任务。这些人来后,工作都很起劲,也收到明显成效。但他们多半是脑袋里装满技术业务的白专型人物,家庭出身,社会关系多半不大干净,

身上的疤瘌太多,对政治运动有一种本能的恐惧感。现在,又面临一场前途未卜、祸福难测的政治大风暴,作为历次运动的惊弓之鸟、漏网之鱼,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在那里搞业务?自然是惶惶不可终曰。

你瞧吧!他们一个个心神不定,言不及义;他们不敢用言语来互通消息,却在用眼神来交流心态;这又将是一场严峻的考验。天道轮固,在劫难逃。这一次不知该轮到谁遭难了。

在技术人员中,几乎每个人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人们在心里头打小鼓。

人人心里都像怀揣十五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

毕竟不是空穴来风,他们的预感,很快地变成了现实。

工作队进厂后不到一个星期,浇铸指挥部内便有几个技术员被原单位勒令回去参加运动去了。他们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没来得及打,手头的活儿也没有个交代,都撂在那里了,可谁也不愿意去接。人们说:不是我们不想接,而是没法儿接;接到手,干不两天又被叫走了,岂不一样半途而废?

他们说的都是真心话。这帮书呆子,不善于撒谎,不会耍刁卖玄绕弯子;他们的心情周向明和萧奇都能理解;其实,他们俩的心又何尝塌实了?兔死狐悲嘛!

看着眼前这个情况,他们俩急得团团转。考虑再三,他们只好又去求救于车间主任兼顾问的杜洪。在一天临下班前,杜洪又照例来到指挥部,萧奇趁机对他说:

“现在情况出现了异常,我们俩实在没招儿了,请老生任出个主意吧!”

杜洪对这次来势猛烈的运动,心里没有一点底儿。他也是一个有历史疤瘌的人,自己的命运如何,还很难预料呢!但面对两个年轻的下级,他也不好表现出来内心的忐忑,只能强作镇定,来给他们出谋划策。寻思半晌,杜洪想了一个招儿:“是否挑几个家庭出身好、政治上比较强的技术员来接替一下那部分人的工作,这样或可稳定一段时间。”

乍一听,他们觉得这确实是个办法。但一经仔细推敲,便觉得此法亦难奏效。因为有上述条件的这些人,都是根红苗壮的时代幸运儿,谁不想在攀向生活的高峰时,选取捷径?钻研业务是出力不讨好的事儿,聪明人是不愿当这份傻瓜的;浇铸指挥部本是个傻瓜成堆的地方,人们对它是不肩一顾一实际上也是不敢一顾的。现在这种时刻能找到谁呀?

可是,周向明和萧奇每天还得照常坐在这里,照例早来晚走,照旧紧张忙碌。表面上,故作镇定自若,处之泰然;实际上却是提心吊胆,一夕数惊。特别是周向明,任何一个陌生人走进指挥部,他便立刻感到头皮发麻,手脚发颤,心里枰评地跳个半天,生怕有什么不测的事情发生。

萧奇倒是比他镇定得多。她不时地投给他以温柔的微笑。看到这笑容,周向明那躁动不安的心,才会稍稍平复下来。无形之中,她成了他的镇静剂。他是服用这种大剂量的镇静剂之后才坚持坐在这里工作的。

不过,许多人都用某种怀疑的目光在望着他们俩。人们无法相信:“在现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时候,这样的条件,这两个年轻人怎么还会有心思忙乎这种事。难道他们不食人间烟火、是从外星球上下来的?”

他们俩心里暗自庆幸没有人来干扰他们的工作一一看样子,工作队也懂得他们这摊业务的重要。

不过,他们高兴得太早了。没过三天,冶金处的党支部书记牛奋突然来到浇铸指挥部。他二话没说,径直通知周向明:必须放下手头的工作,按工作队的规定和要求参加原科室的四清运动。周向明向他申辩:现在浇铸准备工作已经进入关键时刻,不宜轻易离开岗位和中断工作,否则,对整个工程进度都会产生很大影响。

