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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告诉你我的故事

我和安以静在狮子汇渡口相拥!

这种拥抱是轻轻的,温柔的拥抱,也是真诚的。

我能感到安以静是需要这个拥抱的,和我一样。

我们彼此并没有十分迫切的有更进一步的亲热,那是不适时宜的,也为之过早。我需要尊重她,她也需要一段时间缓冲。

我们在小亭子里静静的看着河水缓缓的在我们面前流淌。灯光落在河面上,马上又被河水冲散了。

我也会引起河水的注意,我想在河的对岸一定也能看到两个身影在河面上倒映着,但是融为一体的。河流也许知道我的心,但缺读不懂现在的安以静,至少不知道她内心的顾虑。

安以静她并不讨厌我,至少已经超过了那种普通朋友。我是能够感受到的,她周身散发着对我的欢迎和热情。

我不能再次往前迈出一步,我需要给予她时间,同时也给我一个时间。

她渐渐的离开了我的怀抱,是那种自然的分开。

“要回去了吗?”我问。

“嗯。”

“我曾有过一个女朋友,交往了有三个月。我想我必须要说出来,那是一段伤心而青涩的回忆,只有告诉你才能让我感到心安。”

“三个月?为什么分开了呢?”

“她是一个漂亮女孩,也很优秀。我们认识两个月之后,我吻了她,她没有推辞。当时我并没有心理准备要组建一个家庭,让我们走进婚姻的殿堂。我嘴上没有说,但我却没有进一步去争取,她就匆匆的离开了我。我想她并不是心甘情愿离开的,只是因为家里更需要她,所以她才走的。”

安以静安静的听着,我只有燃起香烟继续我的话:“她离开了我的生活,起初我并不认为会发生什么事情,想着总有一天会再见面的。她回去之后不久,就结婚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也是让我备受打击的。原来她是一个订婚的女人,我只是在她结婚之前认识了她,走进了她的热情里,但她又匆匆的离开只留下我在她唇上的记忆。我们没有谁对谁错,只是我出现的时机不对,我恰恰出现在她结婚前的时间段里。我吻她的时候,是我主动的,她只是没有坚决反对罢了。这件事对我打击很大,更多的是懊悔不已,我本来是有机会把她挽留的,可是我没有这么做。当我知道她结婚的消息,我才发现自己入情太深,以至于我感到痛苦和懊悔。我不仅仅伤害了自己,更多的是我还伤到了她。”

“是不是睡在一起了?”

“哪里!我是带着纯洁的关系走到一起的,根本就没有考虑睡在一起的事情。”

事实也是如此,那是我的一个真正意识上的恋爱。我头脑里对于男女关系并不了解,虽然我也问了她,并得到她热情的回馈可是我们也只是停留在那个状态,没有再往前走一步,因为我们并没有关于男女方面常识,甚至是一窍不通。

“你爱她?”安以静问我。

“说不准,但当我听到她嫁人的消息的时候,我是伤心的,几乎到了最糟糕的地步了!懊悔,伤心,难过一拥而至,我无法解释当初,只能以泪描述自己软弱和无能。我无法再呆在我的家乡了,因为我总能睹物思人,哪怕是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身边事,都会让我不经意的联系到她。”

“这就起你的故事?”

“是我的忧伤,你看我还在意志消沉的时候,那肯定是我再思念她。现在更多的是责备自己,我其实不该鲁莽的去吻她,既然吻了她,我就该全权负责。”

“现在呢?还会想她吗?”

“不了!想到她更多的是一种折磨,道德也受到了谴责。你不能理解那种感受,是多么折磨人。”

“其实我想那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彼此都没有下定决心在一起。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只是你愿意让自己承担罢了!”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回到过去回到刚刚认识她的时候,然后平平常常的做朋友。虽然没有激情,但也不必让我为了那份唇间的激情,而受到道德的拷问。那是无助的,可是也是无法忘却的。”

“你的家人知道你的这段历史吗?”安以静问她似乎很关心的样子。

“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也许只有我和她两人知道,现在我告诉了你。”

“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因为我不想向你隐瞒什么。我想你一定会介意的,可是这就是我,我更想你能够接受我这段不光彩的过去!”

“没有不光彩,那是一段时光。我希望你能早点走出来,而不是整日里就这样纠结。其实能看的出,你并没有完全走出来,你的忧郁都写到了你的脸上!”

