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怜闻言,忍不住反驳道:“哪有那么夸张,不就是翻得乱了一点儿……”
在她的印象里,侍卫们无非就是把东西全都推倒、翻乱而已,然而听在叶老太爷耳里,就成了蓄意推脱:“还敢狡辩!霜冷的床都被你们砸了,还叫翻的乱了一点?!”
“谁砸她床了!”叶清怜也急了,“爷爷你怎么胡说八道……”
“把嘴给我闭上,难道老太爷会污蔑你吗!”叶松北脸色一僵,连忙呵斥自己的女儿。
叶清怜愤愤地将头扭开,不说话了。
叶老太爷点点头:“砸的时候不见你出头,现在到了我面前,连一句话都注意得紧,松北,你这两面三刀做得的确不错。”
叶松北大惊失色:“父亲,您说这话,不是在戳儿子的脊梁骨吗!”
“似你这样的做派,难道我还冤枉了你吗?”
叶老太爷冷冷道:“养不教,父之过,若不是你挑唆坏了清怜,难道她是天生的混账吗!”
叶松北脸都青了,叶老太爷这话,简直是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只养不教。
叶老太爷又看向叶家众人,冷冷道:“你们给我记住了,霜冷她是叶家的小姐,是叶家三老爷的女儿,我的亲孙女,谁要欺负她,那就是不把我这把老骨头放在眼里!枕星还在的时候,巴结奉承三房的有得是;现在枕星故去了,立刻就翻脸,兄弟手足,弄到这步田地,也未免太令人作呕了!”
老太爷的话掷地有声,说得叶松北脸上汗出了一层有一层,又听叶老太爷道:“今天的事,我不想再做计较,只要三丫头把拿走的玉鼎还回来,我就既往不咎!”
叶清怜闻言大惊:“我什么时候拿了什么玉鼎了!”
她的确是吩咐侍卫找机会砸了那个玉鼎,可是侍卫跟她说根本没看到什么玉鼎啊!
天地良心,她叶清怜今天也就说了这么一句真话,可惜连亲爹都不信:“清怜,赶紧把东西还回去!听说那鼎是二殿下特地请名家雕的,光买玉就花了十万两银子,要是损坏了,你担当得起吗!”
叶霜冷听到此处,登时一愣,好在此时也没人注意她。
那只玉鼎,是穆北辰请人雕的?
叶清怜气得个半死,咬牙道:“说不定是叶霜冷自己把鼎丢了来陷害我的,我根本没见过什么玉鼎!”
叶霜冷适时低下了头,作出一副委屈隐忍的模样,落在别人眼中,自然更是觉得她才是受委屈的一个。
这下就连叶清怜的亲妈刘氏,也开始忍不住怀疑叶清怜了。
她拍了拍叶清怜的手,柔声道:“清怜,听娘的话,把东西还给你五妹吧,你若喜欢,娘也叫人给你雕一个好不好?”
叶清怜气得满脸通红:“我说没拿就是没拿,你们怎么都不信我呢!”
就在此时,突然有家丁急匆匆地走进祠堂:“老太爷,拍卖行的陆管事派人送了一样东西来。”
叶老太爷一听,也顾不得叶清怜了,忙道:“陆管事派人来?快请。”
拍卖行虽然是做生意的地方,但资本雄厚,又总能弄到紧俏时兴的好东西,因此京城的世家都不肯得罪他们。
很快,拍卖行的活计便抬了一个红匣子进来,打开匣子,里面赫然便是失踪的羊脂玉鼎。
那伙计沉着脸,冷冷道:“我们管事说了,这玉鼎是二殿下送叶五小姐的,就是要卖,也得是五小姐来卖,叶三小姐想要越俎代庖,恐怕得问问二殿下的意见吧?!”
“你放屁!”叶清怜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