小周啊,这些理由都不能证明你不应该参加运动!党支部书记用异常亲切的口吻、却又是异常严肃地说,毛主席指示:这次运动是重新教育人、重新组织阶级队伍的运动,谁都得参加,谁也不能例外,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大人物。这些话是上级刚刚传达下来的。听清楚没有?这话的分量有多么重,压在谁身上都承担不起啊!正因为这样,我才亲自来通知你的。小周同志,你应该知道,个人和组织是什么样的关系,二者之间,可得摆正喔!而且这又不是你个人的事情,何必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呢?最后,党支书还耳语般地告诉他:我是出于爱护你,才这样和你推心置腹地谈话;决不是和你打官腔,是掏心窝子的话。

不管书记是采用何种方式和语气的谈话,周向明都不敢违抗,只能乖乖地服从。但是,他又不愿意把这个烂摊子都压在萧奇一个人的身上,因此有些左右为难。萧奇早已摸透了他的心思,便向他劝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只有顺着来,这样或者还有一点回旋的余地;有我一个人在这里撑着也好,得便你就回来嘛!反正他们也不能把你拴起来。”

他觉得这话有道理,便说:

“就按你的意见办吧!”恐怕也只好如此了。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没曾想一心想扑在业务工作上,也会这么难。

谁知情况比他们预想的还困难。周向明被叫走后不久,铸钢车间党总支书记李收也来到了浇铸指挥部。

李收平日是很少光顾车间这个多余的角落的,今天亲自到此,必然有要紧的事。萧奇不敢怠慢,连忙把他清进室内,把惟一的一把木椅子搬过来,恭请书记落座。

李收并没有在这里哪怕稍微多呆会儿的愿望,当然就没去里边就座,而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站着对萧奇说:

“小萧,有一件事不得不通知你。”上边有指示,说中国不允许有不参加运动的特殊人物!听这口气,像是毛主席说的。工作队向我们传达了。所以,总支根据这个指示精神责成我来通知你,回车间技术组参加运动。

李书记,这里可只剩下我一个人了,都回去搞运动,这摊子事由谁来管?萧奇显得非常为难地说。

目前什么事也不能大过四清啊!这可是毛主席直接领导的运动。党总支书记表情严肃地说。

毛主席不是一再指示:“要运动和生产两不误吗?”

“这个……”李收的脑袋里似乎没有储藏这个信息一抑或储藏了被繁忙的工作冲淡了?因此,他一时语塞了。

李书记,这件事您可得好好掂量掂量!萧奇一看自己的话发生了作用,又进一步说,咱们这个任务可是党中央直接给咱们工厂下达的,又这么急;要是耽误了,咱们谁也不好向上边交代呀!

“这个……”李收摸了摸精光的脑门一由于书记的工作太忙太累,他的头发掉得很多,脑袋前半部分全都光秃了,活脱脱地像个月亮门。他咂了咂萧奇的话的滋味,觉得她的话不无道理,似乎应该留一点余地为宜,免得将来自己被动,因此说道:那就等我回去请示一下再说吧!于是,便把门里那只脚抽了出来,转身走了。

书记走了之后,萧奇心里也犯了嘀咕,看这架势,他们这项任务很可能要泡汤了。现在谁还敢用生产压运动呀!她做好了撤退的思想准备。

可出乎她的意料,李收回去后不久就打来电话:经和冶金处商量,并请示工作队领导和厂部批准,萧奇和周向明可以拿出一半时间参加运动,其余时间用来完成大型铸件的浇铸任务。

尽管如此,萧奇还是稍稍感到满意:“不仅为她自己,同时也为周向明争得了一点宝贵的时间。这也算意外的收获吧!看来,干什么都得要争取一这也算一条经验。”

厂内的政治空气越发紧张了。运动工作队深入到车间班组中来,连正在操作机器的工人也不断地被叫去谈话。这是一种新的情况,是历次运动少见的。

新的情况酝酿着新的变化。人们在惶惑中等待着这个变化。周向明和萧奇的心情也是这样,如坐针毡。

一天下午,临下班时,周向明和萧奇商量晚上加班的事。因为这几天分别回单位参加运动,耽误了进度,得设法补一补。正在这时,厂长的秘书小向打电话直接找到了周向明,说:赵厂长有事要跟你和萧奇谈谈,请你们俩速到厂长这里来一趟!

