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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嘎吱”门被推开了,被惊醒的成玉朝门口看去,略久不见的豹头人带着三名执法官走了进来,豹头人仍穿着那件黑色的衣服,而他带进来的三名执法官都是半兽人,分别是鸡头人、象头人、狼头人。

成玉看着他们一步步朝自己的走来,眼睛不由缩了缩,没说话。她本想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就这样把头也埋进去,可是她知道这样无济于事,说不定引来一阵臭骂,只得死气沉沉的从床坐了起来,弓着身子,尽量把自己的头低到胸脯里。

那三名法官走到成玉的床边看着脏不拉几的成玉,闻了房间里的气味,不由皱了皱眉头,捂住了鼻子,而那位豹头人也是一脸厌恶之色。

“果然是臭名远扬的人物,雷蒙多亏你还能在这里看护她。”鸡头执法官一脸厌恶的说道,那眼神仿佛把成玉比作了粪池里的污秽之物。

“没办法,谁让我是成玉负责人呢,我不能辜负神官大人给予我的职位,”豹头人雷蒙笑道,“我定当尽心尽力照顾好她,比起我的这点微不足道的劳作,执法官大们才是辛苦了,真希望有那么一天,能与执法官大人一起共事。”

“只要你够聪明,你会有这个机会的,”狼头人笑道,然后低头看向成玉,“脏肮的东西,你应该知道我们来找你是来干什么的,养伤的这段时间也让你舒服够了吧。”

就算低着头,成玉也能感觉到三人如剑的目光,她本想沉默就这么沉默着,再不用说一句话,可是这样她必然会引来他们的不满,于是低着头从嘴里低声出道:“你们说的对的,就是对的。”

“天都知道你是对还是错,你都成一坨烂泥了,怎么不去死。”象头人说道。

“好了,我都不想在这里多呆片刻,呕,一股恶心的味道,“狼人执法官捏着嗓子做了一下呕吐的样子,说道,“成玉,赶紧从你的温柔乡里爬起来,该去摩天楼了,那种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去,你也算对得起你你所做的这些事了。”

“真是的,这味道还真不是人受的。”鸡头执法官也厌恶的对成玉骂道,“别磨磨唧唧的了,识趣的赶紧给我滚下床。”

“成玉被如此不堪的骂,成玉的心里顿时怒火中烧,想起以前的种种,又是一把火烫的油浇在了上面,恨不得把他们都给杀了,可是她始终不敢这样做,甚至一点愤怒的迹象也不敢暴露,于是就这样的隐怒着,装作若其事,掀开被子,缓缓把脚踏在了地板上。

“等一等,嘿嘿,麻烦各位执法官先到我的办公室里稍坐片刻,我觉得成玉还得洗一个澡,换一身衣服。”雷蒙满脸谄媚的道,搓着双手。

鸡头执法官顿时不解道:“她本就这样肮脏,直接带到摩天楼不就行了?神官大人还在等着呢,别浪费时间。”

成玉弯腰低头穿着鞋子,当他们不存在。

另外两名执法官也看向雷蒙,而雷蒙仍谄媚笑道:“执法官们,看护成玉是我的职责,为了履行我的职责,也不让她脏了摩天楼的大门,我必须让她洗完澡,给她换好新的衣服,还请执法官们不要见谅,我在招待室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魅萝茶。”

“哦,好吧,雷蒙队长真是尽责尽职啊,不过最好快点,神官大人在摩天楼可是等着呢。”鸡头执法官说道。

“哼。”低头穿鞋的成玉从从喉咙里低低的发了一声冷哼,她的声音很小,没让身前四位高高在上的半兽人听见。

狼人执法官摆了摆手,转身朝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好了,好了,我们先出去吧,喝点魅萝茶,休息一下。“

于是三位执法官便走了门外,隐隐还能听他们抱怨的声音:“这个房间,还真是够臭的。“

这个房间只剩下雷蒙和成玉两人。成玉抬头起身,昏红的光映在她的半边身子和脸颊上,她看向雷蒙,突然说道:“我确实不如你们,你们太伟大了,我景仰你们的伟大。”

