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霜冷自梦中醒来的第一时间便朝床下跃去,总算躲得及时,没有和身下的床榻一样,被巨大的孰湖给压扁。
这只孰湖显然还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眨眼之间换了地方,一脸惊异地四处打量。
叶霜冷站在地上,偷偷松了一口气,她这个时间还掐得挺准的。
她看向床榻残骸上的孰湖:“我说孰湖老哥,若我没记错,你们一族应该能够说人话吧?”
床上的孰湖犹豫了一下:“是,又怎样?”
“会说人话就好办了,现在这个情况,你应该也能看得出,是我救了你吧?”叶霜冷微微一笑。
孰湖哼了一声:“你和那个黑衣的可是一起来的,谁知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要来害我?!”
叶霜冷惊奇道:“要害你还需这么大费周章?你既不信我,那我救你,岂不是打着灯笼进茅房——找死吗?我还是把你送回去吧。”
孰湖大惊:“不行!”
“怎么,反正你也不信我要救你,那死在哪儿不都一样吗?”
叶霜冷说完,便做出一个施法的姿态来,竟像是当真要送孰湖回去一般。
孰湖无奈,只得大叫:“好啦,我信你就是!”
“信我就好办了,既然我救了你,那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对吧?”叶霜冷嘿嘿一笑。
孰湖不情愿道:“是。”
“那么救命恩人要你回报一点小小的恩情,也不过分吧?”叶霜冷继续诱导。
孰湖沉默了一会儿:“若真是小忙,也不是不可以帮……”
“我想骑你。”
孰湖心里一惊,差点从床的残骸中跳起来:“你说什么?!”
叶霜冷又重复了一遍,孰湖噎了半天:“我是正经孰湖,这个,这个调调我可来不了……”
“你在说什么,我不就是想拿你当坐骑吗?”叶霜冷把眼一斜。
孰湖又噎住了:“你说的是这个骑?”
“不然是哪个?”叶霜冷反问。
孰湖咬牙切齿半天:“我好歹是个上古神兽,是有尊严的!”
“你让人一招打趴的时候,尊严在哪呢?”
孰湖气得大喊:“士可杀,不可辱!”
叶霜冷呵呵一声:“那我送你回去?”
孰湖:……
“我说我要骑你吧你不干,送你回去你又不肯,难道我把你带回来是准备当大爷供着的吗?”
叶霜冷连连摇头:“既然你觉得做我的坐骑是侮辱了你,那等你伤好了,未必不会报复我,我还是趁你现在重伤在身,给你了结了吧。”
孰湖又惊又气,没好气儿地大喊:“好吧,算你赢了,我做你的坐骑就是!”
心里想的却是,等老子伤好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这小丫头片子举起来在地上摔个十次八次。
他心思才动,便听见叶霜冷叹气:“你现在承认得轻松,心里说不定在想,等你的伤好了,就把我举起来,在地上摔个十次八次。”
孰湖脸上一红,又听叶霜冷说:“与其等那个时候你来杀我,还不如我现在就把你给收服了吧。”
叶霜冷说完,当下便翻出一张纸来,在纸上画了一气儿,用簪子刺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纸上,又拉过孰湖的一只蹄子,找了个皮肤薄的地方刺了一下,挤出一滴血到纸上。
以孰湖的力气,倒也不至于挣脱不开,只是好奇叶霜冷在做什么,故此不加以反抗。
然而这滴血一滴到纸上,孰湖猛地觉得胸口一震,便有什么东西在心上发烫,叫他忍不住想对面前的少女俯首称臣:“你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