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滢注意到了她身上那条裙子,挑着眼睛说:“你这裙子还真好看。”却是魏槐回答:“她这条裙子是她自己设计的。”
沈滢这才正眼仔细打量着她,裙子前面是V领,露出了她的锁骨,让脖子的曲线更加的优美,腰部绑在后面的蝴蝶结把腰身收的很好,看上去身材婀娜窈窕,蝴蝶结下面有一部分镂空的设计,又增添了一些小性感,由于布料的原因,裙摆垂直而下,折叠的层次很多,走起路来曼妙身姿。
沈滢的话里面有些醋意,说:“自己设计的?”夏蕙点了点头说:“上回我去帮一个设计师做秋冬时装展的助理,他看着我设计的这条裙子觉着很适合我,顺便就帮我打样了一条。”
沈滢看着夏蕙,她在她的脑海里本来只是个外表漂亮,性格傻里傻气的傻姑娘,但是现在却成为了渐渐饱满起来的人,在魏槐的嘴里这个女孩乐观、单纯、善解人意吸引着他,但是现在看来夏蕙又用自己别的优点让魏槐为她着迷了。
沈滢抿了一下嘴唇,又补充了一句说:“好看,很特别。”
然后她站起来,有些不自在的说:“我是今天来看看你们要去哪里,我也跟着去玩一玩。”
夏蕙对着她说:“抱歉,今天我和魏槐说好让他去学校的,他要是请假了,一定拿着很多天去补,所以我自己出去转一转就行了,你要和我一起去吗?”沈滢听到魏槐不去,也没有什么兴致了,说:“算了,让管晖陪你去吧,我送魏槐去学校,然后我还有事情要忙。”
魏槐突然说:“下午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最近麻烦了你们这么多,就当是感谢。”
夏蕙表现出欢悦的样子,问魏槐:“去哪里呢?”魏槐很喜欢夏蕙这种表情,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浪漫的地方,秘密。”
管晖看着沈滢看他们的复杂神色,他了解沈滢那种越挫越勇的性子,说:“那我俩去了,沈总您先忙,下午我们见。”
然后开玩笑的对魏槐说:“带着这么漂亮的姑娘出去,我可不敢保证下午我俩会出现在你的惊喜上。”魏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和夏蕙说:“亲爱的,你记得把他卖了晚上回来我们数钱。”
夏蕙也开起了玩笑,说:“算了,我不去了,你带着我去实验室吧。我变装一下,变成另一个你,然后你和管晖去玩吧。”管晖想着这个姑娘的这个玩笑开不完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沈滢有些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了,也就是说,魏槐和夏蕙在一起的这两天,两个人又多了很多好玩的话题?沈滢在那里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听着,嘴角慢慢沉了下去。
看着他们说笑,好半天,她终于说:“我们走吗?”
管晖带着夏蕙要上车,夏蕙今天化了妆,眼波荡漾起秋水,皮肤在北美灿阳下看着更加通透,嘴角挂着一抹让人愉悦的笑容,管晖很礼貌的帮她开车门,沈滢看着两个人,不禁让她心里有了种自己也不知道的感情在里面。
沈滢看着他们开出去的车,听着车上最后飘下来的笑声,对着站在后面挥手,一脸依依不舍的魏槐说:“你还真放心把夏蕙交给管晖这样子的人。”
魏槐挑了眉,问:“什么人?”
“他那么油嘴滑舌,很会讨女孩子欢心的人呀。”沈滢说的是管晖,魏槐却听出了话里的意思。
“我觉着他倒不是那种人,你看看,他再油嘴滑舌都没有得到你的芳心呀。”魏槐看着刚才情绪有些失落的沈滢说。
“我和夏蕙能一样吗?夏蕙就跟个小女孩一样,多容易被骗?”沈滢强为自己争辩。
“能被骗到不是看是否单纯,而是自己的心是否爱这个人。”魏槐随口说了一句,拉开车门也坐上了副驾驶的座位。
沈滢看着他坐上了车,在车外站了一下,无奈的撇着嘴巴,也坐上了驾驶座,此时的魏槐眼睛微闭,似乎是很累在休息,偶尔皱起了眉头,才让人知道他可能有地方不舒服。
“我觉着你是不是害怕做手术?”沈滢感觉每次和魏槐说话都会被他怼回来,她自己也不能示弱,于是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怎么可能?”魏槐有些生气的瞪大了眼睛。
沈滢得意的笑了,说:“你明明就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害怕了,你害怕手术失败。要不然早几个星期就做了手术,夏蕙来的话说不定你已经好了,可是,你怕了,不是吗?”
魏槐似被说中了心事,可是毕竟害怕这个词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伤害男性自尊的,他强辩说:“我这是要全盘考虑。”
沈滢无奈的笑着看着他说:“我说中了吧。”
魏槐的脸黑了下去,说:“请沈总带我去医院好吗?谢谢。”
沈滢猛的踩油门把车开了出去,魏槐又被撞在了车座椅上。他眉头深深地锁住了,脸上的表情看着就是有疼痛在忍耐。
管晖带着夏蕙去了公园,昨天傍晚起下的雨让天空更加碧蓝如洗,公园里大片的绿地,道路穿插在其中,还有苍老的古树,一派闲淡舒适的感觉。
这个时候公园里人正多,路边的椅子上人们坐着聊天,还有很多表演,管晖说:“这里面很好玩的,你想去哪里?”
“随便。”夏蕙一脸的心事回答说。
管晖看着她看着没有什么兴趣,不似和魏槐在一起的时候那么高兴了,他想着也许自己不是魏槐,所以人家提不起兴趣吧。
两个人漫无目的的逛着,他只能找了话题和夏蕙说:“那我带你去看天鹅,你可知道这里面的天鹅可是很有名的。”
夏蕙只是客气的点了头,说:“谢谢。”
管晖苦笑着说:“小夏,你不是这样厚此薄彼吧,如果是魏槐带你来,你还是这样的脸色吗?我也是位男士,希望你看到我虽然不像是看到魏槐,可是也要对我热情一点呀。”
夏蕙勉强挤出来了一个笑容,管晖看着她这个样子,撇了撇嘴角,跟在了她的后面。
两个人行至湖边,湖里优雅的天鹅正伸着长长的颈部,“那里,看见了吗?漂亮吗?我跟你说,每次来这里我都有新的灵感,每次画的都是天鹅,可是意境又完全不同。”管晖给夏蕙热情的介绍着。
“他是不是生病了?病的很严重?”夏蕙突然说的这句话一下子打断了管晖的思路。
管晖听到这句话,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怕自己露馅,忙掩去了吃惊的神色,说:“什么病的重?”
夏蕙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神就像是要把管晖给一下子看到心底里一样,不禁让他打了个寒颤,话语都有些抖,说:“怎么了?”
“魏槐虽然嘴里不说,我看得出来他不对,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夏蕙认真的说。
管晖心里打鼓,想着只要不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就行,要不可能这个朋友就没得做了,所以马上又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说:“怎么可能,我看着魏槐好好的,你这是瞎担心吧。你看那里是铜像,那里是露天音乐台,等等等等,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