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下意识的举起背包放在额头遮挡光线却没想到转瞬间在背包上有一股大力猛得传来,她刚想抓紧却已是来不及了。
这刚回到手上的包就被一个从边上草坪窜出来的人给夺走了。
“唰——!”
灰色SUV如掠影掠过周琳,一个急刹停在了离周琳百十米远的马路边上。
精瘦的小虎把包搂在怀里向在前面的博越狂奔而去。
他一边跑一边心想真的是一点难度都没有啊,这么顺利能把钻石拿到手。这票干完了可以停手了,跟我哥一起回去好好孝顺娘了。
“呀-啊!”随着一声发力的嘶喊声后,‘咄咄’的脚步声不和事宜得响了起来。自身侧对后视镜里光哥看到在小虎后面还有一个身影飞速追来,一双眼睛不由自主地眯缝了起来。
一只结实粗壮的手臂摁住小虎的右肩,让他前行的速度一滞。而其实在听到喊声时,小虎就已经警觉起来了,一受到阻力他就立刻止住脚步。
背包在左右手中交换,右手一空迅速捏拳手肘快速抬至于肩平齐,接着就是拧腰转肩一记刚猛的倒肘击就砸在身后那人的头上。然后一个转身正蹬,跺在胸口将刚才已经被他一记倒肘打蒙的人直接被踹翻。
这还不算完,打出真火的小虎从腰间抽出一把黑色匕首,锋锐的刃口在车尾灯光线下反射着光亮。但是他还没迈开步子,就听到身后博越的车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光哥沙哑的声音喊道:“走!”
-
“恁奶奶个脚,算你小子走运”
这是刘舟被击倒后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之后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
回到家的李树有些难眠,他还在想着周琳怎么会说东西都丢了呢?
那袋子不是她的?这不对劲啊!
当时这话李树没办法对周琳讲,难道告诉她,‘你的包原先就是我拿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少?’
-
躺在床上的李树有些睡不着,他再次把周琳还给他的那个绒布小包拿了出来,倒在睡觉的凉席上。
亮晶晶的钻石在灯光下看起来晶莹剔透,“一,二,三,四。。。。十七颗”
李树数了一下总共有十七颗,说起来这还是李树拿到这个东西以后第一次认真审视。
是不是大炮拿了错了?
但是不应该啊,这拿错了别人的包难道还会拿成同款吗。
这丢了水钻的人应该不要紧吧,毕竟这种东西就算贵也就撑死了几块钱一颗吧。
李树的思绪越来越散,他又想到大炮今天打的那个电话好像是在催债,但大炮不想说他也不知道怎么问。
而且最近这家伙的烦心事应该也蛮多的吧,也不知道他和路瑶俩人咋样了。。
最后,今夜李树失眠了。
....
....
“嘶——呃~,啊~”
喑哑的声音从喉咙口勉强发出,伴随着极度缺水干哑后的喉头撕裂感。
当双眼勉强睁开的时候,刘舟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空荡的大房间里。
白墙白顶白荧光灯一片空白,除了刷着灰白色油漆的不锈钢金属床外也就剩俩床头柜和一排椅子带些色彩了。
金属床的两侧带着两块小护栏板,像这样的床在这个房间里除了刘舟自己躺着的以外还并排着一模一样的两张床。
“水~、水~~”
灼烧感伴随疼痛从喉咙头传来,干痒得让刘舟无法忍受就好像有一大团蚂蚁在咽喉里攀爬。
身躯前倾想要坐起来,但是身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动弹不得。他挣扎了片刻就感觉到无尽的疲惫涌上心头到最后只能罢手,只能勉强地抬抬脖子。
左右转动视线固定在了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塑料水杯,水杯里还有着大半杯应该是刚倒的热水,即便这个季节还能腾腾得冒着热气。
手勉强抬了起来努力地向水杯伸过去,只是将手搭在边上床头柜上的这个动作便让他花费了巨大的体力可仍是如此还差了一点距离。
指尖与水杯间差着两三厘米,够不着。
刘舟实在是太渴了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在沙漠奔行数日经历暴晒严重缺水的旅人,人生到此他从不知道自己对水有如此强烈执着的需求。
放在桌上的手掌此刻如一个攀爬健将五指摊开伏在床头柜上,它正努力的、努力的向高峰攀爬。
终于经过艰苦的抗争之后看到高峰之巅,手指的指间触及到了杯体但也只是到此为止再之后纵力竭殆尽也都攀爬不上去了。
心绪变得极其焦躁起来,他火气上了头急恼地拍打床头柜,但伸出去的手依旧不肯收回。
不知道是存了妄图用指尖打磨着杯的侧面来让杯子慢慢接近自己的想法呢,还是说单纯在发火生气。
“哐当——!噹、噹、噹、.....”
