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听闻卫子陵之言，那宸殇略显不悦之色，然却仍是强忍下来，道：“非要说的话……算是吧。”
“好！好。好……我大概是明白了你的意思了。”如是那卫子陵是冷冷言道：“但是我们为什么要帮你这个忙呢？！”
“啧……纠正一下！是‘合作’！”
“哼！合作？！哪来的‘合作’之说？！分明只是你来求我们相助与你而已。”
“要是你这么想，能让你无聊的人生中，多几分光彩的话，那你不妨就这么想吧！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也是有着我自己的筹码的！不然我也不回来这里的。真当我会来你们这里，低三下四求你们帮忙？”
“筹码？”
“没错！我手上可是有着天晴小姐的行踪的！”
“什么？！”
“不必惊讶！之前自昆仑界一战以后，我就在天晴小姐身上留下了咒印。无论她去哪里，我都能找到她。”
“你！”如是，那卫子陵是心绪大动。一时间，那卫子陵全然是不知如何是好。然，片之后，待其冷静下来后，其又是转而言道：“是！可以！不过，就算你有晴儿的行踪又能如何？！别忘了，现在想要杀死晴儿的，是你！并不是我们。”
“别傻了！你真当我不知道？！好歹我也是一方王者！你当真觉得你们的心思就够瞒得过我？！对于你们而言，杀死晴儿也是唯一的选择。”
“行！就当是如此。哼！别忘了，现在真正急于杀死晴儿的，是你不是我们！”
“你确定你们可以找得到？！”
“没问题！有我大哥的情报网，想找一个人，不是不能找到！”
“行！就算你能找到天晴小姐。但是你真的觉得会有从我这里得到情报，会更快么？！不觉得会很浪费时间么！”
“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找！你别忘了，只要晴儿不闹出什么麻烦，能够危及到人族的话，我们其实也不急着出手！哼！”
“哈哈哈……好！好！好！卫长老？！你真觉得，你可以置身事外么？！还是说，你根本不拿你这轩辕后人的身份当回事？”
“你什么意思？！”
“没错。你真的没想过么？！如果人族和妖族大战，对人族又有什么好处么？！”
“你！”是时，那卫子陵是惊觉问题之关键所在，道：“这……如果……”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虽然，我也不认为妖族就能有任何最终胜利的希望，或是人族有什么失败的可能。但即使是胜，人族也不过是惨胜而已。毕竟，也最多也就是个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事而已。只要刀兵一掀，必是尸山血海。你真的认为这对于人族就是什么好事么？！别忘了，妖族到现在最多也就是苟延残喘而已。人族付出如此之大的代价，仅仅只是为了消灭一个羸弱不堪的妖族？当真能说是划算？！”
“这……”如是，那卫子陵是咽下半口唾沫，随即六神无主地自语道：“这……这好像……这……确实……”
如是，闻其言，那从刚才开始便一直没有开口的碧卿，便是言道：“唉……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和仲铭最终决定请你来的原因。明白了么？子陵！”
“呼……”是时，那卫子陵长舒一口气，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这根本就是一个……一个……”
如是，至此，那宸殇便是轻慢地笑道：“明白了？！这件事，你们跑不了的！其实，本来我也不是非一定要与你们合作的。我作为一方皇者，岂会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们身上。之所以要与你们合作，不过是因为觉得你们都是聪明人。你们应该能想得明白，这中间的利害关系。所以，我才会找你们合作。”
“原来如此。”
“所以，你的意见呢？！”
“我？！”是时，那卫子陵是惊呼道：“你……你是在问我的意见么？！”
“不然呢？！等等！等等！这事情……为什么是问我的意见？！”
“不问你的意见，还能问谁的意见？！”
“我……我不知道……你……你可以问碧卿啊！”
适闻其言，那碧卿是摇了摇头，言道：“唉……不行！这事情，主要还是关乎人族，所以还是应该由你来做主比较好。”
“但是……”如是，那卫子陵又是转头与那秦仲铭言道：“秦大哥，那你呢？！”
“我的话……其实……唉……毕竟，我还是这南方朝廷的军官。我这……不好自己做出决定啊。”
“是么？但，你不能去问问你们皇帝的意见么？”
“不！这事情，事关整个人族，不仅仅是南方朝廷的事。如果非要问‘皇帝的意见’的话，北方胡人的皇帝的想法，也很重要。但是，说实话，我们现在面对的事情还是太重要了，也太糟糕了。如果可能的话，尽量还是让更少的人知道，会更好。”
“更少的人？”
“没错！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连两边的皇帝都不要知道，让此事祸消于无形，才是真正可取之道。”
“这……可是，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两边的皇帝，真的可以么？”
“不如说，只要到现在为止，不再有更大的麻烦的话，不告诉他们，才是更好的选择。”
“是……是么？！”
“是的！”
“啧……”如是，那卫子陵是心中一团乱麻。于是乎，其只得是转而望向那凌云，开口：“凌……”
然，仅仅刚是一个“凌”字出口，那凌云便直接抢过话来，道：“我师父的意思是，这事情，还是得有哥你来做主比较好。毕竟，这事情已经不仅仅是仙道界的事了。这已经是整个人族的事情了。而能代表整个人族，做出这至关重要的决定，决定是否与这妖皇宸殇合作的人，只有大哥一个。这就是我师父的意见。”
“这……这……”是时，那卫子陵倍感压力，仿若擎苍天而挟五岳，举星罗而负河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