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岁的这一年,烟火绽放在天空的各个角落。白琪不再只是那个相识的人们口中,长得好看的花瓶,她已经成为人们口中娇艳欲滴,且又能为自己遮挡风雨的玫瑰。
但她好像忘记了,玫瑰是需要被呵护的。
一切的一切都在变得越来越好,白琪的眼神中也开始愈发明朗耀眼。
不论是一个人去看艺术展,还是简简单单的在某个咖啡厅静坐一个下午。她的身影只有自己一个人,但她并不感觉孤独,她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里,会有一些特别的人正在看着自己的故事,在平行时空里彼此相互陪伴着度过一些时光。
买自己的书,和自己分享他们的生活状态以及理想,不远千里奔波的来到陌生城市,见面之后的微笑和感谢的言语,这些一切的一切,都是来自读者与作者之间的温暖记忆,深深的留在了白琪的心里,温暖着她。
有时候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忽然想起从前失眠的夜里,和那些不愉快的记忆,虽然觉得现在的美好不太真实,但很庆幸一切都已经过去。
每当想起这些,她更加的喜欢写书,写好书,分享给需要这些书籍的朋友。
第二本书如预想般得到了市场与读者的肯定,更是奠定了自己在青年作家的地位。
只是似乎和生活初次见面一样,在白琪华丽的站起来转过身后,它又再一次试图将这个还带着女孩儿心性的女人给绊倒,击败。
白琪突然没灵感了,没有创作的动力,也许只是一场风寒感冒,也许是收到过的那封匿名信,以及网络上不好的舆论。但是,写作这件事怎么能如人人所愿,所喜欢呢?
那封匿名信自然是讽刺,诋毁白琪的,正常情况下白琪是不该在乎这封信的,但当时不知道哪根弦断了,任由这难堪的语言进入自己的思想。一个人一旦陷入自我怀疑的境地,外加上潜意识的否定自己,他很难在这件事情有所成就。
“你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幼稚的文笔也只适合在这个快时代里供人打发时间。“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奖的,不过只有一张脸。”
不过只有一张脸,这句话一直反复围绕在白琪的脑海里。以及于那些粗俗阴暗的字句使她忽略不计。
有时候人真的很奇怪,面对大风大浪时可以面不改色的回击,可某天淋了几星雨点就一病难起。是啊,没有人清楚压死骆驼的那一颗稻草,究竟有多轻。
每当白琪想提笔写书时,脑海里围绕着的都是那句没有温度的“不过只有一张脸。”使她陷入沮丧的情绪,像以前一样蜷缩在沙发里,接着望着天花板发呆。
白色的天花板上什么也没有,她却能盯着看很久。一切好像又被生活给打回到从前,找不到自己。
但是白琪不甘心,她的小读者还一直支持着自己,她不能也不想放弃。日子就在前进与后退之间左右挣扎着。
在一个阳光温和的午后,白琪的邮箱收到了一封关于工作的邮件,她点开邮件开始看起来,一个人主动问她愿不愿接受书籍投稿,以白琪的名字发版。
当时的白琪只觉得这个提议很荒唐,她不懂得明明是自己花费了时间写出来的文字,怎么可以这么慷慨大方的赠与其他人。她也没有意识到,这封邮件的出现在她的生活里掀起了怎样的风浪,这封邮件的主人,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鬼使神差间她加上了那个人留下的联系方式,想了很久才终于在键盘上敲出一行字“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与不得已,才迫使你做出这个决定?”
不久,对话框就收到了信息。“哪有那么多的苦衷可以诉说,就当是我的请求吧。希望这本书籍能够署上你的名字。”白琪不解,只得认真看了他寄过来的稿子。在微信的备注上,白琪一直备注的是稿子先生。
白琪看过文稿后,更加不明白稿子先生到底在想什么,他写的书比自己要好很多,这是白琪看过后的直接想法。
如果运气可以的话,影响力并不比自己差。一再和他讨论都没有什么用,结果始终一致,要么不出版毁了稿子,要么出版以白琪的名字。
当时的白琪觉得不可思议,她认为这件事情简直是荒诞无比。直到很久以后,和这个男人站在天桥上的那个夜晚,他向她说道“我和相恋十年的女朋友分手了,她喜欢看你的书。书里的故事差不多都是我们的过去,但我把结局改了。我知道,如果说是我的书她一定不会看。我只能以这种方式和她说一声抱歉跟谢谢了。”男人的表情看不出情绪,只是那双眼睛显得有点忧郁。他说完这段话后,两人皆没再开口,任由沉默袭击着周遭的热闹。不过,这种情绪并没有持久,很快就被天桥上的风给吹散了。
回到原点,这本书已经不能再用好来形容。大众的评价与肯定比之前更好,也正是因为此次的评价比以往都要好,白琪开始慌张起来。这份荣誉并不属于自己,这好像是长这么大以来,白琪第一次拿着别人的功劳而享受着赞扬。
小时候,因为不懂得变通,不会撒谎也不会撒娇,常常被母亲责怪。长大后,看似温柔好说话的外表下藏着属于自己的倔强。
母亲与编辑刘阿姨并不知道这件事,一味的夸奖与赞赏使她更加的恐慌。
但她与这个男人有个约定,这件事只能他们两个人知道,如果某天白琪想告诉一个人时,需要和他商量,得到他的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