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依溪口破残村,身伴渡头零落云。更向空山拾黄叶,姓名那有世人闻。
荒村杂乱,木门紧闭,陈平远不得已走近这户人家门口,并鼓起勇气上去敲门。
不一会儿,只听“吱”呀的一声,大门忽然开了,接着从门里走出一位少女,那少女十六七岁的样子。
陈平远心中一片慌乱,但此刻他还是拿眼细看了一下眼前的这位姑娘。只见她面容十分清秀,身材十分苗条,尤其是漂亮脸蛋上还有一双盈盈闪光的漆黑眸子,一望更是澄澈见底,而且在她转身关门之际,忽见她长长的发辫一直垂到了后腰膝……
话说江静音这时也紧跟陈平远身后,她也细心留意面前的这位姑娘,只见她穿戴十分朴素整齐,而且见她腰间这时还系一细碎花布围裙,一看是一位正在厨房做饭的农村青春少女。
只见出门的姑娘并不羞涩,她这时笔直地站立门口,并用惊奇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二位,接着她开口问道:“你……你们……找谁呀?”
陈平远抢前一步搭话,急忙说明他二人来意,可还未等那小姑娘开口回话,这时就听见在她身后的院子里忽然传来了一老年人喉咙沙哑的声音:“哎,还是……让进来吧!吭吭……咳咳咳!
接着便听到院子里一阵老年人连续的咳嗽哮喘声。陈平远与江静音二人此时无奈,只好犹豫着低头进门,二人一进得院子抬头一看。
只见这院内正屋房檐低矮,而且两侧各有厨房睡屋偏房,但院内整体是十分的宽敞,而且院落庭前的空地上还摆放着一些山里人家常有的石桌石凳。石凳上这时正闲坐着一老人,这老人看上去也是十分的清瘦,七十多岁的样子,一看已是弯腰驼背的耄耋之年。
陈平远细心一看,只见这位老人给人最深的映象是眼眶深陷,颧骨异常高凸,这时还见他眼戴一副深褐色老年花镜,再看也无别的什么奇特之处。
陈平远刚要上前寒暄询问,只见这老人一见他们二人已走进了院子,这时好像又视若无睹的装作没看见他们二人一样。接着见他兀自起身,接着手扶石凳旁的拐杖,然后吃力并步履蹒跚着朝着正屋房门里走去,而且他走时一言不发且头也不回。
陈平远看着好生奇怪,这时刚要回转身体询问身边刚才门口问话的小姑娘,只见此时就连那小姑娘也不知何时悄悄溜进了厨房。
陈平远见院子里老人的神情有些古怪,此刻他立即警惕起来,只见他上下左右地打量着院子周围的每个角落,只是这会儿并不能看不出什么异常……
话说就在这一会儿功夫,只见刚才那匆匆走进厨房的那姑娘,这时又从厨房门里走了出来。这时只见在她手中还端有一木质托盘,托盘里还装有几个黑色的小碗,碗碟里面还盛有玉米的晚饭和野菜菜汤,接着又见她的背影径直的朝正屋里走去。
此时院子一片寂静,也再无人搭理二人,江静音只好把随身携带的一些方便面和零碎食品逐一的打开,并且胡乱的摆放在了石桌之上。这时一看又无开水冲泡,她只好无奈地摊开双手,并眼巴巴地望着眼前无奈又无语的陈平远,说实话他俩这时是又冷又饿。
不一会儿,等那少女刚从正屋走出来的时候,仍看见他俩还站在院子里呆呆的发愣,便微笑开口道:“需要开水吗?……你们!”
陈平远望着她的笑脸,此刻立即含蓄地点了点头。
“那我——来烧吧!”只见这时的小姑娘忽然嘴角上翘,一双漂亮的眸子玲珑剔透,让人有点心惊,接着见她一扭腰肢便进了厨房。
陈平远立即被眼前她调皮的举动惊的一跳,但他也察言观色,便紧跟在小姑娘身后,这时立即也走进了厨房。陈平远进得厨房一看,只见厨房屋内是烟熏火燎的漆黑一片,而那小姑娘此时正低头坐在那灶台下捡拾柴火,而眼前一窝灶火烧的通红透亮,正映照着她那少女妩媚迷人的脸。
此时,那少女见陈平远也紧跟着进来,且站在她的身后,便毫不客气地指着灶下剩余不多的柴火说道:“去——你到门口给我再弄些柴火吧!”
陈平远听后是言听计从,这时他便立即走出了厨房,见厨屋廊下还横七竖八地堆放着一些未劈的柴木,而且廊沿墙上还挂有一把手锯,地上也搁着一把半生锈的斧子。陈平远一看就知道这些都是山里人们砍柴所用的工具,这时他便忙碌埋头并手脚麻利地拿起斧头拾掇了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只见在他的眼前便堆起一堆堆的柴木碎屑,等那少女走出厨房房门前来查看时,只见她的嘴角边立即出现了一抹细微的微笑。而此时在陈平远一旁的江静音仍不知趣,她闲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手里还不停地翻弄着地图,等那小姑娘走近一瞧时,立即一脸不屑的样子。
陈平远见此轻轻咳嗽一声,江静音这才起身,也跟随那小姑娘走进了厨房。话说这美国妞江静音自幼在美国生活长大,她又是第一次来到中国乡下农村,哪见过这种用柴火烧水做饭的样子,只见她是笨手笨脚并忙里添乱地帮忙……
这时院外夕阳渐落,只见那小姑娘在正屋收拾完了碗筷,出门时见陈平远与江静音面前的石桌上还摆放着一些诱人的食品。
她这时一眼看见便走下廊阶并也凑了过来,陈平远急忙捡起一些自己认为好吃的食品,起身慌忙的递到了她的手中,这时三人便围在石凳旁一起胡乱地吃完了晚饭。
陈平远与江静音又见那小姑娘开始忙碌了起来,只见她是一会儿忙着在厨房洗刷碗筷,一会儿又忙着给各个住人的房间放火烧炕。
这时天色已黑,最后见她手脚麻利地收拾完陈平远与江静音住所的被褥床单铺盖,随手扔下了半截蜡烛,然后独自回到西厢侧屋,并自个儿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