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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来日方长(1)

萧奇接到了要求她迅速办理离厂手续、去农场报到的命令。这一次,她既没有违抗,也未拖延,很快就把各种手续办完了。她决定当晚就离开工厂,前往她的流放地。

她的心很平静,没有悲伤,也没有怨愤。因为她已经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命运既然已作出这样严峻的安排,她是无法违抗的。

她惟一感到遗憾的是,未能和周向明再见上一面,交流一下彼此内心深处的声音。昨天,她冒昧地闯到冶金处提出和周向明谈一次话的要求,立即遭到那位新上任的铸钢科政治指导员易红根阶训斥,他板起面孔对萧奇说:

”周向明现在需要认真考虑他自己的问题!“为了使他的检查交代不受干扰,组织决定:任何人都不得与他接触!你还是回去也老老实实交代反省自己的问题,不要到处乱说乱动;你的名声已经够意思了!

完全是一副显示自己权威的得意情状,最后的这句话用的是十足的轻蔑的口吻。萧奇非常讨厌这种小人乍富的样子,忍不住反问道:请问易指导员,我的名声怎么了?怎么个够意思?

得了吧!易红根的手一扬,屎不扬不臭,你还刨什么根、问什么底呀?

简直是流氓口吻了。面对此人此话,萧奇还能说什么!她只好愤愤而回。

刚出技术大楼的门,她顶头碰见了总冶金师李纬一,老头立即站住了,叫了声:

“萧奇!”

萧奇尊敬地说了一句:

“李总,您好!”

“总冶金师努了努嘴,想说点什么,半晌,”才憋出一句话:

“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瞎!”他苦笑一声,并叹了门气,又无可奈何地说,“我人微言轻,爱莫能助,来日方长,你好自为之吧!”说罢,头也不抬,径自走进大楼里去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马路两旁的白杨,叶子已经完全脱落,剩下光秃的枝干,在寒风中轻轻颤抖。马路上车马行人很少,即使有个别人走过,也都耷拉个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到处是一片肃杀景象,只有无处不在的大标语,耀武扬威地怒视着来往的人们。运动给现实生活带来了什么呢?

萧奇刚刚回到宿舍,铸钢车间的人保干事便来到了,传达了车间领导要她迅速离厂的指令。

哦!他们是串通好了的,多么步调一致;北方机器厂已经不能容下她了。

既然如此,她一刻也不想停留了。那就走吧!越早离开这儿越好。

决心已定,马上站起来收拾一下行装。其实,行装很简单。来工厂两年多了,仍然是一只旅行袋的财富,倒也干净利索。当然,还有一些业务书,去农场劳动,那还有什么用途?周向明是喜欢书的,可是,一个清砂工,还用得着它们吗?那就扔在这里,随便谁来使用吧!

站了起来,拿起旅行袋,跨出房门,又回头看了看,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那熟悉的、亲切的、却又是不堪回首的地方啊!

难道就这样走了?

心里似乎还有一些依恋,对了,那个同室的伙伴儿。多可笑!这一年多来,为了他,两个人闹了多少别扭、斗了多少气!现在,两人都解脱了,剩下的是酸涩的友情。于是,她又折转回来,从日记本上,撕下一页纸片,她想给才碧岫留个条儿。想了半天,又觉得不知如何说起,最后,总算凑出几句话:

碧岫,我走了,来不及向你告别一也不想当面与你告别。能向你说些什么、你又能向我说些什么?现在,我对你只有一点点要求:“请不要记恨我一最好是把我忘了,忘得一点痕迹也别留!”

萧奇于离别的时刻写完后,她把纸条放在才碧岫的枕头上,这才毅然离去。

出得门来,快步走到公共汽车站,生怕碰见什么熟人,又得多费唇舌。幸好,现在天色已经黑下来,候车的人也很少。不一会儿,一辆汽车开过来了,她迅速登了上去,找个座位低头坐下。汽车开动了,她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愿意。

周向明是从秦力那儿获悉萧奇离去的消息的。昨天晚上,秦力悄悄地告诉他:我看见萧奇了,她到冶金处来找你,他们不允许。当时,她非常气愤,和易红根争了起来,但也没有用。这些人太不近人情了!最后,他向周向明建议:

“你应该去看看她,哪怕说上几句安慰的话也好,听说她就要离厂了。”周向明本想听从老同学的劝告,立即前往女单身宿舍去看萧奇。但是,思忖了半晌,没有动身。这种时候去找她,对她有什么好处?现在还能再干那种只凭感情支配而不计后果的傻事吗?