“如果你有真心说这句话,你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样子,走吧,安心的过完这一段时光,毕竟你离审判也不远了。”雷蒙从口袋里拿出一袋魅萝丸,打开袋子,从拿里面夹出一颗魅萝丸放进嘴里嚼食起来,整个人瞬间变得舒爽起来,他就这么站在原地闭眼享受魅萝丸带来的快感,将近两分钟,才舒爽的睁开双眼,吐了一口气,把袋子重新放回口袋,然后转身自顾的朝门口去,边走说道,“快点跟上,别磨蹭,如果让执法官大人久等,我非收拾你不可。”

成玉没有说话,抬起脚步跟向雷蒙,距离一直相差三十公分。

雷蒙出了房间,便朝左方走去,出了没多久,成玉也跟了出来,微曲着身子加之仪容十分脏污,看着来十分颓废,根本不会有人与她愿意接触,成玉自己也这么想,也愿意承受这样的事情。

她想:“我没有出生就好了。为什么要做那么多难以抉择的事?为什么总有一种那么多痛苦的情绪在纠缠着自己?为什么没有真正的快乐的降临在自己身上?总是充满了不幸,似乎在离开沙罗的时候就注定了,这个世界对别人那么仁慈,对我却那么残忍,就像拿着一把锋利的刀,无情的在我的皮肤一刀刀切开,绽出合不了的伤,别人却笑得那么开心。我想起汤问的话,我觉得我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可是我走在后面看着雷蒙,我心里却一直存在又隐晦的觉得自己比他们高尚很多,他们只知道魅萝丸、魅萝丸、魅萝丸……可是,我应该在这个世界里应该属于“贱人”这一类人吧,真是一个可笑的世界,它为什么不被毁灭?哪有什么信奉的东西,让我能扛住这一切非人的折磨,都是笑话。想了这么多也都是一个笑话,因为我已经身不由己,沦为囚徒了。”

成玉低着头,眼睛一直盯着昏红地板,就算是走路也难改她颓废的气息,像垂暮的老年人。她跟着走路摇摇晃晃的雷蒙,一同走进水房务,文卓正坐在桌子边拿着鹅毛笔低头着写什么,很认真,一笔一划,墙上的钟,数不清,就像一个个催促时间的娃娃,叮叮当当的响。

“文卓,你不管做什么都十分认真。”雷蒙笑着走到文卓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文卓被吓了一跳,这才发现雷蒙和成玉站他的身后,他连忙站起来,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写帐目太认真了,没发觉你们,实在对不起,请你们见谅。”

“哈哈,不用这么客气,身为同僚,我可十分欣赏你这种工作态度,哈哈。”雷蒙笑着用手指指向站在门口的成玉,其实文卓也早已注意到她,“她就是成玉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一直负责成玉的事宜吗,现在她马上要被送到摩天楼去,你帮我去通知一下水房给她烧一桶水洗澡,不用记录了,这个你也懂的,嘿嘿。”

文卓把双手合在一起,看向成玉,说道:“这个我明白,只是,我想知道成玉被送到摩天楼会接受什么样的审判?”

雷蒙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这个你得问神官大人怎么审判她了,她可是踩死过魅萝花的罪人。”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还得好好服侍三位执法官大人呢。”雷蒙转身便朝门口走去,成玉缓缓让开身子,雷蒙突然捂住了鼻子在成玉身旁停了一下来,嫌厌的看了成玉一眼,“文卓我记得你不是有一套新衣服吗,给成玉换上吧,反正你也不穿。”

“哦,好的。”文卓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雷蒙随手用手指指了一下成玉,扭头对她说道:“快点洗知道吗?十五分钟解决掉,如果慢了,别怪执法官大人在神官面前给你美言几句,让你的下场更惨。“

不等成玉回答,雷蒙便昂头踏出了房间。这个房间便又只剩下成玉和文卓二人。

文卓吸了一下鼻子,脸上撑一丝不自然的笑,手指指向水房,说道:“哪个,你先稍等一会儿,我去通知水房烧水。”说着他转身走进了水房。

“成玉微微的抬起头看向水房的方向,看着文卓的背影,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过了会儿,文卓掀开帘子从水房里走了出来,正好对上了成玉的目光,文卓又露出了不自然的笑,有点尴尬,就像犯了错误的人,说道:“对不起,上次我的事我真的跟你抱个歉,那时候我以为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我只是想让你认识一下我的朋友马修……真的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我这种人不配有朋友,你应该知道的,”成玉不带感情的说道,却盯着文卓,“我这种人,不管做什么都没有资格,所以对我贱骂也无所谓,我已经习惯了,真的,反正存不存在也无所谓了。”

