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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流浪

太阳照常升起,一段小插曲并不能影响南柯流浪的生活,谁让他被这万恶的命运所抛弃呢。

今天的风吹的格外的凄凉,吹动着游子的摇曳的心灵,吹寒了小南柯孤独的心。

小巷之中狂风大作,有一个少年闪亮有神的大眼睛中露着坚毅的神情要与这天地命运抗争到底。脚下所走的每一步都气势十足似乎要走出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意思。旁边一条癞皮狗都不禁被他身上所散发的气场所震撼,一双狗眼瞪的比牛眼还大。

“哎呦,谁乱扔的香蕉皮!”南柯一个不注意就被一块香蕉皮给摔成一个极为标准的狗吭米田共,万幸是南柯没摔到旁边一坨狗狗的排泄物上面。

那条狗目睹了一切的过程,狗眼一阵鄙视。切,就知道你帅不过三秒的叫了一声:汪汪。癞皮狗起身伸个懒腰,走到未站起的南柯面前,小后蹄将自己的排泄物踢向南柯嘴边。说这时那时快,南柯急忙一个标准的鲤鱼打挺站立。

“哎呦,没成功,溜喽,汪汪!”癞皮狗心里默默说道。

南柯看着远遁的癞皮狗默默叹了一口气:“唉,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连狗都敢欺负我了,还好你跑的快,否则非要我这条虎让你尝尝我自学的打狗棒法。”

南柯走一家高档餐馆的门前,透过玻璃看着里面西装革履,鲜花美女的吃着大餐,南柯咽了一口唾沫,摸着造反的小肚子在旁边蹲了下来。

里面吃饭的高端人士也注意到了蹲在外面的小南柯一个个鄙夷的眼神对南柯指指点点,没有丝毫同情心。片刻,一个身穿服务员衣服的小青年拿了一包吃剩下的剩饭剩菜递给了南柯。

“喂,小柯,有段时间没见你来了,上哪去了。”服务员摸了摸南柯的小脑袋问道。

“嘿,小李哥别提了,生了一场大病被一家好心人养了几天。小李哥,谢谢你给我带吃的啊。”提着一包剩饭,南柯冒着小绿光说。

“等几天小李哥发了工资,小李哥请你吃顿好的。”小李有点心疼的看着南柯说道。

“呦,老公不是说这个餐厅的环境挺不错的嘛,看看门口的这个小乞丐真脏,一下子都没食欲了。”一个衣着艳丽的“肥婆”捂嘴抱怨道。

“还真挺脏的。喂,小子赶紧滚远点,别影响我们的食欲。”穿着西装的男人皱眉道。

南柯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几分尴尬几分不安,唯独没有愤怒。没办法,这种事情早以见多不惯了。南柯向小李点头致意就要转身离开。可他的手臂却被小李拉住了。

“您好先生,夫人。看样子你们也是受过教育的有钱人,怎么可以当面侮辱一个可怜的让人心疼的孩子呢。我不渴望你们向他道歉,但你们说话起码要尊重一些。”小李低头不卑不亢的说道。

“噗,尊重?对一个小乞丐?哈哈,真是个好听的笑话。他凭什么得到我的尊重,就因为他可怜?”肥婆放肆大笑。

“人起码都是平等的。”小李道。

“真是越来越好笑了,你也都是走进社会的人了,怎么还信这一套,不知道平等是由实力所决定的吗?噢!我忘了!你就是一个小小的服务员,在我眼里你和这个小乞丐都是一样的,就是一堆垃圾。”肥婆很不屑的说道。

“你,你!”要不是几分理智压制着小李,他真想撕烂这个肥婆的嘴!

“呦,花总,花夫人。两位来了,里面请,这里我来处理,您请进去。”经理一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立马过来解决。

“没事,你这服务员挺会讲笑话的。”男人轻笑,似乎自己原谅了这几个蝼蚁对自己的冲撞的样子。

“又是你这个有人生没人养的贱种,因为你,我都被顾客们投诉多少回了!以后离我们餐厅滚远点!”

“还有你,你自己还没活明白呢,天天还管别人!大善人啊!还敢和顾客吵架了,胆肥了啊!再有下次给我滚蛋!”经理一出来就把火发泄到他们身上。

“我,不是,有人生没人养的,贱种!”被刚才肥婆骂没有丝毫反应的南柯却听到贱种这话时,眼睛竟一下子冒出红光,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刚开始看着冒着红光的南柯经理不知为何竟然冒出了冷汗,然后一沉心壮起胆子将那包剩饭打翻在地。

“怎么了?本来就是事实!吃着我的东西还和我发脾气!那就别吃了!去吃屎吧!”经理骂骂咧咧的就走了回去,回去的时候严重怀疑自己没睡好竟然被一个小孩子给吓到了?真是神奇。

“小柯你别怪经理,那人就是嘴硬心软,要是没有经理的允许,我根本不可能将这些东西带给你。”小李替经理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南柯心头无尽的怒火减退了几分。

“但是他不能说我,有人生没人养的贱种!这是底线。”被触碰底线的南柯认真道。

“好了,不生气了,你刚才的样子真的有点吓人啊。这是一百块,你先拿着用,多了小李哥也拿不出来,只能帮你到这了。”小李拿着一张红色的毛爷爷往南柯手里递。

“小李哥这个我真的不能要,原本就给您添麻烦了,我真的不能要。”南柯虽然落魄但并不是见财起意的人。

“行了,原本也帮不了你多少,你要是不要的话,以后就别来见我了。不说了,我去忙了,以后饿了就还来这里,没事的。”小李笑着说完就转身离开不给南柯拒绝的机会。

南柯手里紧紧的攥着那张钞票,看着里面灯红酒绿的有钱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还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仗义多少屠狗辈,最是无情读书人。

南柯将钱装进口袋后,扭头一看,我去又是你!那只赖皮狗又来了,而且正在那包被打翻在地的剩饭上吃的正香。

“你这恶狗简直欺人太甚,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南柯气的嘴角在发颤,眼神一扫发现掉落的树枝落在一边捡起来空中抖动了几个残影,大喝一声:看我打狗棒法!

