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夏蕙家里,李姐进了屋子就坐在大落地窗前长长叹了一口气,对着夏蕙说:“今天真是对不起,我喝醉了。”
夏蕙忙摆手,说:“没事情的。”夏蕙虽然不追问,但李姐也确实想找个人排解一下自己的忧愁,自己说了起来,“我老公妈妈非要我们收养个孩子,说他们家绝后了,可是我不想啊,每次都为这件事情闹的很不愉快。”
夏蕙听了,不知道怎么继续这个孩子的话题,就在旁边静静的听着她说,李姐说着自己的伤心事,夏蕙想着自己的烦恼事,两个人一个说,一个听,同时望着窗外,出奇的和谐。
最后李姐看着夏蕙,苦笑着说:“你和魏槐也赶紧要个孩子吧,这样你也能收收心。”听到了最后几个字,夏蕙知道李姐所指,马上解释:“我只爱魏槐的。”
李姐看着她无精打采的靠在沙发上,说:“你也不能怪我多管闲事,我看着你现在怎么总是有心事的样子,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夏蕙忙摇头,掩饰着自己的心事,说:“没事。”
李姐看了她一眼,说:“有些自己的烦心事情不愿意告诉别人也是有的,可是,别说姐姐没有提醒你,我看着你和这个张总却是越走越近,他对你又有意思,你可不要做什么将来会后悔的事情。”一语点醒梦中人,夏蕙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件事情不想找魏槐说,害怕他伤心,可是却在无意识间渐渐把心偏向了最近一直在关注自己,时常拿着报恩来要挟自己与他越走越近的张志强,夏蕙赶紧低下了头,害怕李姐看出自己的心事,嘴里说:“我知道了。谢谢姐姐。”
第二天,张志强大清早就到了夏蕙家里,夏蕙穿着睡衣就去开了门,蓬松的头发,睡眼惺忪看上去迷茫的越发勾人,红润润的嘴唇,还有宽大的粉色睡衣。
夏蕙还在打着哈欠看着来人,才反应过来是张志强,马上冲进了卧室,嘴里说着:“你先坐,你先坐。”
等着夏蕙再出来,已经换了白底大花裙子,还画了淡妆,她去厨房倒了水,拿过去说:“你怎么来了?”
张志强笑着说:“你怎么不问人就开门啊?”
夏蕙想都没想直接说:“我住这里除了魏槐、宋一鸣就是你知道,还有谁会来?”
张志强都要扶额了,说:“我说的是坏人。”
夏蕙笑着说:“哪里有那么多坏人,刚好来我家,刚好我没醒,刚好我没有问是谁,刚好……”夏蕙还要刚好,张志强忙摇了头,笑着说:“好吧,没有那么多巧合。”
李姐听到外面的动静也出来了,看到了张志强,说:“早,张总。”张总颔首和她打招呼,马上眼睛非常感兴趣的就转向了还在絮絮叨叨说着关于巧合话题的夏蕙。
李姐笑了一下,转身回去收拾东西去了。
早餐张志强带着两个人去喝了早茶,夏蕙不好意思的说:“昨晚的还没消化。”张志强笑着说:“这才是广东的生活氛围,不体会一下怎么说是来了广东?是吗李姐?”李姐听着这话是对着自己说的,点了点头。
夏蕙也真的是头一次有时间这么悠闲的吃着早茶,看着周围别的桌子上的人,有聊天的,有看报的,在S市的这种繁忙的城市还真的就是另一种生活方式,一种当地人的生活方式,夏蕙笑着说:“来S 市这么久,才发现原来只有我这种外来的人很忙啊。”说完她有种失落感,就是突然有种从来没有过的这里不是家的感觉。她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哪里是家呢?
此地从来没有落叶的时候,让人分不清四时交替,只是在春天有更加新的嫩芽蓬发出来,时刻提醒着你,新的一年的春季来了。
她望着窗外,已是满眼红花绿叶,草长莺飞的景色,路上是平时忙碌的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的穿着拖鞋悠闲地走着的人,近处是她这两年才逐渐听得懂的粤语,似乎远处还有麻将的声音,夏蕙笑了一下,吃起了东西,张志强却看不懂她的笑意,心里乱猜测着。
三个人去了游乐场玩。周末的游乐场人异常的多,只是对于一个坐轮椅的人来说,却是很个别的特例。
夏蕙站在门口看着导航的地图,放出豪言,今天要把全部的都玩一遍,好容易排队等到了第一个,夏蕙和李姐把包都放在了外面,脱了鞋上去了,上去的时候夏蕙还是一脸云淡风轻,可是机子开始运转的时候,随着人群的尖叫声和巨大的心理落差,夏蕙吓得脸都白了,在上面惨叫了起来,下面朝上看着的张志强抬着头,呵呵的笑了起来。
夏蕙从上面下来,只感觉头晕的厉害,最后坐在地上,眼神涣散,说:“真不是我玩的。”
张志强笑着说:“你不是放了狠话吗?”
夏蕙忙摇了摇头,说:“我还是去坐个旋转木马好了,那种适合我。我觉着自己真心不适合这种太刺激的游戏。”
“太刺激的是什么样子的?”张志强似乎想到了别处,有些好奇的问。
“就是那种大家都跃跃欲试,看着异常吸引人的迷幻的那些。”夏蕙没有体会到这段话的意思,按照自己心里所想回答着。张志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不接她的话了。
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夏蕙似乎是老实了很多,李姐也不喜欢这种太刺激的游戏,两个人坐了旋转木马,三个人在餐厅里隔着玻璃窗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晚上张志强就送两个人回了家。
周一夏蕙按点去上班,李姐自己在外面逛了一天,晚上姐妹两个人聊天聊到了半夜,多数是关于工作的,还有就是家家难念的那本经,夏蕙最终还是没有把自己最近的心事告诉李姐,她还是害怕李姐会告诉魏槐。李姐周二一早她就坐飞机回自己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