“你是见过最勇敢,最独特的女孩,我坚信你不会被打倒,而我只是一个活着的胆小鬼而已,仅此而已。”文卓苦笑道,语气里带着没有掩盖的自嘲,尽管他看起来很温和,像翩翩的君子。

明明文卓就站在她面前,可是成玉却觉他离自己很远。

“大多人都是嘴上说得好听,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们背地里是什么样的人?别跟我说话了,你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到了摩天楼是怎么还是怎样。”成玉冷着脸的往旁边移了一步,离文卓更远了,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我……好吧。”文卓苦笑的摇头放弃了,“我真是什么事也做不好。”

“那我拿新衣服给你穿,就算帮我的一个忙,让我的心里好受一点,”文卓失落的将身体靠在旁边的墙上,说道,“我总是想把两边的事情做好,想两全其美,但是我发现这根本不可能。”

“我是一个胆小鬼,只能呆在这个地方,以后见面的机会会很少,而且除了你,我对别人从没有这么强的关心欲,你仅仅接受我的好意即可。”

“不小心多说话了,希望你会因此而感厌烦,”文卓摸了摸额头,抿了一下嘴,“我去给你拿衣服,就当第一次见到我,为了完成任务,好吗?水也快烧好了。”

文卓静静的看着成玉,他的眸清澈无比,蕴含着真诚。

“随你,你跟我有关系吗?”成玉撇了一下嘴,眼神往一旁的地板瞄去。

文卓的脸上重新绽放了微笑,笑道:“好,那我现在就去给你拿衣服。”

“嗯。”成玉点了一下头。

文卓走到门前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成玉,笑道:“你看来依旧那么漂亮。涂上金色原料的锈皮,它依然会散发着铜臭的味道,甚至经不起风吹雨打;奇形怪状的石头,被称为无用之物,但待磨砺里面的铅华,那里面的玉就会显露出来。”

他朝成玉露出非常温和的笑,然后走出门口,留下微微发愣的成玉。

指针嘀嗒嘀嗒的响,成玉看向水务处里空荡的木杯。

我突然觉得他像一个人,汤问,他似乎跟你说过一样的道理,但又点不同……但是我觉得我配不了他们这么说,有些事只有我心里明白。

很快文卓就回来了,他的手里抱上一次那套准备送给成玉的白色衣服,现在如今又送到了成玉的面前,一股奇怪的感觉涌进她的心头,她的眼睛像被刺了一下。

文卓把衣服伸到成玉的面前,笑道:“拿着吧,我去给你看一下水烧好了没,你就在外面等我,我总觉得这次摩天楼的审判你会安然无事。”

“借你吉言,”成玉接过文卓手中的衣服,犹豫了一下,看向温和的他,问道,“文卓,你的心里有什么信奉的东西吗?”

“信奉的东西?”文卓没想到成玉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他想了一下说道,“现在人人不都信奉神官吗?不过我觉得没有,有时候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有时候我却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外面的天很黑,容易让人迷路。”

“这个就是我的回答。”文卓朝成玉露出了一丝无奈的微笑,“我去给你看一下热水,这就是你比我强大的原因。”

文卓转身走进了水房。

“你可太高看我了。”成玉喃喃的低念,却突然又笑了。

“唰!”帘子被文卓被掀开,这时成玉在这一瞬看见了马修,以及那一双阴暗的眼睛,仿佛就是蛇的眼神,下一秒要将成玉给撕咬一口似的。

帘子给盖上了,文卓提着木桶晃晃悠悠的朝成玉走来,笑道:“成玉,我把水给提过来了。”

成玉帘子看了一眼,说了一句“你可真弱”,便径直走向文卓,伸出手从文卓手里接过木桶,木桶里的水摇晃了一下,木桶便被成玉给握在手中,样子很轻松。

“你可真强。”文卓甩了甩有些酸痛的右手。

“别看我一脸柔弱,如果你每天从白河岸提到城里,你就不觉得我强了。”成玉笑道,”要看我手上的茧吗?”

