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莫有。原来在堪舆风水行业里,如果有人见到衣饰佩戴里暗含有柳叶青、柳叶瓣、柳叶枝等标志性图案的人物出现时,那他一定是遇到了风水界顶级的堪舆高手。
陈平远望着眼前这位神秘女士,他在暗自庆幸的同时,心中却莫名的升起一股一直从未有过的担心与疑虑:因为他深切知道,在如今五花八门的风水行业里,象征着堪舆风水道行深浅的种类还有很多,现不只仅局限于柳叶瓣柳叶枝这么一类,更有所谓的桃红玄、青莲紫这么一说。
说白了这也跟佛道俗语里所说的“道有九巾,佛有七帽”的等级制度大概是相同的道理。
同时陈平远此刻也知道,如果现在就大胆说起这些行业隐秘至深的忌讳秘密,恐怕就连一般普通行走江湖的风水师们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因为陈平远早在幼年时,他就听自己的爷爷曾经说过,说这所谓的“桃红玄”,只是指一般行走江湖以赚钱为谋生的风水师们,他们一般身边都常携带有桃木剑、桃木印,这一为驱鬼神,二为护身之用。
说到所谓的“青莲紫”,是指一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风水算命、医卜星相的道士们,他们一般都是法术高超,技术一流,通常身边常携有莲花坐、莲花台。
然而他们的祖天师在当初立教之时,却有明确规定,天师道的道士是不得学习天文星相之类知识的,所以这些人一般都不在江湖行走,说白了就是所谓的难觅其踪。
其实说到真正的“黄叶柳”,是指一些暗藏风水秘术的世家和一些得到独特真传的堪舆高手们,他们常有独断乾坤、再造天地之能,但平常却常以柳叶等图案来密示自己身份以切磋技艺。
在古代中国,他们常以柳叶绦为带,现代社会的人们一般以柳叶扣、柳叶枝的衣服手饰为标志,他们手中一般无需镇邪之宝,却常以随手折柳沾水,便能驱魔化煞。
然而这堪舆风水术是逆天行事,常有泄露天机、短阳折寿之说,所以技艺高超的风水大师常一般悄然隐匿民间韬光养晦,虽然他们常能做到指天画地、推风理水,但他们在江湖行走却不露名姓,一般不为外人所知而已。
说完了这的柳叶瓣的秘密,此刻再说说今天陈平远刚才看见这位女士胸前配带的这块上古天目玲珑黑曜玉。
关于曜玉,略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并为民间人们广泛佩戴,但这枚天目玲珑黑曜玉虽然看上去和普通人们所戴的曜玉并无两样,但它确实有着与众不同之处。
其实这些只有在行业内像陈平远这样大师级的专业人士眼中才知道它的神秘之处。这里不得不说这块枚天目玲珑耀玉,相传它源自于上古天池神物,采天地之灵气、受日月之精华形成,而且还说它还暗含有阴磁阳吸、镇魔驱邪、巧化天功之用。
而这些相对如今的陈平远而言,他自然是不相信这些封建神鬼迷信论的,但祖辈们代代相传如此,这些用处是有着其妙不可言神威的。
陈平远还记得自己在幼年玩耍时,他就在自家的宅院里见过祖父珍藏着一枚大致跟这块一模一样的上古天目玲珑黑曜玉,可惜后来随同他家祖传的风水天机罗盘也一并丢失了,陈平远也曾有心留意过市场寻找,可惜在世面上至今也从未见过。
话说陈平远一眼见到暗藏柳叶瓣标志的神秘女士时,他就觉自己有点心神不宁,接下来当他又看到这枚天目玲珑曜玉时,这就更让他心中更加震惊。
“嗡……嗡嗡!……”
陈平远忽觉自己脑袋像被闷棍子敲开了一样,一下子许多疑问就像飞虫撬窝一般,此刻正地在自己脑子里不断活蹦乱跳,且胡乱盘旋飞舞,只是眼前情况也不容得他多想……
“找人呀!快……陈哥?”
这时小刘忽然又记起了接人之事,只听他开始着急的叫嚷。
“嗯,——知道了!”
陈平远略略定神之后,便深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他还随手把礼帽摘下拿在手中,并抖了抖身上的黑色呢子大衣,接着他就快步到了刘劲身边,并用自己手臂轻轻触碰了一下身边的小刘。
只见这时的小刘还傻傻拿着一些早些年间用来寻人启事的纸质传真照片不停地在人群里寻找……
“她!您说……是她吗?”
小刘此时反应蒙头蒙脑,正在一片疑虑中,但经陈平远胳膊一敲并用手一指,他这才心领神会,便马上快步灵活地走近这位女士身边面前,而且毕恭毕敬地迎着上去问道:
”请问,您是……是美国而来的江静音姐吗?”
“嗯……是你呀……你是来接我吗?”
只见这位女士听到刘劲的询问后,她回过头看了一眼,此时便委婉地点头并含蓄礼貌地回问道。陈平远一看自己的判断无误,便紧跟凑上前来寒暄,三人在一番简单客套的询问之后,陈平远便催促着一起上车回家。
三人在回去的路上,只见这回的司机换作了小刘,然而这位美国女士自见面后,她是礼节性地自个儿坐在了汽车的后排坐上,一路还不停地向前排的他们二人点头示意问好!
汽车又沿着三元桥的高速道路又是原路返回,只见眼前又是一片开阔的风景,但此时只听见小伙子刘劲手握方向盘的声音,而车内却是一片鸦雀无声。
陈平远只见坐在一旁的副驾驶室里,看上去他一副心事重重且若有所思的样子……而小伙子刘劲在专心开车,后排座位上坐着的这位美国女士远道而来,她此刻陌生也不便言语……
正所谓:“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而此时陈平远脑海里此刻正不断地回想着往事,只见自己仿佛又身处那广漠无边与浩瀚无垠的沙海之中。这时耳边仍不断吹着阵阵干燥的风沙之声。此时太阳灼目的滚烫热浪无处闪躲,在一片从草不生的沙屿之下他已无力睁眼……
“孩子……平远呀!……孩子啊?”
陈平远喉咙干裂的要死,此时耳边听见有他已故父亲声泪俱下且声嘶力竭的呼唤叫喊,陈平远努力挣扎起身子,就在与父亲相拥的瞬间,只见茫茫沙海的天际处有一片彤云流动漂浮而过,此刻正染红了半个天空……
说也奇怪,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一片彤云却变幻成了一缕绯红的晚霞,接着又见那绯红的晚霞瞬间却幻化成一张女人温柔善良的笑脸,此刻竟妩媚地笑语盈盈的向他迎面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