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男人望着站得离自己和尸体非常远的少女,不由地笑出声,“杨姑娘真有趣,在下姓虞,名燕斌。”杨青花点点头,“虞大侠是在做什么呢,是想查案吗?”
虞燕斌抱着剑闭着眼沉思静默,片刻回答道:“没有头绪,我在等官兵来查清楚这女子的身份之后再做推理。”他又饶有兴趣地望向杨青花,“杨姑娘可是有什么想法?”杨青花打量了一番男人,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是凶手,这样想着于是她就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些,“我倒还真有些想法。”
“那个伙计有问题。”杨青花刚说出这话,就看见外面冲进来一个人,哭着扑向了那具女尸,痛哭流涕地喊着:“小姐,小姐!呜呜呜小姐!”
虞燕斌见此,对着杨青花轻声道:“伙计的确有问题,我进来之前已经偷偷与老板娘说过,老板娘会看着那伙计的。”他说完转身回到女尸旁边,问那满脸泪的女子:“姑娘,莫要太悲哀了。可能告诉在下你家小姐是哪家千金。”
那伏在一边哭的丫鬟,哽咽着回答道:“我家小姐是首府慕容家的千金,如今,我该如何面对老爷啊,呜呜呜……”
杨青花听此,慕容家的千金,好像有点耳熟。
虞燕斌诧异地自言自语道,“居然是小婧,长这么大我愣是没认出来。”
慕容婧!这不是柳首富的女朋友吗,难怪耳熟啊,居然死了......
杨青花又远远望了一眼那女尸,心里突然就发毛了,还是离开吧,既然虞大侠也注意到那伙计了,那应该很快就能破案,自己还是赶紧溜吧。“虞大侠,我就先离开了,多注意那个伙计吧。”青花刚想转身走,就被虞燕斌喊住了,“杨姑娘不妨告诉在下你的住处以及全名,如若案情有变,在下还可以找杨姑娘商讨。”
她停下脚步慢悠悠地转过身,“这个就不必了,我自知愚笨,商讨就算了。”说完毫不客气地转过身要走人。杨青花心中很不满,居然怀疑到我头上了,亏我还想帮忙提供些线索。
“不准走!我家小姐的死你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责任!”那丫鬟忽然大喊道。杨青花却是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谁料那丫鬟冲了上来拦住她,哽咽着,“你不能走,凶手还没查明,万一你是——”“凶手?”杨青花接着道:“小丫头,别妄自揣测,别把责任推倒我们这些小无辜身上,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责任,那你家小姐死的那会儿,那么多酒客都跑了,你干嘛偏偏抓着我不放呢?”
“能抓一个算一个!”丫鬟倔强地道,眼泪都喷出来了。
杨青花叹了口气,绕过她继续走。哐当一声,一枚玉佩突然从她身上掉了下来。
丫鬟率先捡起玉佩,她一看这玉佩整个人都急了:“就是你就是你!这是我家小姐的玉佩,怎会在你这的!”杨青花一双无辜的眸子无奈地睁着,“什么你家小姐的——”她刚说出口,就想到柳首富那时候说:这玉佩乃我与慕容家千金慕容婧的定情信物。
杨青花瞬间被噎住了,她能不能不解释啊。
此时,虞燕斌走了过来:“杨姑娘我们还是一起等官兵来吧。”
……
此时已经下午,天边都泛起了彩霞。首府衙门的门口围了不少老百姓,都来看热闹。
衙门内跪在大堂中央的杨青花整个人都一直处于石化状态,都怪自己多管闲事去凑死人的热闹,现在好了,变成别人凑我这个大活人的热闹了。她苦恼地看着那虞燕斌,若不是这个男人当时以武力相逼,她早跑了!现在倒好,整来整去又回到首府了。
坐在那大堂之上的老爷拿起桌上的惊堂木啪的一声往桌上一拍,怒斥道:“说!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为何要杀慕容婧!”杨青花瞬间又碎成了石块,她挺直腰板怒回道:“怎么就认定我杀的了?”
“大胆!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可说的!”“快点交代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杨青花依然怒气冲冲:“哪来的人证物证,你给我看看!”
一旁的一个小衙役将哭哭啼啼的丫鬟推倒杨青花面前,那丫鬟还哭呢,“草民亲眼看到我家小姐的玉佩从这女人身上掉下来的,肯定就是她!”杨青花挣扎着要站起来,被一个衙役踹了一脚她的腘窝处,痛地她又倏地跪了下去。她倒吸一口凉气,恢复平静之后说道:“这玉佩是我从柳首富那拿的,早在慕容小姐死之前这玉佩就在我手中了,若是不相信大可去问柳首富。”
“休要瞎辩了,快点老实交代你杀害慕容婧的经过还有快点回答本官的问题,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杨青花低头不语,心里想着这狗官是认定凶手是我了。现在这副局面只能等杨外挂来了,待外挂将那伙计捉回来,她就有计可施了。她的那个梦和现实定有联系!穿越这种事情都成真了,预言梦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人不是我杀的,而且我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凶手在哪?”
“是竹叶堂的伙计!”杨青花答完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杨外挂怎么还没来呢,外挂不会找不到宿主的。只能说他被拖住了或者正在赶来的路上。“伙计,你当本官是傻子,哪有伙计?本官说过别再瞎辩了,赶紧交代不然就上刑!”
上刑?“别别别,再等一会儿我的人就把凶手带来了。”杨青花刚说完,两个衙役就拿来了拶指,那拶指上还有干涸的血迹,没多大的刑具却让人极为害怕,在青花的挣扎中,几个衙役将那玩意牢牢地套在了她的十指之间。“大人!”
“用刑!”一句话落下,疼痛还未降临就听到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喊道:“住手!”青花欣喜万分地回过头,结果来人却不是杨外挂,而是柳首富以及几个打扮显赫的人。柳首富又晃着他那把折扇,走到堂上,“大人,在来的路上我的人同我说过此事了,玉佩确实是在慕容小姐遇害之前就在杨青花手中了。”
有人十分惊讶地开口:“居然是杨家的二小姐杨青花,没想到这二小姐还敢杀人啊。”就算有人这样说了,可那公堂上的老爷只是听着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又摊上哪个大户人家的事情了,原来只是杨家。他对着柳首富道:“柳公子,就算您这样说,可杨青花在场杀人不假,她一个女子为何在早晨出现在首府之外的竹叶堂?所以本官判定她,就是凶手!”
柳首富迟疑地眨了眨眼,将折扇撑开遮于面前,“本公子未曾说过杨青花并非凶手,只是来解释玉佩之事以及与慕容老爷一同来看望靖儿。”他看向那几位打扮显赫的人,“伯父,我们就快些随衙役去领靖儿吧。”
几人就这样退了场,那位慕容老爷临走前还瞪了杨青花一眼。人走了,对杨青花的审问继续,两个衙役又接着要施刑,忽然又听那虞燕斌后知后觉地纳闷道:“杨青花……你居然是青花,长这么大了,在下居然没能一眼认出来。”虞燕斌的诧异表情似曾相识,对刚才柳首富的到来大失所望的青花默默呸了一口,老娘怎么不认识你!还有别用一样的话对这死人说过再对我说啊!
虞燕斌忽然走到青花身边,对着那堂上的老爷道:“大人,在下乃严王虞穹之子虞燕斌。”他从腰间抽出一块腰牌以示身份。许多人探着脑袋一看,坐与堂上的老爷撑着脑袋瞧去,连忙站了起来:“下官不知虞世子大驾光临,坐,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