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长廊，富丽堂皇如同进入仙境。
花草得到细心照料，长得比外头更为美观。在地方上的丫头，穿着打扮也同外头的千金小姐一样。
每个角落好似都热闹非凡。
“五殿下。”
慕思成拉开竹木一角，在墙角找到“捉迷藏”的五皇子。
要论外貌，他是所有皇子里最为出色的，皇帝相貌平庸，大抵是像他的生母。
不符合年纪的瘦弱，让他凶巴巴的眼神也不怎么吓人。
“怎么又是你？”
慕思成心里想：这是我要说的。
宫暮春捏着衣袖，胡乱在脸上摸了一把，鼻子红彤彤地，瞪着她道：“你是不是来监视我的？奶娘说得不错，你们都是对我有所图谋。”
“……”
“可我身上还有什么好图的呢？阿娘走了，我身上笼统也就几件好衣裳，莫非你想连这都拿走？”
慕思成捏着裙角，蹲下身：“你不高兴？”
“……”宫暮春扭过头，吸了口鼻涕，“这宫里没人高兴。”
“谁说的？”
“不用谁说，若是心里舒坦，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怨恨。”
“……”小屁孩。
慕思成蹲在地上，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宫暮春本来背对着他，过了一会儿，被盯得不自在，回过头来，“看我干嘛？”
“没什么。”
慕思成停顿片刻，道：“你打算在这躲多久？”
“……”
“回宫去吧，该让人寻疯了。”
宫暮春没动，贴着墙根坐着，抬眸看她一眼，“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谁知道呢。”
悠长的小桥流水缓流，凹凸有致的木栏边角挂着翠绿藤蔓，光线如同破碎的珠宝，洒落美景人间。
小小的人儿一前一后，不徐不疾地走着。
矮半个头的男孩忽然停下脚步，一脸不悦地回头，“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等殿下回宫。”
“哪有你这样的奴才！”
“怕殿下迷路，奴婢需送您回去。”
“你，你……”
五殿下咬牙切齿地你了好几声，最终还是拿她没办法，“你给我记住了！”
“是，殿下。”
长春宫的院子很小，一入门便看得透全貌，伺候的人仅两三个，扑面而来的冷清。
“奶娘……”
宫暮春在院子里饶了一圈，林奶娘慌忙地从院子里出来，她外衫凌乱笼着，左不过二十来岁，说她刚睡醒也可以，方才干了什么别的，也没准。
她一把走到宫暮春面前，恰似心疼地弯下腰来，道：“我的小祖宗，你又跑哪去了？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到处乱跑么？”
“我没乱跑。”
“是不是九殿下来了？和您说过多少次了，九殿下是芩贵妃的孩儿，与他交好没有坏处，您怎么就是不听呢？”
宫暮春张了张嘴，在对方紧逼的视线中，又放弃了开口。
小脑袋往下垂，如果有双狗狗耳朵的话，这个时候应该也是耷拉着。
“可九皇子并不把他当玩伴。”
林淑这才看到还有一个人，视线瞥过慕思成的一瞬间，脑中警铃大作。
她皱眉道：“哪来的小丫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