周向明非常清楚:只要他去找她,她还会热情接待他,赴汤蹈火,她都不在乎;她是情的化身,情高于一切。可是,他现在还有什么理由再用感情的带子来萦绕并牵连自己所挚爱的人,让她再去忍受不必要的凌辱呢?

因此,他没有去。但躺在床上一夜也没合上眼。他脑海里所想的都是她的事。她的音容笑貌,占满了脑海中那个特定的屏幕,其他什么也挤不进去。

今天一天,他都把痛苦藏在心底,勉强把时间打发掉。下班后,他连职工食堂也没有去,他害怕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害怕那来自四面八方不同的眼神,害怕那种种难堪的交谈。就在一个小食品店里随便买了两个面包带回宿舍,就着一杯凉开水他懒得去热水房打开水,那里也会碰见好多熟人的,把面包吞到腹中去了。根本未品到什么滋味,充饥而已。

初冬的北方,天黑得特别早,不到六点钟,大自然便用硕大无朋的罩伞,把大地罩上了,到处漆黑一片。周向明连电灯都不愿意打开,只顾躺在床上,闭目沉思。

一闭上眼,面前又全都是萧奇的倩影和他们在一起的难忘的时光:初次见面时在厂前广场愉快的交谈;嫩江岸边共赏北国落日的余晖;夜访厂长归来的路上;共同拟订浇铸方案的日日夜夜;北秀山艰难攀登高峰的喜悦;大件浇铸完成后幸福的拥抱……一桩桩,一件件,像电影镜头似的轮番地在大脑里闪映着。多少美丽的憧憬,多少闪光的理想,多少豪迈的宏图,多少对未来的向往,多少共同为国家和民族做贡献的雄心壮志……现在,都像肥皂泡似的破灭了。天地之大,为什么就不能容下区区两个单纯的年轻人呢?

想到这里,痛苦的泪水,竟从他的眼眶中溢出。

突然,秦力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叭地拉开了电灯,径向周向明责问道:

“你老兄怎么睡得这样老实?你知道吗?萧奇走了!”

周向明听了陡地坐了起来,惊问:

“萧奇走了?她去哪儿了?”

去边境农场呗!还能去哪儿?秦力有点嗔怪周向明的麻木,我刚刚去女单身宿舍找鄂古丽,和达斡尔族姑娘藕断丝连的关系,他从不向老同学隐瞒,故而直说,出门之后,就见萧奇拎着一个大旅行袋,急急忙忙往公共汽车站走,我想追过去问一声,但还没等我走近,汽车就开了。接着他又作了补充,刚才小鄂告诉我,昨天晚上她上夜班时,听铸钢车间的人说:“萧奇是被限定时间必须离厂的。哼,他们也太不像话了,相煎何太急呀!”

业余作者怨艾地、少气没力地发了一通无奈的感慨。但更多、更深的愤慨,他只能埋藏在心底;那是不可随意乱发的。

周向明听了之后,一句话也没说,而是立即站起身来,把外衣一披,猛地推开房门,飞步跨下楼梯,直向火车站奔去。

昨天晚上,赵风回来得很晚,情绪也不太好。主要就是那个大铸件的问题:大多数人认为,技术检查部门的结论是正确的:质景小合格,应该报废!

为慎重起见,赵风特别把总冶金师李纬一请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来,向他征求了意见,他毕竟是铸造专家嘛!

老工程师倒也坦率。他直截了当地对赵风说:

“厂长,大铸件没有救了!”说罢这话,他特别声明:“我决不是因为当初不同意周向明的浇铸方案才这样论断的;您知道,我是个实事求是的人,不会说不负责任的话。不过,稍停一会儿,他又强调一我认为:周向明和萧奇能做到这一步,获得这样的结果,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拖累,这两个人是应该受到表扬的!之后,又连忙解释:当然,这种话在这个时候说,是很不恰当的……老头似乎还想继续说点什么,但是,却突然打住了。”

原来,这时外边又进来一个人,是厂长秘书小向。他告诉赵风:刚才党办通知:明天上午两个党委开碰头会,沟通当前全厂运动进展情况,务请厂长参加!

