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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欢欢 家有客人是舅父

见道士张正言放弃追寻而回去忠宣庙后,彭正平和汪见欢两人顿感轻松。不敢在原地休息,急急离了原处拐道向安庆城南面的盛唐门而去。

等彭正平和汪见欢二人从芦苇荡里出来,安庆城门早已关闭。细想一番之后,彭正平决定带着汪见欢回杨桥过夜。

在渡口找到船只,两人乘舟夜渡。看着白衣飘飘的汪见欢站在船头,彭正平有一种熟悉的即视感。觉得她好像就是那于娘子一般飘逸出尘,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似的立在船头。沉鱼落雁之姿、风采绝伦!

彭正平心里想起于娘子,神情便有些黯然。想着对方救了他,但他却没有找到对方去道谢,心里有些愧欠。而心里那若无若有的情丝更是让他心里隐隐作痛。然他又不可能舍弃汪见欢而选择她。只能是相见不如怀念!

细细的打量着白衣胜雪的汪见欢,彭正平发现他们两人不仅面貌相似,连举止也差不离多少。这几个月来,汪见欢也变得贤惠而端庄,多愁善感、宛约清扬。与于娘子比以往更是相似!

而此时的汪见欢也如当初的于娘子一般,带着淡淡的忧愁望着脚下滚滚的江水。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既然欢欢变了这么多,那么她的双眼是不是也如于娘子的一般让人神往呢?

“欢欢~”

忍不住心中的诧异和冲动,彭正平出声唤着汪见欢。连唤了数声,汪见欢才醒悟过来,回头望着他。

见汪见欢扭过头来,彭正平连忙注目往她的双眸望去。发现她的双眼果然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不再一目了然。

只是黑灯瞎火之际,借着远昏暗的渔火和安庆城边花船上的些许烛光,彭正平也没能看个明白。只是晓得她的眼睛有以往有了差别,开始变得有些深邃。

见她面露忧色,彭正平忍不住开口劝慰道:“欢欢,你也别担心。那道士是个外来人,就算武艺、道行高强,那也不能住的长久,再说了安庆府里,我们彭家不好再提当年勇,但汪家一直都是名门大族。他断然不敢任意妄为。”

“今晚就到我家住下,陪着我母亲一起休息。你也好久不曾到过我家里了。正好陪着她说说话,我母亲可想你了。”

“只是她眼疾在身不良于行,这才没去安庆城里探望你。”

等彭正平带着汪见欢回到彭家,就见家里果然还亮着烛灯。母亲正在等候着他归来!

见此,彭正平心中温暖,引领着汪见欢入内。谁知刚进到厅堂里,就看到堂前坐着一位妇人。那妇人年约三十许,虽然穿着素雅,但容光四射,艳丽非常。正和蔼的看望着自己和汪见欢。

这人是谁?

彭正平心里甚是疑惑,看对方眼神亲切,仪表端庄又姿态不凡。彭正平想了几圈也没记起这妇人是谁。

在他的印象中彭家当年是交情甚广,但也和妇道人家牵扯不上关系。而杨桥周近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号人物。彭正平更是首次见到她。

“正平,是你回来了吗?怎么还不止一个人的,有几个人的脚步声啊,那人是谁?”

“是欢欢吗?汪家还派人四处寻找她呢!”

彭袁氏眼盲看不到彭正平的神色,只是听到门响和脚步声熟悉,来人又默不出声,便开口问话。

“妈,是我。”

“另外一个就是欢欢,先前遇到点事耽搁了没办法入城,所以带家里来和你说说话。让你开心开心!”

“欢欢,果然是欢欢来了!”

彭袁氏听到是汪见欢来了彭家,欣喜非常。面上堆着笑容站了起来,摸索着来到汪见欢身前,一把搂住她。说道:“孩子,可想死我了!”

“听到你上回病了,差点没把我吓死!我一个瞎眼老婆子,也没法出门。只能在灶神面前求众神和菩萨们保佑你。”

“幸好神明有灵,你终于是好了。谢天谢地!”

“谢谢伯母。”

“妈,你别拉着欢欢东扯西扯。她今天受了惊吓,估计要早些歇着。”

眼看着母亲拉着汪见欢不放,而汪见欢又面有难色。彭正平连忙把彭袁氏扶着,劝说着母亲。道:“明天让她再陪着你说会话吧。”

“她既然来了这里,想来不会今晚或明天天不亮就飞走。”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去吧!”

听到儿子打趣她,彭袁氏不由得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笑骂道:“你这猢狲,才回来就挤兑我!不晓得家里有客人在么?”

