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九星被一阵风吹的一阵哆嗦,她揉揉鼻子,有些不安的解释:“后山我是头次来,竹林又甚是茂密,我寅时就起了,未曾懈怠。”聂九星觉得自己很真挚了。
陈三冷冷的笑笑,唇畔挂着森冷的敌意:“怪不得师父说你如顽石不可教养,原来如此。”
聂九星谦虚的说:“师兄就当我是顽石,还请师兄赐教。”
陈三:“呵,这可是你说的。”话音刚落,他右手凭空而来个石斧,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冷光。
聂九星直觉不安,只见那石棍像是长了眼睛般从几米外飞旋至她眼前,聂九星未反应过来,便重重的锤到她的额上。
“啊!!!!”聂九星一声哀嚎,顿时天昏地暗,头晕目眩,双手抱头,眼冒金星,过了一会儿,便有温热潮湿的液体流了下来。
聂九星头疼欲裂,眼前一黑,栽倒在原地。
陈三看见聂九星倒地不起,竟也不管,遁空走了。
孤冷的月夜,聂九星满头鲜血,没了知觉。
陈三到木院中二长老的房间内。
二长老坐在外厅的上座,手中抱金丝檀木熏香炉,闭目养神,很是惬意悠闲。
“事情办的如何?”他问。
陈三行礼回答:“回师父,已经警告过了。”
二长老倏得睁开眼睛,嘴角上扬,得意的说:“掌门甚是器重她,便要压着她的焰气。这事交给你办,我便放心了。”
陈三将头埋得更低了,声音嘶哑:“若是掌门知道了……”
“放心,不会牵扯到你的。再说,作为我的大弟子,这点事都担不了?”润木带有质疑的说。
陈三闻言立即挺胸抬头:“弟子自是誓死效忠师父!还望师父莫对弟子失望。”
润木满意的点点头,拍拍陈三的肩头:“嗯,好孩子,好好做。事成之后,自是会重用你。
天渐渐亮起来,透着层层竹影,日光在地上形成一个个缝隙,空气中还残留着月亮的羞涩矜持,与热烈的日光相融。
聂九星昏了几个时辰,抽疼的脑颅让她从昏迷中抽了出来。
她缓缓睁开眼睛,阳光不刺眼,额头传来的剧痛让她反应过来,她这是被打了?!
聂九星咽了咽唾沫,干涩的嗓子一阵刺痛,额角的血迹早已凝固成痂。
她咬着牙,支撑起来,脑袋向后仰了仰,一阵剧痛。“啊,好疼。”疼的她龇牙咧嘴。
聂九星皱缩着脸轻揉着脑袋,这陈三必然是有意伤她,那一锤力度不小。
虽然之前木室的事她有错,但错不至此,陈三算是跟她结仇了。
心里的委屈像是积涌的潮水翻腾着,她咬牙忍着,但没忍住,小声的啜泣着。
聂九星头昏脑涨,现下根本没力气站起来,只能一人坐在原地,无力的抽泣。
正哭着,突然传来一阵熟悉声音:“别哭了,赶紧去疗伤吧。”
是那竹子,聂九星停止哭泣,抹抹眼泪,“你在哪里?”
“你找不到我的,我是竹妖。”温柔的声音包围着聂九星,让她多少有些平复。
“我现在动不了,一动伤口就很疼。”
“那……你在原地待着别动,一会儿就好。”
聂九星乖乖照做,不知为何,直觉告诉她,那竹子是好人,不,好妖。
不一会儿,一股舒缓清凉的气息传入她的体内,身体一阵舒爽。
聂九星觉得头上的伤好像减轻了许多,淤血也消了。
竹妖微喘:“咳咳,没事了,明日你照来,他不会再伤你了。”
聂九星揉揉头:“谢谢啊,你如何知道?”
“天机不可泄露。”他轻快的说。
聂九星皱皱眉:“又是这句话,对了,你……没事吧,听起来不太好。”带着些内疚不安。
“我没事,我可是竹妖。”
聂九星对着一团空气发愁:“那我又看不见你,日后怎么报答你啊?”
“你别再让我为你疗伤就是报答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今日之恩,他日必定相报。我聂九星说到做到。”一脸认真笃定。
竹妖笑笑,再没了声音。
聂九星试探了几声,见他走了,自已也缓缓起身,扶着竹子向外走去。
竹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目送她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