秘书说罢,便很自觉地出去了,厂长和别人谈公事,他从不站在一边旁听;但是李纬一也顺势随之出来。显然,他不想在厂长这里多停留。

下班之后,赵风没有立刻离开办公室,他半躺在皮椅上,怔怔地寻思着。他觉得,刚才总冶金师的话,绝不是无稽之谈。这一点,赵风完全相信他的为人:正直、认真而又固执;钉是钉,铆是铆,从不含糊。正因为如此,他才分外重视老头的话。

他真不愿这是个事实。为大铸件的浇铸,他倾注了多少心血!本希望这次能够一举成功,新产品试制便可以全面展开、一路顺风地向前推进了。上边对这个项目抓得很紧。它是国家急需的产品。上次在北京开会时,部长还专门叮嘱他:一定要保质保量保进度!

谁知,现在竟是这样一个结果!这么一来,把他的计划完全打乱了,而且也影响全国的大局。在北京召开的新产品座谈会上,他是向部长和兄弟单位的领导拍了胸脯的,部长还高兴地说:

“我们等待北方厂的喜讯,我要亲自向中央领导报捷!”

这可倒好,在紧要关头卡壳了。眼看就要拖住大家的后腿了一实际上是拖国家建设的后腿。他赵风什么时候千过这样的窝囊事?快到十一点钟,赵风才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就不想动了。贤惠的妻子为他热了饭菜,端到他面前的茶几上。可口的热粥,软乎乎的馅饼,脆生生的雪里蕻,他吃得口角生津,满嘴余香。这就是家呀!把妻子调到自己身边来,这个决策太英明了!有人把家形容为避风的港湾,在这个港湾里一切疲劳、烦恼都会自动解脱。真是太恰当不过了!偷偸瞅了妻子一眼,只见她仍然是那样的安详、沉静,眼睛里透出温柔的母性的光。看见她这样的情态,他的心里很自然地感到塌实、平静,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

不知不觉,又磨蹭了一会儿,临到睡觉时,已近午夜十二点了。李研一边铺床一边对丈夫说:

“我今天听人说:萧奇被铸钢车间限期离厂,直接去农场劳动改造。对一个年轻姑娘,干吗这么严厉?过分点了吧!你难道不能做做工作?”

我已经尽到最大努力了,否则,连这样的结局都没有呢!赵风简单地叙述了他和许键交涉的过程和结果,现在,不少人在为这件事来攻我呢!我要是再说话,对我攻得会更厉害,对萧奇只能帮倒忙了。最后,他无可奈何地自语道:运动、运动,总得运动出点成绩嘛!

李研只好不再做声。其实,她是很少参与丈夫的公事的,这次她实在是憋不住了。她不相信萧奇犯有多么了不起的错误一一个年轻姑娘在情感的长河里,有点波澜,掀起几朵浪花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她也是饱经运动锻炼的人,知道运动中风云的诡谲,因此能够体谅赵风的难处,不愿意再给他增加压力。可是,在钻进被窝的时候,赵风又突然懵里懵懂地冒出了一句话:

“刚才你提的这种意见,在外边一个字也不要说!”

放心,我懂!她白了丈夫一眼。而这时,他已经打起呼噜来了一一他就有这么个优点:拿得起,放得下,举重若轻,所以他有个好身体。她为此很满意。

早晨,上班之后,赵风把手里的皮包往办公室里一扔,便按时赶去会议室,参加今天的运动碰头会。

会议由工厂的党委副书记郑向鸿主持,赵风和许键都是参加者,各单位的主要负责人都按时来到。小小的会议室坐满了。

首先,由各单位分头介绍各自运动的进展情况。那种千篇一律的官话、套话,赵风一听就很反感,可也没有办法,只得勉强听下去。但是,当谈到目前的阶级斗争新动向时,冶金处党支部书记的发言,却引起了他的注意。牛奋郑重而又严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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