“文卓摇头摇头说道:“我相信你,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坚强的女孩。”

“可是我手上并没有茧,但是我前面说得是真的。”成玉突然露出了笑,“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人,我想跟你成为朋友,又觉得没有个必要,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同意,但你又是一个胆小鬼,而且我不怕别人欺骗我,因为我已经欺骗了你。”

周围指针跳动的声音好像慢了下来,成玉笑着,转身用身体慢慢顶开挡在前方的帘子,走了出去,而文卓则立在原地,细细捉摸成玉刚刚说的话。

“如果这次再碰到那个死女人,我肯定不会再退缩。”成玉走进浴室时想,她突然发现没什么好怕的了,可惜偌大的浴室里空无一人。

“没在吗?”成玉放下木桶,看了一眼四周,空荡荡的,一点的声音也没有,前方的白水池里飘荡着几朵魅萝花瓣,倒让成玉多看了几眼,才收回目光,“没在也没关系,来了也不怕,。”

“咚”成玉走到浴桶前,提起冒着热汽的木桶,将水倒入浴桶之中,然后提着空荡荡的木桶走向装满白水的水池,上面荡漾着十几朵魅萝花,十分的显眼。

“如果不是我很脏,我绝不会碰沾有魅萝气息的白水。”成玉弯腰拿起了挂在水池上的木瓢。

大约过了十分钟,成玉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一只手抱着旧衣服,一只手提着木桶走进澡房登记室。

“你来了。”文卓看到成玉进来跟她保持距离,他的旁边站着雷蒙。

“洗得这么慢,我还以为你逃跑了呢。”雷蒙拉了拉衣领,随意的瞄了成玉一眼。

“主要是看我想与不想。”成玉回答。

雷蒙突然笑了,说道:“你以为我们的门卫吃干饭的吗?好了,反正你马上要送去摩天楼了,跟你这种人扯也没有什么意义,跟我走,我们去找执法官。”

“你们总会败在自己的自以为是。”成玉说道。

“闭上你的臭嘴,难道你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因为阶下囚吗?”雷蒙指向前方,“赶紧放下你手上的东西,你在前方走,我带你去找执法官。”

成玉看向雷蒙,而文卓这时站了出来,朝成玉伸出手:“把东西给我吧。”

“让她自己放,她算什么东西?跟你可没什么关系。”昏红的空间下,雷蒙的脸色显得暗红,就像抹上了怒,极其不耐烦的朝成玉说道,“别磨蹭了,快点!”

“给我吧,我认为成玉非常值得我这么做。”文卓从成玉抢过她手中的木桶和脏衣服,连成玉都点讶然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噢,文卓你的选择让我惊讶了,你真的是一根筋,让我对'礼先生'的理解又上了一层楼,”雷蒙一脸可叹的朝雷蒙摇了摇头,“那就样吧,成玉快点死出去,我怕让执法官们等这么久,会忍不住杀了你。”

临走之际,文卓给予成玉温煦的微笑,就像葱绿的幽谷,那月下的绿泉泛起的那一丝涟漪,说道:“没事,我相信你,也期待你能给我一个答案。”

“借你吉言。”成玉朝他轻轻一笑,便转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

雷蒙没有立即跟了出去,一改平常粗俗的形象,深深的打量着文卓,周围的昏红的光芒仿佛随着他的目光涌向文卓,一字一句说道:“明华箴言,恶魔在坠入深渊之时,它将笑出最温柔的、最真挚的光。指引世人,极乐被虚言所掩盖,埋在深渊之下正是通往极乐之丘。”

“希望你能明白。”雷蒙这次露出了笑,转身掀开帘子走了出去。一股余风掀了文卓的脸,他静静的站在原地,眼神忽明忽暗,摸了摸额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袋子,里面圆鼓鼓的,打开袋子,原来里面都是挤满了的魅萝丸,他拿出一颗放进嘴里咀嚼,身体明显一松,身心都放松下来,可是他拿着装着魅萝丸的袋子,突然拧起了眉头,看着眼前的帘子,那就是一个帘子。

昏红的走廊里,响着成玉“嘎哒、嘎哒”的脚步声,旁边精神萎靡的人皆望向她,成玉坦然的往前走,说倒底她穿着干净的白衣服。

雷蒙跟在她的身后,这条走廊是上次成玉望而却步的那一条。

成玉踏在了门口竖着“管理室”牌子的房间面前,门紧紧闭合着。

“到了。”成玉说。

“愣着干什么,等着我敲门吗?”雷蒙双手抱胸在身后指挥着她。

“咚咚”成玉用手指叩响面前的门,声音不断,在走廊里回荡。

过了几秒,从门内传来某位执法官暴躁的声音,极其不耐烦:“别敲了,烦不烦,不知道自己进来?”

