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谨轩看着她,忽略了她语气中的怨恨,慢悠悠的说道,“当初哥哥只是迫不得已,不管你如何怪我,我都没有后悔我当初的决定,只是谈萱,如今哥哥需要你的帮忙??????“
欧阳谈萱闻言,冷声呵斥道,“欧阳谨轩!我凭什么要帮你!”她盛怒。
欧阳谨轩看着她,语气依旧波澜不惊,“谈萱,别忘了我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我们都是欧阳家的一脉,你就忍心看着整个欧阳家在别人的迫害下覆灭?”
他盯着她,她却不看她。
他继续道,“就算,你不为欧阳家,不为你自己考虑,你也要为景秀考虑啊。”萱妃听到“景秀”两个字,条件反射的转过头与欧阳谨轩对视,她心里面愤恨急了,这一次,他是要拿她的景秀来威胁她了吗?她的好哥哥??????
欧阳谨轩很满意宣妃的反应,幽幽的说道,“如今各个皇子都有自己的亲族势力,而景秀,除了我这个舅舅还能有什么亲戚。”
欧阳谈萱怎会不明白欧阳谨轩的言外之意,如今各个皇子都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只有她的景秀,如今势单力薄。
她不想景秀卷入这场争斗,可是她更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以后被他的几个哥哥给生吞活剥了。
皇位之夺,无论你是否在乎,只要你身上流淌着皇族的血,你就无法置身事外,这就是身在帝王家的悲哀。
欧阳谨轩是拿定了轩辕景秀在欧阳谈萱心中的重要性,于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存在意义就只有轩辕景秀了,她为了他,可以连命都舍弃!
萱妃看着欧阳谨轩,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无奈,她狭长的美眸中布满血丝,而欧阳谨轩就在那里,好暇以整的看着她,看不出心里到底在谋划什么。
无忧宫
那次和净尘吵架过后,净尘就离开了。
冷玄月看着空空的屋子,欧阳妃雪走了,映洁映月走了,净尘也走了,心里也空落落的,这条路是注定孤单的吗?他问自己,有时候他总是在想,这样漫长而艰辛的路,支撑自己的信仰到底是什么,他望着无边的天际,久久没有答案。
他曾以为,欧阳妃雪的出现会是自己生命的一缕阳光,把黑暗全都照亮,只是后来,他才发现,她已经成为他的牵绊,欲罢不能,想要舍弃,却又丢不开,萦绕心头的满是她的淡淡微笑的脸。
只是,霸业未成,何来说爱,承诺太轻,代价却沉重,他无法给她承诺,一个女人想要的一生应该是平平凡凡和快快乐乐的,他看见过她眼里淡淡的哀伤,不想在她的眼里再增添一抹。
或许你会问冷玄月为什么会知道欧阳妃雪想要的生活,他会告诉你,当你爱上一个人,你总能敏感的看穿她的心思。
他的身旁站着一个黑衣人,看着冷玄月站在景烟阁久久不想离开,他提醒道,“宫主,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冷玄月回神,淡淡的说道,“走吧。”
今日,是尚书舒曼真的赈灾计划施行的第十五天,听说灾民的暴动已然平息了下来,他安排的那些施粥布粮的人也该撤离了,他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昨日,他听说皇上没收了欧阳谨轩手里的兵权,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只是,他暗暗的感受到了轩辕爵和轩辕烨的势力渐渐的庞大起来,听说最近他们更是广招贤士,他怕欧阳瑾轩会投向轩辕爵他们。
卫府
欧阳妃雪淡淡的问道,“相府有什么动作吗?”
映洁摇摇头,“没有,兵权被没收后,他们很安静。”
欧阳妃雪皱眉,安静?按照欧阳瑾轩的为人,应该是马上反击才是,这突然安静下来,似乎有些异常。
她不解,这次,他们又是在玩什么花样,突然感觉事情的发展偏离了轨道,一切都渐渐开始不受控制,这让她不安。
她说道,“继续盯着。”
“是。”映洁看着似在思考什么的欧阳妃雪,转身退了出去,不再打扰。
相府
赵冉儿也感到奇怪,欧阳谨轩兵权被没收后,他显得异常的镇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欧阳落婕这些日子总收到四皇子写来的信,可是她却一封都没有回。
这日,小霞又拿着一封信,进来说道,“小姐,四皇子的信。”那时丫鬟们正在替她梳妆,她淡淡道,“放那吧。”那神色显然是不以为意。
高傲如欧阳落婕,她的梦想不是嫁给一个皇子,她是要嫁给未来的皇上,在有朝一日母仪天下。面对轩辕爵的示好,她表现的恰到好处,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若即若离,却更让轩辕爵上心。
可是久久得不到回应的轩辕爵显然不会善罢甘休,这不,在小霞带着信进来不久,下了早朝的轩辕爵就来了。
他身着深蓝色华服,手执一把玉骨折扇,剑眉若非,明眸皓齿,风度翩翩,那时欧阳落婕正在花园里弹琴,蝴蝶翩翩,落叶飞飞,安静的坐在那里,神色满是陶醉。
那时,她身着大红色的锦袍,头上戴着同样大红色的花叉,坐落在花丛里,竟是让所有的花朵都黯然失色,只剩她,如百花仙子一般,素手扶琴,余音袅袅,顾盼神飞。
轩辕爵的眼里明显有惊艳的神色,他眉眼含笑慢慢的走进她。
看见身边突然出现了一双黑色的云纹靴,她错愕的抬头,对上轩辕爵的笑眼,她脸色红了红,有一种少女看见心爱男子般的娇羞在脸上盛开。
轩辕爵轻笑道,“怎么都不回我的信呢?”
欧阳落婕的脸更红了,羞羞答答的样子甚是惹人怜爱,她说,“落婕尚在深闺,与男子私自通信总归是不好了。”
轩辕爵似乎也理解她的苦衷,点点头说道,“是我疏忽了。”
欧阳落婕优雅的起身,说道,“四皇子怎么来了?”她的眼神清澈澄亮,脸上挂着简单的好奇,单纯的像一个孩子。
轩辕爵别有深意的一笑,“你很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