“欢欢,既然是这样,那你便先去歇着。这宅子虽然年头久远些,但房间还是足够的,今晚我没那么早睡,你就一个人先歇着吧。”

“随便哪间房都可以,让正平帮着你收拾。家里今天人多,不碍事。”

“没人会说三道四的!”

彭袁氏对着汪见欢说完,这才又扭头对着儿子又说道:“去吧,去把欢欢安顿好。”

“过会出来见客。”

彭正平听到母亲这么说,赶紧与彭袁氏和那妇人话别,领着汪见欢往里而去。

等彭正平安顿好汪见欢之后,更是不敢久待,连忙出来见客。而彭袁氏听到儿子出来,就起身向彭正平介绍新来的客人。

“来,正平。见过你的舅母。”

“舅母?”

彭正平听母亲这样说,心中还是有些疑惑,问道:“妈,这舅母是哪家的舅母啊?”

“我怎么没听说我们家还有舅母我没有见到过的!”

“去,你这猢狲!”

今天彭袁氏难得好心情,又笑骂着彭正平。道:“还能是哪家,当然是你义舅燕赤霞燕相公家里啊。”

“她就是燕相公家里的娘子,你舅舅的妻子。还不快快上前见礼!”

听到母亲这样说,彭正平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想起四五年前,有一燕姓的北人前来寻亲。说是河北舅舅家的友人,受舅舅相托前来探亲。

当时彭袁氏听到燕赤霞和袁爵关系甚好,犹如手足。而袁爵已然身死,燕赤霞文武双全,还跟着红巾军统领刘福通行事。为了免得日后自己没有娘家人而在彭家孤苦无依,彭袁氏就认了燕赤霞为义弟。

如此一来,他的妻子当然就是彭正平的舅母。不过年月长久了些,彭正平已不记得当年之事!

彭正平听着母亲说道,不由的拿眼偷偷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舅母。想起当年燕赤霞也是年近不惑,现在已经四十有余,而这妇人却是才三十岁许,不由得心里暗自奇怪。

彭正平晓得燕赤霞是二十出头就高中进士,不可能很晚才结婚。怎么会有一个这样年轻貌美的妻子?

是了,听说他也是有武艺在身,莫不是他们这种武学高人都是见色忘义,后面才取了这位年轻貌美的妇人?

唉,这义舅也太不靠谱了,前来观礼不带正妻前来,反而带个妾室是什么意思。莫非是看不起我们彭家?

彭正平内心想到这里,心里便有几分不以为然,脸色也没有了最初的恭敬。

那妇人正是燕赤霞的妻子杨灼。她见彭正平脸色数换,见礼时已没有之前毕恭毕敬的模样。当下就猜透了他的心思,淡然说道:“我是你舅舅后来娶的,虽说不是正室,但也是平妻。我杨家更是河北的名门望族。”

“我是见相公文武双全、侠骨柔肠又有情有义,心中仰慕。这才委身给他做了平妻!”

“以我娘家的家世,断然是不可能让我为妾!”

“燕相公的正室已失散多年,在我未进门之前就已经没了消息。我现在虽是平妻,但受你一拜并不辱没你的身份。”

彭正平听到杨灼话说的严重,嘴里连称不敢。彭袁氏也是这时才晓得燕赤霞带来的是平妻,而他的正室早已不见了踪影。听着杨灼说的如此在意,赶紧出声不断训斥儿子。彭正平唯有连连点头称诺!

杨灼见彭家母子此番作态,这才收了脸上的淡然,重新有了些许笑意。说道:“姐姐也不用在意。”

“我话虽然说的重了些,但这也并不是怪罪你们。只是怕你们误会了我家相公,以为他带着一名妾室前来观礼。从而认为他轻视你们!”

“唯恐你们心里有隙,妾身这才着急解释一二,急切间话语可能说重了些。还望姐姐和正平不要见怪才是!”

杨灼见彭家母子又是连连致歉,彭正平更是重新执礼拜见。她当下满脸笑意,对着彭袁氏说道:“姐姐当真是好福气,正平不但知书明礼,更有孝心。”

“人也是长的一表人才,谦谦美君子一位。与欢欢小娘子更是郎才女貌。端的是天作之合!”

趁着彭家母子谦逊之际,杨灼拿出早已备好的见面礼物。说道:“正平也不要多礼,我们甥舅首回见面,来的匆忙。”

“听说你是正在求学苦读。所以特意淘了套湖州笔和一方墨砚。欢欢小娘子的也准备了一对镯子。”

“希望能得你们的喜欢!”

长者赐不敢辞。见此,彭正平赶紧接过并致谢,并转头向母亲问道:“妈,舅父人呢?”

“不知他人在哪里,我也好去拜见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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