听得出来,小向的语气很重。他是去年才进厂的大专毕业生,是学机械制造专业的,分配来厂后,也住在单身宿舍,并且和周向明住隔壁,因此,他们彼此很熟,也谈得来,还算近乎。在传达厂长通知之后,小向又加了一句话:“老兄,脑子里要有点政治,别让业务把自己搞迷糊了。周向明问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向回答:别问了,来后就知道了!”

一听这话,两人怎敢怠慢,稍作收拾,就径直去厂办公大楼。一路上他们谁也没说话,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们的心头;只是偶尔用眼波对视一下,算是交流了彼此内心的不安。

办公大楼也充满了严肃的空气。灯光昏暗,到处鸦雀无声。走廊里间或有人走过,也是轻手蹑脚,靠墙溜边。他们俩也禁不住神情肃然起来。

他们直接来到厂长办公室。敲开了房门之后,只见赵风正在室内来回踱着步子。厂长的眉头皱得很紧,脸色也不好看,眼睛里现出几许红丝,闪烁着一种烦躁的光。看见周向明和萧奇进来,并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俩坐下。

半晌,赵风才回到他那宽大的写字台前。他先用严厉的0光审视他们俩一会儿,然后突然问道:

“你们两人是什么关系?”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一下子把周向明搞蒙了。他张口结舌,半天没回答出来;可萧奇却早有准备,她不慌不忙地坦然答道:

“我们是朋友关系”。

“什么性质的?”厂长又问,眼光轮番地在他们的脸上盘旋,看得周向明畏怯地低下了头;萧奇依然昂着头,承受赵风的审视。

赵风在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我们是一般的同事关系。”这一次,周向明却忙着抢在萧奇前面回答,有点迫不及待的味道。

萧奇不满地看了周向明一眼,似在责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回答?”

萧奇,你怎么认为?赵风又把目光投向萧奇。

现在是这样。萧奇平静地答道。

没有更深一层的关系?

没、没有。周向明又抢着回答。

真是这样吗?厂长话里有着明显的不信任成分;其中还隐含着某种关心和好奇。

萧奇的眉毛连连抖动了几下,脸上现出不高兴的神色,那薄薄的嘴唇在微微颤动。她径直地望着赵风,随后便尖锐地问道:

“我不明白,我和周向明同志的关系,与大型铸件的浇铸工作有什么必然联系?又何劳厂长如此关心?“

一下子也把赵风问住了。精明练达的厂长一时竟没有很快地回答出来,有点慌乱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香烟,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支,点上了火,狠狠地抽了一口,之后,才笑着并伴着些微歉意地解释:”噢,我听到一点反映,反映很强烈!处在这个时候,我不愿听到这种反映。我希望你们这个……不要,对,不要影响领导交给你们的任务,好好掂量掂量,不要因小失大!厂长半吞半吐,话中有话,似有不少难言之隐。“

周向明听后有点紧张,心脏跳动怦怦加快,手心里沁出了汗。他不知道厂长这番话的要义是什么;他更害怕赵风再讲出令他难堪的话来。他如芒在背。

萧奇却仍然神色自若,安之若素。她笑眯眯地瞅着厂长的脸,希望赵风把话讲得更深刻些,更明确些,讲出她所希望听到的话语。她无所顾忌。

可是,赵风却把话题转了。他问:

”你们的浇铸准备工作到底进行得怎么样了?“

萧奇有点儿失望。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似乎在说:拐弯抹角闹了半天,你问的竟是这个!她倒懒得回答了。

周向明却如释重负。他也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心跳放慢了。他巴不得厂长快点转换话题。现在正是一个很好的转机一下边的话千万别再说下去了一他迫不及待地抓住这个转机,急忙回答:

” 大体上已经就绪了!如果、这个……他找不到适当的词儿表达了。“

如果不是气候骤变;如果不是有人从中作梗;如果运动晚来一些日子,萧奇紧接着他的话说,早就可以正式进行浇铸了!她有点儿激动,有点儿愤慨,又有点儿委屈,似乎有满腹的话要向外倾吐,比如……

赵风已经意识到她下边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这些话如果说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他一反常态,强行打断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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