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袅，老梁出事了，怎么办。”伴随着警车的鸣笛声，电话那头的殷沐说话带着哭腔。
陆妤袅突然大脑一片空白。手中的冰奶茶摔落在地上。
一声闷响。
奶茶杯“啪”地摔裂了，奶茶向四周迸溅开来。
陆妤袅已经无心去管她的裙子上会不会留下奶茶的痕迹了，哭着对江一说了一句话后扔下高跟鞋向外跑去。
她说，一哥，怎么办，老梁他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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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江一说，当时他的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
他在意的姑娘前两次在他面前哭都是因为另外一个男的。
他说，当时真的不想去追陆妤袅不想去管梁珂，但是陆妤袅一个女生能干什么呢。
他还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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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妤袅你等等我。”江一追出来后发现陆妤袅一个人在路边打车。
江一的车去修了，前几天让陆妤袅一开心给蹭了。
陆妤袅的车也去修了，前几天的前几天让陆妤袅不开心给蹭了。
天公不作美，真的很冷。
尤其是晚上。再尤其是打不到车的雨夜。
江一看着陆妤袅单薄的背影，肩膀一直在抖，应该是在哭。
江一两步并作一步走到陆妤袅面前，强硬地把她拽进自己怀里。
“江一你松开我。”陆妤袅一度尝试挣脱江一的怀抱，但是终究还是女孩子，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怎么办啊江一……他刚刚给我打电话我还没接……是我对不起他……”陆妤袅终于一个忍不住，趴在江一怀中哭了起来。
“不是你的错。”江一把陆妤袅抱的更紧了些，“他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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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陆妤袅和江一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室门口堵着一大堆人。
旁边殷沐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捂着脸。
“沐子，怎么回事啊到底。”陆妤袅拉拉殷沐的衣角。
“别问了。”殷沐没有抬头。
堵着的一堆人一直在小声嘀咕些什么，终于有一个人注意到了陆妤袅。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那人态度十分不友好，江一忙上前把陆妤袅挡在身后。
“我是梁先生的代理律师，”江一稍微偏过头用余光瞟了陆妤袅一眼，“有事找我谈吧。”
陆妤袅被江一拦在身后，才刚想上前就被江一用眼神制止了。
“这位先生，你就不要逗乐儿了，”其中一个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文质彬彬西装革履的青年站了起来，“我就是梁珂的律师，他涉嫌贪污受贿，”那位青年得意地推了推眼镜，“是我主持公道了。”
江一皱了皱眉。这人可真令人生厌。
陆妤袅还是没忍住，跑到那群人面前，“我是他妹妹。”
“这样啊，小姐你好，”那位青年又推了推眼镜，“相信你来的时候也看见了，医院门口等着的是无辜被动失业的企业员工们，那你看他们的工资……”
“员工的薪水全部下发，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总数算一下吧，我开支票。麻烦你了。”陆妤袅与公司的大股东商谈后，坐在了殷沐的旁边。
“能告诉我是什么事了吗。”陆妤袅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刚刚那个律师说的没错。老梁受贿，之前还伪造证据，招惹了社会上的闲杂人等，为了还清楚他们的钱又得罪了高利贷。实在没办法了打算一死百了，割腕被发现了。”
“……我刚刚要是接了他的电话就好了。”陆妤袅眼眶又有些发红，“沐子，他会不会有事。”
殷沐什么也没说，只是低着头。
手术中的红色灯亮着，有神色匆忙的护士进出，除了推送药的小车发出的声音外，门口围着很多人却寂静一片。
江一倚在墙壁上看着陆妤袅的方向，她头靠着墙，米白色的大理石倒映出陆妤袅精致却疲惫不堪的脸。
陆妤袅的裤子已经被雨淋透了，裤管口一直在向下滴着水。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干的。前额的刘海也被雨水打湿紧贴着额头。
她看起来憔悴极了。
红灯灭了，病床被推出来后，站在门口等待的人一股脑儿的蜂拥而上围住医生，问的最多的问题就是他还活着吗。
得到了目前还活着这个答案后，所有人都散了，估计是想日后算账。
“病人家属？病人家属在不在？”医生摘下口罩，急着确认情况。
“医生。我是患者的妹妹。”陆妤袅缓缓起身，叹了一口气。
“我们目前已经转到ICU了，送来的时候已经算失血过多了，”医生叹了口气，“我们是在跟死神抢人，接下来就得看病人的求生欲强不强了。”
“医生，麻烦您进ICU的时候帮我带给他一句话。”
“就说陆妤袅在等他活过来。”
“好。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您忙吧。”陆妤袅点点头，“麻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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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沐和陆妤袅现在并排坐在ICU门口。
陆妤袅看起来很难过，她一直趴在殷沐的肩上捂着脸不说话。
“陆妤袅你快点回家。你就别给我添堵了成吗。你要是再感冒，真的就只剩我一个人照顾老梁了。”殷沐现在一心只想让陆妤袅回家好好休息。
“明早我来替你。你不是有一个大客户没谈妥吗。就别请假了。”陆妤袅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说出了完整的一句话。
“江律师。麻烦你了让你等这么长时间。”
“那就麻烦你送陆妤袅回家了。”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