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乱转,思绪纷飞,正打算偷摸寻个方法逃走时,门开了。
门是被一脚踢开的,此时已经入夜了,月光透过木门慢慢悠悠洒进了屋内。
几乎同时又被一个如山的身躯挡住了,没错,是她,还是她,我们的恶魔刘翼德,那个女张飞,陷阵村的村长。
只见这女张飞一手拿着一个比简庸胳膊还粗的红烧猪蹄子,正毫无形象的撕扯着红烧猪蹄子上的那一大坨巴在骨头上的肉丝儿,嘴上,手上油光锃亮,
简庸是个精致的男人。
“不要侮辱精致两个字好嘛,糙汉!”
好吧,他今天很敏感,他很敏感的发现了这女张飞竟然剃了下巴下不短的胡须,鼻孔里的鼻毛也不见了,身上的异味也没有了,应该是洗澡了,果然这位叫刘翼德的女汉子没有骗她。
他晌午被逮的时候,她告诉他,她会精心准备,下午会好好休息,只为终生难忘的这个晚上。
简庸看了看女张飞兴奋的神色和亢奋的神采。
他可以肯定这个神采奕奕的女人绝对以及肯定在下午睡了个好觉,做了个好梦。
简庸此刻很后悔,他后悔醒悟的太晚,他后悔那只死鹰的那坨迎面而来的鸟屎来的太晚,他后悔自己的轻言放弃!因为如果今天下午尽早采取行动,说不定早就找到办法逃跑了呢,尽管这种希望极其缥缈,但他依旧很后悔。
后悔也许一丁点用没有,但他发誓自己一定要记住这感觉,这感觉将会加深他的记忆,让他记住这个惨不忍睹,不堪回首的晚上,这段惨痛的记忆和教训将是他的人生财富,它会在今后的人生中时刻警醒自己。
“我的小可爱儿,奴家今晚特意为你打扮了一番,为此特意用掉了一整快香皂哩,几乎一口井的水,你说奴家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感不感动嘛。”女张飞竟然搔首弄姿卖起了骚。
简庸见到一个肉球在自己面前卖骚,立即别过头,即便如此他也感到一股骚气扑面而来,让他几乎上吐下泻,就见他目不斜视,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道,“你即便得到我的肉体,但休想得到我的心!”
女张飞怒了,很显然简庸这个铁骨铮铮的硬汉一二再再而三的不识趣惹怒了她,她可不是寻常女子,她可是上阵杀过敌,当过兵,只是在军队的时候太混蛋,才被人寻了个缘由排挤了出来,当这个在她眼里一文不名的狗屁村长,现在窝在这么个小地方早就让他很不爽,很憋屈了。
尽管神龙城城主府考虑到周边乡镇的稳定,将她安排为陷阵村村长,还给她分了许多良田,可她哪里会满足,她将家里结余的钱花在城里的男妓身上就可以看出,这是个不甘寂寞的主儿。
简庸的一再不配合让她怒了,就见她冷笑道,“小子,老娘是给你机会,你若陪好老娘,老娘说不定走走关系,给你弄个身份证明,不然老娘明天就把你送到圣灵卫所,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简庸可不是一般的汉子,在面对人生重大决策,从不含糊。他冷哼一声,丝毫不为所动,冷笑道,“少来麻痹老子,你以为老子会相信你不会送我去什么圣灵卫所?老子可不傻,你想陷害老子,立功领赏,还想老子心甘情愿做你的晋升之资,我告诉你休想!到时候如果圣灵卫所问起我是否有同伙,我就说你是我的同伙,你说他们会不会信。”
女张飞真怒了,举起蒲扇大的巴掌扇在来不及躲避的简庸脸上,“啪”火辣辣的一声脆响,简庸直接被扇了个趔趄,嘴角溢出丝丝鲜血,牙齿都差点儿被打掉了!
简庸丝毫不为所动,朝地上吐了一口带血浓痰,“呸,想让你爷爷服软,做你的春秋白日梦,只要审问老子,老子就一口咬定你就是恶灵族的卧底,你能拿老子怎么样?除非你把老子杀了!”
女张飞忽然笑了,笑的很夸张,笑的前仰后合,笑的莫名其妙。
而简庸听出了,这女巫婆是心虚的笑,是被戳穿痛处掩饰自己心虚的笑,是那种不自然的笑。
女巫婆笑容停滞,以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向简庸,眼神里有同情,有鄙夷,她讥笑道,“你是从哪里来的野人,每个婴儿在接受玛沫树洗礼之后,都要到圣灵卫所接受圣光的祝福,从而在灵体深处印刻上圣灵之印,若果一旦堕落了,圣灵之印就会灼烧产生的恶臭和污秽伴随着这个人和这个人的后代直到永远!老娘身上圣灵之印纯净无比怎么可能是卧底,你说出去,谁会信你?圣灵卫所虽然权力巨大,可对普通灵族人民,他们从不敢胡乱抓人的,小子你有些小聪明,不过还是太天真!”
简庸闻言恍然,难怪自己被这个狗日的女巫婆肆无忌惮的关押,还想要欺辱老子,要老子珍贵的营养物质,原来我是黑户,或者是潜在恐怖分子,只是另一个世界通缉恐怖分子,抓捕恐怖分子都是通过身份信息。
这个世界没有互联网,也没身份证、驾驶证之类的,他们用的是一种叫圣灵之印东西来识别敌我,识别是否是恶灵族。
也难怪下山时,汤姆基那老头对他说没有得到灵族的身份证明将寸步难行,原来如此,汤姆基没有骗人,只是遗憾的是当时太着急逃脱他的魔爪,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这才鲁莽的上门送死,被这个女张飞抓了。
“怎样,失望了吧?”女张飞一脸样样得意道。
“失望个屁,你现在没叛变灵族,不代表你以后不会叛变灵族,你保有灵族的身份这样更方便你做卧底,然后出卖我们灵族!”简庸立即反驳道。
没有犯罪证据,并不能证明你是清白的,这一波操作简庸自己都服了自己。
“果然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奇男子说的就是我,就是那个姓简名庸的天才。”