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妄山在为难你吗？”
江浔鹤和孟祠叙并肩走在去食堂的路上，终了还是少年开的口。
“没有啦。”
江浔鹤踢着脚下的石子，漫不经心说道。
“其实我也有听到妄山跟你之间的一些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也有些惊讶，妄山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噢。”
“不打算……做些解释吗？”孟祠叙皱了皱眉，思忖片刻后停下脚步，看着身旁的女孩，“比如你跟他……除同学外没有别的关系？”
“这没什么好解释的，清者自清。你们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
江浔鹤淡淡地勾起嘴角，笑意不达眼底。
“你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吗？”
“这有什么，习惯就好。”
习惯？
孟祠叙闻言下意识抬头看她，眸子里满是诧异。睫毛翕动，唇齿张合半晌也未发一音。
他从小于父亲的教导下长大，自会分辨是非。见过的人形形色色，也能一眼看穿心思。
可对于江浔鹤，他看不透，也猜不出一点缘由。她身上像是弥漫着一层岚雾，层层环绕，氤氲着神秘，泛着晨曦天边弥漫的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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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后，孟梨上了车，看向身旁坐着的少年。
“哥，你今天不去打篮球？”
“不去，先回家吧。”
“噢。”
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倒退，孟祠叙有意无意地和孟梨搭着话。
“你在班里学习的还好吗？”
“还可以啊。”
孟梨吃着雪糕，听起来有些模糊不清。
“哦。”顿了几秒，孟祠叙继续问道，“江浔鹤是和你一个班吧。”
“那肯定的啦。”
孟梨随口应了一句，然后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快速地把自己嘴里的雪糕咽下去，坏笑着看着孟祠叙。
“你问这些干什么？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孟祠叙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下意识撒了个谎。
“你想多了，看她跟你关系好，随口问问而已。”
“哦~原来如此。”
孟梨笑得深沉，一脸‘我什么都懂你不用再进行这苍白的解释了’的表情，孟祠叙懒得理她。
等忙完事情已经是深夜了。孟祠叙洗漱完回毕到房间关上了卧室里的灯，手机屏幕上弹出是一串数字。
接着又来一条信息：老大，你要的高二一班江浔鹤的QQ账号，就这个了。
孟祠叙抿抿唇，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按下那个账号。搜索，添加。
点进了她的空间，没有一条动态。
真是不给人了解自己的机会呢。
孟祠叙无奈地轻叹，耳边却突然响起车上自家妹妹那句调侃的话语。
“你问这些干什么？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孟祠叙发出一声极浅的笑，谁知道呢。
手机振动了一下，显示“鹤归孤山”已通过好友验证。
鹤归孤山：？
与执：你好啊，我是孟祠叙，还记得吧？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道：记得，我们上午见过。
孟祠叙无言了，又想找点话题，并且不显得老土又无聊。
还在琢磨，对方就来了一条信息：还不睡吗，很晚了。
与执：像我们这种夜猫子没这么早的啦。
鹤归孤山：那……我先睡了哦，晚安/月亮
与执：好，晚安。
床头柜的台灯发出柔和的暖黄色微光。孟祠叙躺在柔软的床上，伸手按下开关，这一点点的亮光在那一瞬间隐匿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忽明忽暗的星星装饰着泼墨似的天空，皎洁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纱轻轻撒下，映出孟祠叙嘴角勾起的微小弧度。
晚安。
他闭上眼，在心里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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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两手空空，却心事重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