可是“咚咚”……成玉还在继续敲。

雷蒙顿时被吓到了,连忙压低声音出声制止:“你在干什么?别敲了。”

成玉这才放下手,不说话,保持着平淡。

“成玉,你是故意的吧,活得不耐烦了?”雷蒙一脸凶狠将手抓在成玉的肩膀上,将她的身体转了过来,明明脸色凶神恶煞,可是他不得压低声音,说道,“你不打算从摩天楼里出来了是吗,嗯?”

“你又没叫我停下来,这种事情我怎么敢擅自作决定呢?我只是一个囚徒。”成玉看着雷蒙的眼神,非常平静,没有避开,倒是雷蒙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他指着成玉的脸,凶狠的说道:“好好,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从现在闭上你的臭嘴,不要再说一句屁话。”雷蒙猛的放下手指。

“听见没有!”

“可以。”成玉很干脆的答应下来。

“给我记住了,别再搞七搞八。”雷蒙再威胁的指了一下成玉,然后从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绕过成玉,弯腰轻轻的推开木门,在执法官们面前露出一张笑面猴似的脸:“各位执法官大人们,让你们久等了,我已经把成玉带过来了。”

成玉跟着雷蒙走进管理室,发现这个比澡房登记室大了不少,而且看起比较简洁和干净,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品,墙边开着两道网格窗户,可以透外窗户看到外面的昏暗景象,就连窗户都显得死气。

架在架子上的灯笼花依旧心不甘情不愿的映着红光。一张四方桌摆在房间的里端,三位执法官正舒服坐在桌边,高傲的看着雷蒙。

“各位执法官大人,我已经带着成玉回来。”雷蒙走到他们面前,又笑着重新说了一遍。

成玉站在门口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雷蒙,再看向三位执法官。

“速度有点慢啊,让我们等了这么久。”鸡头执法官翘着二郎腿,手随意的放在椅子的扶手上,一脸据傲的说道,“你说一杯魅萝茶能够让我们喝多久呢?”

雷蒙低头看向桌子摆着的三个茶杯,里面空空如也,一丁点水都没有,让他的心都跳了一下。

“噢,抱歉、抱歉、非常抱歉,我就是一个罪人,让执法官们等了这么久,是我的失误,我现在马上就再给各位大人们准备一杯魅萝茶,还请各位执法官,稍坐等片刻。”雷蒙连忙鞠躬说道,“您们看可以吧?”

“狼头人朝雷蒙打了一个响指,说道:“那还不快去。”

”别浪费时间,你可要知道神官大人在摩天楼等着我们带成玉回去呢。”象头人执法官摸了摸鼻子说道。

狼头人执法官朝鸡头人执法官笑道:“就算我们能等,那我神官大人也不能等,是吧。”

“那是当然,”鸡头人回答,“要做执法官还得雷厉风行。”他好像不止说给狼头人听。

雷蒙听后倒是眼神一亮,连忙点头哈腰道:“好的,好的,我立马去办。”

他火急的收走了杯子,像烧了屁股的猴子连忙奔出门外沏茶去了。

除了鸡头执法官瞄了成玉一眼,让她这在那站着,另外两名执法官就当没有成玉这个人一样,他们自顾的聊天,偶尔发出畅快的笑声,看起来十分自在。

雷蒙将新沏好、冒着香气的魅萝茶端进房间后,他很快的加入了执法官们的聊天中,偶尔发出夸张的陪笑声,惹得热法官几声高兴的笑骂,雷蒙笑得更开心了。

执法官将杯中的魅萝茶喝完,尽兴之后,方才懒洋洋的起身,带着在门边站了许久的成玉走出了管理室。

三位执法官走在前面,雷蒙在他们身后陪衬着,成玉跟在最后面,也没有人管她,反正她置在洛泽处之中,逃不出去。

成玉盯着他们的背影,看着他们走路的姿态。寂静的走廊回响着他们的脚步声,就像一块块石头被沉进了水里。

昏红的光彩永远让人提不起太大的精神,它就像是催魂的魔咒,烙到每个人的身上。置身其中的成玉默默的想:“他们都在走一条很长的路。一条平坦,只须走的路,却仿佛永远的都走不到尽头,活活把人给累死;还有一条没有路的路,它可能让你摔死,也可能让你走到尽头,但有时候路又会被封死。”