预想中的好事没有发生,杯子因为刘舟不断地点触最后却是翻了身从床头柜滚落到地面,杯子落地而后弹起再次落地之后再微微弹起发出连续的“噹~~~”声。
终于屋外的人听到了声音开门冲了进来。
看到老卢与段练二人冲了进来,刘舟感觉自己终于有了救星。最起码不用担心会被渴死在这病床上。不过这时候他的嘴巴实在是喑哑的发不出什么声音了,只能拼命的在用眼神跟手指头给两人示意。
夹杂血丝的眸子在眼眶里提溜溜转动,他先是向老卢瞅了一眼转而视线望着空荡荡的床头柜上,再之后视线下移看着床头柜下面的水迹和水杯。
而这时两人中的老卢看着刘舟这般来回转动眼神最还冲自己连续眨巴着眼睛。
若有所思片刻后当即有些欣慰的开口道:“老段,你看舟子这人真的是————,都惨的说不出话了还叫咱们注意地上的水。
你赶紧去找找看拖把在哪,我来把地上拖一下。”
“嗯,我去找我去找。”段练应声出门。
这下病房里只留下了老卢与刘舟两人。老卢先是把地上的水杯给捡起来,因为刚灌了热水现在杯体还有点热乎,而在杯的最底层还剩着那么一点点没流完的水。
刘舟就这么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老卢的手,看着他把杯子重新放回床头柜上细心的他甚至担心刘舟再次打翻杯子,还专门往角落边缘再放了放。
“还好这杯子摔得方向是外侧,这要是往你那滚过来泼到你怎么办。
不过你也别担心,就算杯子往你这滚过来其实也没有多少会倒在你身上的。
刚才我倒完水的时候还专门把床头柜向外移了一手掌距离,就算滚过来也还是会落在地上而不是床上。
不过就是这样弄了你还能够到,舟子你的手真的是挺长。”
说完老卢有些不放心得把杯子往再次最角落移了过去,看着自己的杰作老卢拍拍手掌一脸满意地说道。
“这下好了,你完全不可能够得着了,所以就不可能再碰翻了。”
刘舟:.....
无力的手再次举起,刘舟指间勉强勾起示意老卢凑过来。
“咋了舟子,这么会功夫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了,是不是想上厕所?
你要么等我会儿,我去给你找个好看点的护士插导尿管。”
举在半空无力的手臂僵硬了片刻,刘舟心中有些呆滞对于老卢的话心中有些说不出的疲累。
你特么要不要这样优秀的?
老子有这么严重吗,还需要导尿管?你丫故意的吧!
刘舟拼命示意老卢把头靠过来的同时心里暗自发誓,从此以后自己绝对不可能再带这货去什么大保健足疗了。
等到老卢把头靠过来,刘舟抬起的手掌使尽了气力抡了过来。
“啪————”一声轻响
老卢愣了愣,过了好半晌后才有些反应过来,手掌抚着刚才被刘舟摸过的脸颊满腔委屈的哭丧道。
“我靠了~!舟子你特娘地居然摸我?”
原来是因为此刻的刘舟身体虚弱得紧即便是聚起气力的一巴掌在老卢这感觉起来却像抚摸一样,他一个大小伙子被另一个小伙子摸了一把这反应怎么会不大。
这边刚喊完,紧接着老卢突然就感觉到脖颈一凉。竟是刘舟将手伸进了他的领口,随着衣领处开始变紧还传来一股拉力。
舟子这家伙居然还想让自己贴近点,老卢开始慌了。
脖颈上的力气传来,一想到眼前这是个病人老卢也没有很去挣脱他。
几秒钟后,两个脑袋的距离拉得极近,基本只剩下两三厘米的余地了。
视线相对老卢感觉到此刻的气氛有些绮霓,但听刘舟苍白干裂的嘴唇吐出声音。
“n!m!b!,lao zi yao he shui,he——he————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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