赖皮狗感觉到了敌意,头颅低垂,喉咙发出低沉的吼叫捍卫着自己的食物。人狗大战,一触即发。

南柯一个猛的假冲,吓的癞皮狗汗毛战栗一个劲的后退,锋利的狗爪在地上轻划,狗眼凶气凝聚,一个快速的猛扑咬向南柯的脚踝。在街头流浪良久的南柯与狗干架都不知道多少回了,动作熟练的躲开它的撕咬,一脚踢在了狗腰上,癞皮狗痛的吱吱乱叫。对于狗来说是铁头铜骨豆腐腰,腰是狗最脆弱的一个部位这个经验是南柯被野狗咬出来的,自然管用。南柯直接趁人之危,不,趁狗之危,一个劲的在它腰上招呼,痛的它呲牙乱叫的扯呼了。

打赢了一场胜仗的南柯眼中闪过一丝自得开心的捡起剩饭,还是又被狗吃过的剩饭吃的不亦乐乎。如果有人问南柯:你不嫌脏吗?南柯一定不屑的回答:脏?不存在的。对于我来说有的吃就不错了。饿极的时候你还会嫌脏?再说了,我与狗同食是常事了,以前还在餐厅的垃圾桶里捡过吃的呢。

吃的几分饱的南柯满足的摸了摸小肚子。嗯,是时候回“家”看一看了。

走了良久的路最后七转八绕的进入一个桥洞里。一进桥洞的南柯看到里面的场景就是一愣,因为有个比他还邋遢的流浪汉躺在里面呼呼大睡。

我去,我这走了几天连窝都人霸占了?

“喂,醒醒,这个小桥洞是我的,你再去找一个。”南柯这个时候的语调没有丝毫客气,废话,和他们客气你自己就连一个能挡点风睡觉的地方都没了。

“屁大点个孩子都敢和老子抢地盘了,滚犊子!”被叫醒的流浪汉本能的点头致歉,欲起身离开。因为随便在他人桥洞睡觉是要挨揍的,可他看清是个孩子,胆子立刻肥了几斤,冷笑着骂道。

“我再说一次,这个桥洞是我的!请你离开。”南柯的声音开始变得冰冷。

“呵,笑话,讲先来后到?谁拳头大是谁的!小子,要打一架吗?”

南柯没有丝毫客气趁他不备快速一拳轰在他脑袋上,那流浪汉就感觉自己被一辆火车给撞击了,一拳打的他头晕目眩的。

“怎么可能?这货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力气比成年人的力气还大!”流浪汉心里恶狠狠的说道。其实这个问题南柯也回答不了,流浪的时间长了,打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他逐渐发现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大,他自赞为天赋异禀。

“再说一次,离开这里!”南柯负手而立,竟有几分电影小宗师的架子。

“哎哎我错了,我马上走。”就在他离开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突然猛的一脚将南柯踢翻在地。南柯暗呼一声:

“不好,大意了。”正想挣扎站起,可人家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将南柯按在地上一个劲的狂揍,不给南柯任何机会。没几下南柯就已经满头是血无法站立了。

“啊我呸,屁大个东西也敢和我叫板?”流浪汉一个唾沫唾在南柯脸上。

“我说了,这个桥洞是我的!”在这个时刻南柯竟然还想挣扎的起来反抗。

可惜,流浪汉一脚踩在他头上,让南柯的脸在地上狠狠的摩擦。

“真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流浪汉不屑的说道。

“蚍蜉明知撼不动大树,却偏偏逆天而行,岂不可敬乎!”南柯强撑一口气说道。

“好一个蚍蜉撼大树,岂不可敬乎,不揍你了,滚就行了。”

“不行,我说了这个桥洞是我的。”南柯说着又挣扎起来,又被一个耳光打翻在地。这个样子翻翻覆覆无数次,打的南柯几乎失去知觉,打的流浪汉手发肿。

在南柯再也无法站起时,流浪街头都没怎么哭过的南柯竟然流出了泪水。

“对不起,老叫花子,你留给我的桥洞没守住。”南柯哭泣的低语道。在南柯小到无法自理几乎饿死的时候被一个很穷很穷的老叫花子给收养了,带着小南柯走过无数个城市最后病死在这个小桥洞里了。南柯哭的不是身体的疼痛,而是自己的无能。

南柯恢复意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不清楚的街头,看样子流浪汉是怕搞出人命就把他扔的远远的了。

呵像我这样的人即使死了也就像死了一只蝼蚁一样都无人知晓无人理睬吧。南柯心里想到。

今天我

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

谁人都可以,也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不知哪里放出的音乐飘到南柯的耳朵里面,虽然南柯没听懂这歌唱的是什么,但是那个歌手的不困境之中不愿放弃的沙哑的声音飘进了南柯的灵魂深处,眼中一阵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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