已经快接近门口了,隐乎可以看见外面街道的景象,却跟里面没有太大的区别,反正是都“昏”,成玉看着门口,眼神依旧平静,就连呼吸都十分均匀。

看见门了,是灰色的,并不是很大,只够两个人通过。执法官互相客气又有些挣挤的出了那道门,雷蒙紧跟其后,然后才是成玉。

成玉在洛泽处呆得太久,眼睛在出门的那一刻出现了一刹的愰忽,然后才看清眼前的眼前的景象。

外面横着一条灰色马路,周围是高楼大堂,就像一个个黑脸巨人站在那里,穿梭其中的灰色小巷也像一条条毒蛇卧在这些巨人的左右,枯槁的草木则失去了绿色的皮留着风吹雨淋的残骸,死在这些“巨人”和“毒蛇”的脚下,唯有野生的几株魅萝花在街和屋的几处盛开着,街上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洛泽所的门口各两侧站着两个年轻的守卫,他们穿着灰色粗布衣,腰间捆着一条布麻腰带将衣服捆得紧紧的,他们双手垂直于裤缝,右手拿着握着一根铁棍,再加他们昂首挺胸,腰板挺得像块钢板,衣服穿起格外好看,就像是英挺的武士,眼神也看起来刚毅无比,仿佛他们能以一敌十。

三位执法官已经走下只有三层的阶梯,正和气站在一起,看着门口,雷蒙连忙奔下阶梯,然后立马转身指挥着成玉下来:“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下来。”

成玉慢慢走下三层阶梯,站在了灰色的地面上,而这时她看见面前的三位执法官正指着门口两位卫士赞道:”

“看看,这就是我们执法队的榜样。”

“嗯,不错,全靠我们教导有方。”

“那是。”

“啊,如果所长大人在这里也看到就好了。”

雷蒙也参与进来,笑道:“是啊,是啊,所以说成玉关在这么久,我就没有想过她能逃出去的想法,实在是门口的卫士太优秀,太尽忠职守。”

“你们不觉得送我去摩天楼,这才是正事吗?”成玉这时出声,声音不大却引起了执法官们和雷蒙的注意,他们看向成玉。

象头执法官朝成玉笑道:“这是我听过好笑的一个笑话了,比上次在集市里听的那个笑话更加好笑。”

象头执法官一笑:“如果你知道什么叫正事的话,不然你不会出现在这里。”

“呵呵,这是我当执法官这久以来这是我见过最愚蠢的一个人了,就连'乐土'里的妓女都比她聪明。”狼头执法官说道。

“雷蒙你认为呢?”鸡头执法官看向雷蒙。

“神官箴言,圣明之主垂怜争世的弱者,颂吟光明之歌,迷途者请觉醒;至黑来临之时,圣明之主只得举起手中剑审判世人。”雷蒙双手合十说道,“各位执法官大人,成玉审判之时已经来了。”

雷蒙手往前轻轻伸,说道:“我们还是先前往摩天楼,到时候成玉的审判席我也会在场,现在犯不着跟她计较跌了你们的身份,不必惹过多的麻烦。”

“雷蒙,你这说话的水平可愈来愈高了,”鸡头执法官看向成玉,“我们当然不会因为罪人的一句话而生气,我只是觉得她可怜。”

鸡头执法官用手指逗弄着腰间阎曼,阎曼顺滑的爬到了他的手臂,他对成玉说道:“不过,我想让你再说一句,就一句。

成玉看着鸡头执法官手臂上的阎曼,它的那只眼睛敬惕的盯着她,她的嘴角突然露出微笑,说道:“无心之言,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们是对的,而且我对雷蒙的说话非常赞同,请不要因为弱者的一句话而生气,我信奉明华箴言。”

“啧,”鸡头执法官露出失望的神色,说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

成玉笑道:“我厉害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们也都知道,请各位执法官带我去摩天楼吧,请快点,我都等不急了。”

雷蒙说道:“我们理解不了她脑子里在想什么,除了神官,不,还有各位执法官之外。”