“哦,有吗?”

安以静没有回答我,而是又问我:“你能从我脸上看到什么?”

“你?没有啊!”

“我的故事可不是你能够想象的到的!我几乎没有勇气告诉你。”

“嗯,我可不是有这样好奇心的人,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说出来。但是我要表明一下,我并不看重过去,只是我已经喜欢上了你的现在!”

“雨,你的热情真的让人不忍心推辞,是真的,我能感受得到你是充满激情的,也是真诚的。你需要给我时间,好吗?”

“嗯,会的小艾。我们一起努力,我想一定是令人开心的结果。”

“但愿吧!”

我们再一次走到大桥之上,感觉走到了一个高处,至少高过了河面,高过了桥下川流不息的车。

我无法形容现在的关系,也无法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安以静还是我隔壁的邻居。

我们在桥头上我向前迈了一步,她却原地不动。我又向前迈了一步,她还是没动。我用我的一侧轻轻的挨着她,她只是把目光望向远方。正好有一条大船从远方行驶过来,她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那条船上,似乎像把自己现在的心情装到船上,让它随波逐流。

“这是一座美丽的城市,但却离不开河流的功劳!如若只是简单的高楼,街道,商铺,超市,总觉得那是单调无趣的!”安以静说。很显然在我谈我那段历史的时候,气氛是略显的沉闷的,还有她也会想到她的故事。

“嗯,看到河流,总会不自觉的让河流带走一些不愉快的事,甚至觉得对它有所亏欠!”我说。

安以静看了看我,微微的笑了。

我是很难想象她经历了什么,但愿不是像我这样痛苦的事情。她的美丽让我不忍心思考她任何的不愉快,更想看到她更加开朗的姿态。

“我并不是主动来到这里的?”

安以静似乎要说他的故事了,我问:“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有人逼你?”

“我家在农村,我有两个哥哥,我最小!在我们还都在上小学的时候,母亲为了供我们上学,外出打工。父亲一直在家里农田里劳作,顺便照顾七十岁的奶奶。从我上高中之后,我就没有怎么见过我的母亲。她过年的时候有时也不回来,有时候是其他时间全部在外漂泊。所以我们对于母亲的记忆非常有限。”安以静说这话的时候,我也跟着她走进了她的故事里去了。

“我比我小哥哥还小六岁,所以当我准备考大学的时候,他已经成家立业了!也不能算立业,就是和父母一样成为了农民,有了自己的家庭。我的家庭一直都是清贫的,可是我的两个哥哥都顺利的盖起了房子,娶妻了老婆。我也顺利的进入了自己理想的大学。我们三个每逢过年都盼着母亲早点回来,但更多的时候等来的是失望。母亲告诉我们,她在嘉兴工作,做服装加工,一直很忙。我们兄妹三人有时候提出要来嘉兴,母亲却是坚决不同意,她甚至坚决反对我们外出打工,任何地方都不能去。”安以静说到这里,停顿了很久。

“我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几乎不说话,一天也难得有那么一句话。所以母亲回来,我们一起坐在自己家院里里吃上一顿团圆饭,变成了最最珍贵的回忆了。母亲不允许我的哥哥们出来打工,所以他们只有在地里刨生活。其实那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因为和他们同龄的都外出了,他们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不让他们出来。”

安以静看了看我,我是安静的,因为我想清楚的了解她,所以也在全神贯注的听。

“当大家都在啧啧羡慕我两个哥哥家得房子的时候,更多的是称赞我的父亲有能耐而父亲责推脱说,都是母亲的功劳。我的母亲,一直都是村里公认的美女,按照村里人说的,母亲嫁给父亲,完全是瞎了眼了!父亲听了也就是呵呵一笑,也不得意,也不内疚又继续到田里忙碌起来。直到有一天,有个从嘉兴回来的人说:在嘉兴看到红莲了!她没有在服装厂,而是在红灯区。父亲听了当时就给了那个人一榔头,那个人重伤达到伤残的地步,父亲判刑十年。更可气的是我的哥哥们却并没有出来说话,按他们的话说:如果母亲真如那人所说,真的丢不起那个人!话说到这里,我都不知道该怨恨还是感谢那个爆料的村民,是不是该过来找母亲,也不知道,可是我还是来了,并且在这里一呆就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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