“我们确实理解不了。”象头执法官说道。

“没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再迟下去,我怕神官大人会怪罪下来。”象头人执法官不耐烦的说道,”赶快给她缠上阎曼走了,这种东西让我们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狼头人执法官咧着大嘴说道:“实在不行,把她拖进洛泽处暴打一顿,胡安你可是执法官,跟她争辩什么,你现在可真是跌身份。”

“鸡头执法官胡安看到他们露出不满,语气一叹,说道:“好了,我只是逗她一下而已,带她走了。”

鸡头执法官瞪了成玉一眼,然后慢慢收回眼神,低头朝阎曼命令道:“撒里,不要忍耐了,去逮捕它吧。”

这时,有感应的,象头执法官与狼头执法官的眼神互相对视了在一起,会心一笑。

雷蒙眼眶里的眼珠在三位执法官的身上晃动了几下,然后往后退了一步,他知道此时应该保持安静了。

阎曼从胡安的脚上扭了下来,成玉低头看着阎曼在灰色的地板上快速的扭向自己,她便紧紧盯着阎罗,不知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逃啊,再不逃就机会了。”鸡头执法官嘲笑道。

“我承认我怕,我并不会否认,但是我绝不会逃。”成玉昂起头,看着鸡头执法官,任由阎曼缠上了身体,像铁链捆住了她的腰。

鸡头执法官的眼神又变得不对劲起来,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翻腾,他扭头看了一眼另外两名执法官和雷蒙,回过头朝成玉冷笑道:“那是因为你知道逃也没有用,跟你说话简直让我让我作呕。”

“走了。”鸡头执法官转身朝停在路边的灯笼车走去。

“嗨,胡安,是不是现在很生气?发泄出来吧,哈哈。”身后传来象头执法官的笑声。

“我可是执法官,你觉得我会生气吗?”胡安扭头张着笑脸说道。

“那就好。”象头执法官回应微笑。

“这气沉得有点勉强。”狼头执法官走到象头执法官的身边,说道。

“确实。”象头执法官表示赞同。

“你觉得议事员的选举该怎么选?”狼头执法官问。

“选他的话,会坏了大事。”象头人回答。

狼头执法官随之一笑:“明白了,我们真有先见之明。”

然后他抬起手懒散的往前一指,说道,“雷蒙带着那个……叫什么来着,跟过来吧。”

执法官们跟雷蒙还有成玉依次登上了笼灯车,过了一会儿,灯笼车便起动了,轱辘缓缓转了起来在地上碾出一道道轮印,挤出了散雨般的灰尘。然后,灯笼车“嘎吱”的如同快要散架的老人行驶过路旁散漫的行人,慢慢的离洛泽处远了。

这时,洛泽处的两名守卫扭过头相互对视了一眼,眸子中露出欣喜而又得意的神色,又看起来有点狡黠。

灯笼车下方的轱辘还在缓缓的旋转,现在已经看不到洛泽处了,行驶在另一条街道上,这里的人更多、更杂、更繁华,就像水池里的堆了好多黑色的石头,有密麻的鱼在来回游荡,不过有些鱼,它看起来光鲜亮丽,时常有别的鱼围着它。

灯笼车里左右放着两排黑色的略长的木椅,三位执法官坐在左边的木椅上紧挨的坐在一起,略显拥挤,对面的长椅却只坐着成玉一个,恐怖的阎曼还缠在她的身上,勒得她的腰十分难受,不过长椅还空出很大一部分的部分无人去坐。

灯笼车左右后下都是封死的,唯有前方木板的中间是开了一道不大不小的窗口能让人看到外面的场景,窗户底下的木板则镂空了掌巴大小的空间,插着一根黑色木杆,长度正好到达窗口的下端,而雷蒙就在坐在窗口的后方,双手握着木杆,盯着窗口外过驰的景象,时而将木杆左右倾向、上下倾向,以此来控制灯笼车的行驶方向,精神十分专注,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成玉盯着面前吊在天花板上,在她面前轻微晃动着长着灯笼花的花盆,因为它,这个灯笼车里映着昏红的光,所以在车里坐着的人跟物都染上了一层昏红的颜色,三位执法官在亲切的交流,时而发出欢快的笑声,笑的时候,红的色随着它们脸上的皱纹而扭曲了,就像红毛的鬼,而眼前的花盆就像得到了疯头症,咣、咣、咣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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